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傅家老宅那扇沉重、威严、据说有一百年历史的雕花铁门,被一辆顺丰的大卡车堵住了。
“滴”
卡车喇叭声震天响。
惊起了花园里的一群鸽子。
忠叔站在门口,整个人都在抖。
气的。
“这是干什么!”
他指着正从车上源源不断搬下来的纸箱子,声音拔高了件旁边。
甚至,杯子里还有半杯水。
……
夜深了。
书房里的灯一直亮着。
傅靖川处理完最后一份邮件。
有点口渴。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水杯。
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凉、粗糙的东西。
那个搪瓷杯。
他顿了一下。
那种廉价的触感,让他本能地皱眉。
嫌弃。
真的很嫌弃。
他的手转了个方向。
视线落在旁边的一叠文件旁。
那里。
放着另一个杯子。
粉色的。
圆滚滚的。
上面印着一只看起来蠢萌蠢萌的垂耳兔。
那是江梨下午落下的。
傅靖川看着那只兔子。
脑子里莫名浮现出江梨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
鬼使神差的。
他拿起了那个粉色杯子。
杯子里还有水。
早就凉透了。
傅靖川把它送到嘴边。
动作忽然停住。
杯沿上。
有一抹很淡、但在粉色杯身上依然清晰可见的红色印记。
是口红印。
就在杯口最边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