穿甲弹如同电闪,瞬间贯穿了齐达内座车左侧后方的履带诱导轮与主动轮结合部!
“咔锵——咔咔咔——!”
链条断裂与齿轮绞碎声刺破战场喧嚣。
高速前进的谢尔曼如同被绊马索拖住的奔马,庞大车身猛地一顿!
它左侧履带哗啦啦彻底崩断裂开,负重轮脱落的金属部件像铁镖般四下乱飞!
失去平衡的坦克向左下方剧烈倾斜,原地打了半个转,将试图在侧后保护它的几名法军步兵碾进了履带下的烂泥!
“冲上去!撕碎他们!”
史前粗犷的吼叫声步话机频道里炸响。
他率领的警卫营战士不顾法军残存步兵用冲锋枪和自动步枪疯狂扫射的火线,悍不畏死地扑了上去!
几个战士猛地将集束手榴弹投掷到倾斜坦克的底部底盘下方!
爆炸的火光和烟雾将整个车体笼罩!
另一组警卫营士兵猛冲向坦克观察窗的视野死角,试图用铁锹砸碎舱盖锁具,甚至有人抱着炸药包扑向瘫卧的履带!
法军的抵抗在这一刻达到了疯狂的顶点!
幸存的几十名法军精锐步兵眼见核心坦克被围困,如同绝望的困兽,嚎叫着从残破的掩体后、弹坑中跃出。
他们用一切武器向着冲过来的中国士兵和坦克泼洒火力!
密集的弹雨打在潘兴坦克倾斜的首上装甲上,迸发出密集的火星,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一个法军中尉抱着一捆炸药,脸上带着近乎狰狞的狂热,嘶吼着“Vive la France!(法兰西万岁!)”直扑向伍万里的一号坦克,试图钻入车底!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一号坦克并列机枪手居高临下的一梭子7.62毫米子弹拦腰扫断,半截身子带着喷射的内脏砸在泥泞中抽搐。
另一个法军士兵单膝跪地,用肩膀扛着沉重的无后坐力炮,瞄准了另一辆正在侧前方开火的T-34!
不等他扣动扳机,高大兴手下一名老兵投出的手榴弹精准地落在他脚下,“轰”的一声将他连同武器炸成一团血肉!
“该死的,给我冲,给我撞!”
齐达内通过潜望镜看见法军士兵的惨状,当即愤怒的大吼道。
没多久,他所在指挥型M4坦克猛地一个横摆,沉重的车身硬生生撞上侧面一辆中国T-34的履带护板,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盖过了炮火轰鸣。
钢铁与钢铁抵死角力,咬合处火星如同血水一般迸溅,在这片狭窄的杀戮地狱中尤为惨烈。
就在一瞬错愕的间隙,一辆披挂着坚实装甲的潘兴坦克从侧后轰击而出。
沉重的履带碾过碎石与来不及撤退的断裂法军步兵工事残骸,主炮稳稳对准齐达内座车的右侧负重轮根部。
“轰!”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击,齐达内坚硬的装甲巨兽猛烈一震,整个右侧彻底塌陷下去。
坦克剧烈倾斜,履带断裂的沉重节块四散飞溅,深深嵌入坡地的泥土之中。
它断履了!
此刻,雷公的炮击精准转移到了北区法军炮连阵地外围,轰出密集的炮火,断绝了法军炮火对中央战场的覆盖支援。
浓烟和弹片交织成一堵移动的高墙,切割着法军步兵的生机。
法军步兵的冲锋队形霎时如沸汤浇雪。
士兵们被巨大的冲击波掀翻,像被扯碎的布片一样抛掷向空中,肢体在撕裂的空气中凌乱散落。
伴随前进的卡车和装甲运兵车,在高大兴突击支队的火箭筒与集束手榴弹近距离地突袭下,变成了一堆堆燃烧的扭曲残骸。
高大兴声音粗砺嘶哑的吼声穿透爆音:“上!别停!别让喘气的跑了!”
他本人手持冲锋枪,身影在燃烧的卡车残骸和弥漫的烟柱之间迅猛折转突进。
身后突击支队的战士紧跟而上,仿若一股不可阻挡的铁流,硬生生切入法军装甲与后队步兵之间。
法军那支伴随装甲连冲锋的精锐步兵,瞬间陷入了地狱。
前方是混乱燃烧的坦克和不断开火却寸步难移的运兵车尸体;后方是高大兴支队从燃烧点中穿刺而出的利刃。
两侧则是被潘兴坦克主炮与冲锋枪弹雨封锁的死地。
这是一片由装甲切割与步兵穿插构成的真正铁网炼狱!
那些法军试图依托运兵车形成的微弱火力点在凶猛冲上的高大兴突击支队面前,连挣扎都显得如此无力。
白刃拼刺、冲锋枪扫射、手雷在装甲车内部炸开的闷响……战场混乱到了沸点,也残酷到了顶点。
一号坦克内
“所有坦克前压并清扫残存步兵掩体!让高大兴不要缠斗,全力撕开右翼!”
伍万里对着无线电大声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