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感觉周遭气息一变,十几个黑衣人几乎同时向苏澜砍来,其中一个领头人神色疑惑,见苏澜不闪不避,惊觉有诈!
果不其然,以阮为首的另一群黑衣人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苏澜身边的威胁,刺客一会功夫人数立马减半。
“啊!”这边杨秋惊恐地叫了起来,原来是其中一个黑衣人攻向了杨秋,手起刀落,只觉银光一闪,杨秋便软瘫瘫地倒下了。
“给本宫杀,一个不留!”苏澜冷声下令,杨秋已死,这些刺客也没什么用了,都杀了吧,免得留下隐患,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阮办事利索,杀人也利索,苏澜不会武功,只知道阮一招夺一命,身形也是快得很,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阮就解决了余下的人,其余的黑衣人清理尸体,苏澜低头看着地上一大滩殷红的血,胃里一阵反感。
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被搜身后拖到同一个刚刚挖好的坑里,一抔一抔的黄土往这些人身上盖。
看她们的样子十分习以为常,的确,以前太女府里刺客的尸体,或者被秘密暗杀的人,都是葬在这里。
年年这一片桃花开得都是特别艳的,可那是用多少鲜血来灌溉,又是以多少个人的尸体充当肥料呢?谁又说得清楚呢。
苏澜起身离开,埋几个死人而已,也就这样,没什么好看的。
“太女殿下。”苏澜认得这声音,像锈铁一样的,除了阮也没有其他人了。
苏澜停住脚步。“嗯?阮,什么事?”苏澜看阮有些严肃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
阮伸手,手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块铜质令牌,苏澜瞳孔一缩。
---------------“将军令”
将军令只有两人配有,一个是当今为人圆润的御林军总督,袁瑞,还有一个,就是战功赫赫的镇远大将军------封戟。两人都手握重兵,而两块将军令都能调令本国一半军力,将军令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苏澜不知道,但是,不论袁瑞还是封戟,将军令从不离身!
将军令为何会出现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刺客身上!
苏澜顿时心乱如麻。这趟浑水,封戟不应该蹚的!
“阮!备车,去醉客居。安排人先把封戟将军请到醉客居,就说本宫有急事找他。快点!” 苏
澜使劲扯着阮的领子,几乎是沙哑着嗓子叫的。
“啪!”阮没有回答,反而甩手就给了苏澜一个耳刮子。幸亏阮还是收了力道的,苏澜的脸不至于太肿痛。
“太女殿下,您冷静一点,这样下去,您会误了大事的。”苏澜捂着被打的左脸听阮面无表情的话,沉默了一会。
“本宫知道了,下去吧,不用叫封戟了。”
苏澜被阮用轻功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无力地摆摆手,示意阮退下。
阮没有做错,的确是自己太冲动了,感情用事,这种时候,女帝那里正盯得紧,挑这个时候和封戟见面,无异于把把柄白白的送到女帝手上。
苏澜一拳打在坚硬的墙上,拳头上微微渗出血丝。“真是的,这该死的冷静”苏澜低声喃喃自语。
苏澜平复了心绪之后就准备去看阮收集来的当朝一些位高权重大人物的隐秘私事,凭借这个才能够在朝堂上游刃有余,同一帮老狐狸周旋。
毕竟作为一个太女有自己的职责,也有需要做的事情,实在没有那个时间可以一直在房间里只为着一件事而烦恼,即使牵扯到封戟也不行。
自己的一举一动如今估计都在自己的母皇那里桩桩件件地记着,做错了或是逾越了自己权利的界线,都会成为自己将来拉母皇下马的障碍。
苏澜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所以愿意为这个投入时间,精力,在苏澜看来,这天底下哪有什么便宜事,不论是什么,都得靠自己拼来,如果真有什么毫不费力就能捞到好处的事儿,不是表面铺得好看却处心积虑等你跳的陷阱,便是没有知觉后的鸠毒,不苦,不痛,却置人于死地。
但是随即发生的一件是却让苏澜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女殿下,外头吏部尚书王琦宣求见。”王琦宣回来这太女府,真可谓是稀客。也不是说她俩就不熟,王琦宣虽然说不上是真真正正的清官,相比之下却也是公正了,而且年岁也不过十九,算是难得的少年才干,是一个和苏澜往来得比较密切的官员了,而且也挺放得开,但是近期女帝那头不知为何,看得特别紧,官员的往来,相聚都有明着暗着记录。
所以。这个时间段,王琦宣,是为什么而来呢?当真是勾起了苏澜的好奇心了。
“嗯?是么,那就请她来本宫的书房吧。”小厮紧赶慢赶地去带王琦宣,而这头苏澜也正往书房赶去。
“阿澜!哎哟,您总算来了!真是急煞我也!”刚步入书房苏澜就被一个熊抱逮住了。
“温剀?怎的了,怎的这么着急,当真是少见了。”温剀是王琦宣的字,由此她俩的关系可见一斑了。
王琦宣急急忙忙地拉着苏澜坐下,“怎的了?你咋还问我怎的了!外头都炸开锅了!说是什劳子将军令外泄了!
各个官员手里头都莫名其妙的有一块牌子,我这手里竟然也有一块。喏,瞧,这家伙就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