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君良听着他们陛下,空口白牙的,当着人家乐姑姑丈夫的面,就这么无故攀扯,惊的彻底颠覆了三观。
“还有她阿姊的事情,朕少时不认得璇娘,私下许过要娶她的事,如今既知道是误会,便让她阿姊和我堂兄成亲,免了朕一桩遗憾。”
章君良的嘴长得更大了,完全不想掩饰,这陛下是铁磁在恶心乐将军的吧。乐将军也是倒了血霉了。
乐将军心里长了片草原,面上更加更加冠冕堂皇,“多谢陛下顾念家姊,还望陛下看在我夫妻二人鞠躬尽瘁的份上,莫要让家姊受了辜负。”
乐诚又说,“陛下,臣这还有章名帖,是选去荆州做探子的人选,皆出自军中,还望陛下定夺。”
刘义隆看乐诚不接茬,还换了个话题,倍感不顺畅。
这连名单上的人皇帝陛下见都没见过,定夺个屁。还不是拿着玉玺画个押?当个摆设?
不过这都是小事,想当皇帝这种气量是要有的,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他当朝天子,灭了乱臣叛党,那如今就是他挥挥衣袖做出了英明神武的决定。
……
乐诚走后,靖璇苦思冥想,她到底要做几桩什么买卖,才能金条似海,银两如山。
她除了卖菜就再没卖过别的什么东西,这也太难了吧……
依照她以往的浅薄见识,读书人的钱好赚,女人的钱好赚,孩子的钱也好赚,但是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前人就有的生意,她想贸然插进一脚去搅混水,没人家那实力不说,拼死拼活的也赚不来那一亩三分地儿啊。
她师傅被她吵的睡不安稳,愤然起身哼哼唧唧,“不是为师说你,我道家一门,修的是个逍遥,你这一天嘿、嗨的,什么烦心事啊,不去做不就完了,这叫无为!懂不懂?”
靖璇仿佛被点了个什么关窍,“无为?我不做?”
无夏道士说:“对啊,你不是被皇帝赶出来了嘛?那你就踏踏实实,去走南闯北,做修行,积功德。积够了功德,赶快生个小娃娃让为师帮你带啊。”
这事怎么还扯上生娃娃了?
“师傅您歇着吧,我刚好像想通了些关节,这就出去走走……不不,我出去积功德。”
无夏道士仰躺着嘴角扬起笑容,“哎呀呀,我早就说过我这小徒儿,真是孺子可教。”
乐诚出宫后被皇帝的那些话恶心了一路,身后还带着一批皇帝让他带回家恶心他的人。若靖璇此刻真在他面前,绝对躲不过一顿好揍。
“各位兄弟,都是为陛下办差的人,乐某今日托大,请各位兄弟去快活快活。”
“那,多谢乐将军了。”
这几个人里边多少混着些小探子,还没什么斤两,被乐诚这个老狐狸拖到风月场所里做了会儿快活似神仙,美的北都找不着了。
三言两语间就被乐诚心里默默标上了记号,晚间将人拖回乐府,安排了人手一个对一个的人盯人,通通混在靖璇一行的队伍里,找机会伺机而动。
乐诚实在也是没少喝,身上还一股脂粉味。靖璇搂着人,磕磕绊绊的往屋里带,“你这又是去结交相好的了?”
乐诚打了个酒嗝,“给你也找了两个相好的,明日起带在身边,白日里端茶倒水,晚了就给你暖床铺被。”
靖璇噗通把人狠狠摔在床帐里,看着乐诚的脸红成一张关公,拧了帕子给他擦拭,“相好的哪有你娇俏啊,瞧这脸红的,被人家姑娘摁胭脂缸里了吧?”
乐诚把人搂在身上,“憋着劲想揍你呢,喝多了没力气。”
缓了一会儿他又说,“陛下打着阴招,要把我扣在建康,你明日先出城,我随后与你汇合。”
阴招?看来阿诚这不只是贿赂人去了,是被皇帝蛰着了啊!皇帝最近怎么得谁得罪谁呢?当了皇帝这么狂躁吗?
“那我明日一路出京,往青州去。”
乐诚拍拍靖璇的发髻,“乖,睡吧。”
“醉糊涂了?我去给你煮葛花汤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