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艺菲,我们在一起吧。,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没有鲜,没有预演,甚至没有更浪漫的铺垫。就在这洛杉磯黄昏的暖昧光线下,在他霸道又温柔的怀抱里,他用了最直接的方式。
刘艺菲彻底懵了。
她设想过很多次,这块冰融化后表白的场景,可能是支支吾吾,可能是写满一张纸的哲学句子,唯独没想过是现在这样—被他圈在怀里,用一种近乎宣布所有权的语气,直接定了性。
“你——”她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那股“天仙攻”的气场在他突如其来的直球面前,有点摇摇欲坠。“顾临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手臂收紧,让她贴得自己更近,近到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从香格里拉你踢我那一下开始,从赛里木湖你让我拍下《光影绘心》开始,从你在巴黎为了准备试镜,深夜偷偷对台词——我却只能在隔壁听著你的脚步声开始。“
刘艺菲瞳孔微缩。她以为自己隱藏得很好。
“我知道你怕什么。”顾临川继续,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敲在她心上,“怕我喜欢的是镜头里那个完美无缺的“神仙姐姐』,而不是眼前这个会踢人、会做黑暗料理、会脆弱、会半夜偷偷努力的刘艺菲。”
他空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带著滚烫的温度。
“但我的镜头,从始至终,捕捉的都是最真实的你。”他顿了顿,眼神专注得像在凝视唯一的光源,“也只有最真实的你,才能让我这块冰,从里到外,彻底融化。”
刘艺菲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发热。她猛地別开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动容的样子,嘴硬道:“说得倒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衝动——”
“不是衝动。”顾临川捧住她的脸,强迫她转回来,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炽热的坦诚:“是积攒了太久的渴望。渴望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你身边,接住你所有的脆弱,分享你所有的荣耀。渴望能告诉所有人一这个叫刘艺菲的女人,是我的。”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咬著牙说出来的,带著一种原始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这种霸道,与他平日里的清冷沉默形成了极致反差,却產生了惊人的化学反应。
刘艺菲心底那点因为意外而產生的慌乱,突然就被这种强烈的、被他全然肯定的感觉衝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汹涌的情感,和一丝不肯轻易认输的倔强。
她忽然笑了,眼底还带著点水光,却重新找回了那份狡黠和掌控感。她伸手,不是推开他,而是直接拽住了他卫衣的领口,用力往下一拉!
“顾临川,”她仰著头,像只骄傲的凤凰,红唇贴近他,气息交融,“想要我?可以。但记住了”
她一字一顿,清晰而有力:“是我,刘艺菲,选择了你。以后,你得听我的。“
这一刻,“天仙攻”的气场全开,与顾临川那反常態的霸道主动,狠狠碰撞在一起,火四溅。
顾临川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看著她眼中不容置喙的光芒,非但没有退缩,眼底的火焰反而烧得更旺。
他低头,额头抵著她的额头,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好。以后,你负责发號施令,”他顿了顿,几乎是贴著她的唇瓣低语,“我负责——·无条件执行。”
话音未落,他再也忍不住,精准地攫取了那抹他渴望已久的红唇。
这个吻,不再是之前意外接触时的青涩和试探。它带著积压已久的情感,带著宣告主权的霸道,带著冰融化成火后的炽热,汹涌而来。
刘艺菲在他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下,微微怔住,但隨即,她闭上了眼睛,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开始热烈地回应。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也是一场灵魂共鸣的共舞。他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带著不容拒绝的强势。
而她,毫不示弱地迎上去,仿佛在宣示她同样不容忽视的主权。
窗外的洛杉磯华灯初上,璀璨的灯火成了他们第一个吻的背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勉强结束亲吻。
刘艺菲脸颊緋红,眼波流转,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却带著满足:“技术还是有待提高,顾同学。”
顾临川的耳根这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但眼神依旧锁著她,里面是未褪的情动和满满的坚定:“嗯。以后——请多指教,刘老师。”
他帮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髮丝,动作轻柔,与刚才吻她时的霸道判若两人。
刘艺菲看著他这反差极大的模样,心里软成一片,嘴上却不忘逞强:“指教可以,学费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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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赔给你,”顾临川从善如流,眼神认真,“够不够?”
刘艺菲噗嗤一笑,指尖点著他的胸口:“想得美!你早就是我的了,现在是想空手套白狼?”
她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你这算盘打得,比东东偷吃猫粮还精!”
顾临川被她揉得脸颊变形:“那——你想怎么罚?”
刘艺菲鬆开手,歪著头故作思考状:“嗯——罚你以后每天给我拍一张照片,不许重样,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