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永舟那恶毒算计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
或者说,不仅仅是他!
直到此刻!
直到孟素馨含着屈辱与控诉,说出“三个月前……静安寺……”的关键词,祁奕寒才恍然大悟。
潘永舟下药设计的目标,根本不是潘家女儿!
他想“捉奸”的对象,竟是他的未婚妻孟素馨!
而他祁奕寒,竟也成了潘永舟,用来摧毁孟素馨清白的一颗棋子!
想到此处,祁奕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后怕、自责与滔天恨意,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
潘永舟那畜生,他怎能如此对待素馨?
“为什么?!”
祁奕寒的声音压抑着滔天怒火,他关切的望向孟素馨。
“潘永舟……他为何要如此对你?!”
他想不通,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未婚妻,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需要用到下药,设计外人玷污她清白这种极端卑劣,丧尽天良的手段?!
这比战场上最阴险的敌人,还要令人作呕!
孟素馨看着他脸上毫不作伪的震怒与关切,心底那根一直紧绷的弦,终于微微松动一丝。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而讽刺的笑意,笑容里浸满了苦涩。
“为什么?”她轻轻重复,声音飘忽:“因为他……不知何时,竟与我府上一个叫刘梦的丫鬟,勾搭为奸。”
祁奕寒眉头紧锁。
为了个丫鬟?
孟素馨继续道:“但他当年向我求亲时,为表诚意,曾指天发誓,当众允诺过——此生绝不纳妾,只与我一人相守。”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祁奕寒:“誓言犹在耳,他却已心猿意马。既想要我这个家世匹配、能助他前程的正妻,又放不下那个知情识趣的丫鬟。”
“直接纳妾,便是自打嘴巴,毁诺背信。不仅惹人非议,我父亲那一关也绝过不去。”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满腔的恨意与寒意都压下去。
“他便想出一个主意——毁掉我的名节。”
“只要我‘失贞’于人,我便从高高在上、无可指摘的孟府嫡女,跌落成不清白的女子。”
“届时,他再‘不计前嫌’地娶我,我和孟府都必将对他感恩戴德。”
“届时他再提出纳刘梦为妾甚至平妻,我都没有任何立场和脸面去拒绝。”
一番话,将潘永舟那自私凉薄,卑鄙无耻的算计,赤裸裸地摊在阳光下。
“竟……竟是为了纳妾——?!”
祁奕寒听完,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与暴怒在胸腔里冲撞!
有哪个脑子正常的男人,会为了纳妾,就主动给自己戴上绿帽,还是亲手把别的男人送到自己未婚妻床上?!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荒谬绝伦!
——正常来说,自然是没人会干这种蠢事。
所以,原本潜入孟素馨房中的“蒙面歹徒”,根本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假扮的!
他既要毁掉孟素馨的名节,又绝不允许别的男人真正染指他的所有物。
但谁叫如今的孟素馨腹中,住着自带系统的林如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