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雨中某个角落继续生命”
“哈~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迷”
不知道看者你可曾听说过这首歌,最初它便是在顾延盛的葬礼上幽幽地响起——
老天爷很同情地给了一个雨天,雨点稀里哗啦的,打在每一个人行人的雨伞上,雨下下面是他们麻木的面庞,他们都在过着枯燥而又重复的生活。
而末日觉得自己一定不是他们中『我们等了它十年,指环上铭刻了他们的光阴,也铭刻了我们的光阴,欢迎回来,家教——』的一员,就在三天前她和赤司、陆生才被一只放进恐怖片可以票房过亿的妖怪给凌虐。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份殊荣的,然后末日连着陆生又受到了一份礼物——陆生父亲奴良鲤伴的葬礼。
“如果你没有跑出去的话父亲他就不会死!”陆生气急败坏地拿着装水果的盘子砸向了末日。奴良若菜红着眼眶,拥有柔和面庞的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双手捂住了嘴,下一秒若菜便拉住了陆生想要继续砸东西的手。“陆生你在做什么啊”若菜斥责道。“你怎么不问问她,末日赫尔维做了什么!”陆生挣扎着,他的眼睛和若菜的一样红,一边哭一边嘶吼着
末日没有躲过闭着眼睛任凭那个木盘子打在了自己额角上——刚好是被女妖抓伤的地方。末日被撞得头昏眼花,她好像感到伤口又裂开了,鲜血越过了纱布留下来,又好像被砸得脑震荡掉进了漩涡里一样。
“末日!”同样是一身黑的楠溪刚走进来便看见了一脸血的末日。毛倡妓小心翼翼地拿着毛巾一点点抹去了末日脸上的血迹。末日没有说话,好像她也不能说什么,末日心里很愧疚,但是参杂在愧疚里的还有恨厌烦,恨什么,她恨透了妖怪,一只毁了她的额角,一只杀了陆生的父亲,厌烦?末日冷笑了一声,自己的额角算是废了吗。
“奴良陆生。”末日轻轻放下了毛倡妓的手,她还可以依稀闻到自己脸上的血腥味,末日走到了陆生前,陆生略带不安地看着末日,末日望着低下头的陆生,心中的怨恨像是感染病毒一样地感染着她所有的器官,她的心里住着一条毒蛇,那条蛇的名字叫奴良陆生。
然后末日狠狠地扯住了陆生的头发狠命地往下拉扯着,“奴良陆生,你凭什么啊,你真当一张脸不要钱的啊”末日可以想象出自己的面庞现在是有多么的扭曲。“什么叫做因为我跑出去你爹就死了你的智商是做了奴良鲤伴的陪葬品吗?啊!奴良陆生我告诉你就算我从来没有出生过你也没办法阻止你父亲死了!他已经死了!是被你那个喜欢的姐姐杀死的!不是我害死了你的父亲是你!”末日吸了一口气,然后放开了抓住奴良陆生头发的手,轻轻抚摸着他颤抖的背脊,然后轻飘飘地道,“奴良陆生,是你害死了你的父亲,也是你,亲手将杀了你父亲的凶手带到了你父亲的前面。”
当时站在灵堂里的有毛倡妓,冰丽,楠溪,奴良若菜,奴良陆生,末日赫尔维。陆生的爷爷去处理奴良鲤伴突然死亡所带来的混乱,而贺茂平昌正呆在意大利不知道再商讨着什么,贺茂保昌呢,他和奴良滑瓢在一块。至于末日的七姑八婆,就更不用提了,也许他们会在末日的葬礼是上出现。末日轻轻地放下了手,颠簸地倒着走,末日似笑非笑的脸上是狂乱的,末日敢发誓。赤司呢,哦对了他还不知道陆生他爹死了的事情。
“你父亲死了——你父亲死了!”末日一边闭着眼倒着走一边对着屋顶喊出这句话。她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再思考,
黑暗中她好像听到了毛倡妓啊,冰丽啊,若菜啊,陆生..啊这些人的抽泣声,原来妖怪也会哭吗,末日暗淡地讽刺到,她好讨厌妖怪如果不是妖怪,如果不是妖怪就不会这样了吧,所有的希望都泯灭成了灰暗
黑暗中她好像听到了楠溪平淡又复杂的声线,母亲在呢喃着什么,好像是在念着我的名字呢,好像还在呢喃着什么啊,母亲,我真的好害怕我可以倒下去什么都不再管了吗
黑暗中她好像听到了陆生也在呢喃最后大叫出声,好像是在念着末日对不起,可是,我是不是听错了呢,陆生啊,一定恨死我了吧,真的很抱歉呢,我好像就要这样送走第一份友谊了,上帝你既然送给了我这个礼物为什么要收回呢
毛倡妓你们会恨我吧,毕竟你们那么地尊敬奴良鲤伴。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再去看。
末日也呢喃着,最后在砰的一声声响下末日静静卧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今天站在这里的人都穿着一身黑,原因就是那个现在躺在棺木中的男人。末日也穿着一身黑,今天在这里除了末日和楠溪穿着黑色的西装其他人或者妖穿着黑色和服。而他们的世界,也好像是被黑色给染满了,潘多拉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放出了疾病,痛苦,可是盒底却还有着希望没有被放出。我们是否就像潘多拉之盒,奴良鲤伴的死就是那位打开盒子的潘多拉,我们被里面的痛苦所包围,丧失了希望,丧失了动力。
窗外的雨还在下个不停,一点又一点的雨滴顺着屋檐落下,轻轻地低落在地上,溅起了水花。白色的地面,黑色的衣服,黑白的世界,衬得末日的脸格外苍白,她就静静地昏倒在地上。抽走了所有人的力气。
最后以楠溪带走了末日作为结局。陆生红着的眼睛看着外面雨滴一滴又一滴地落下,好像是在哭泣,他的心也好像是在哭泣。
我们的友谊,真的就要这么终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