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们之间……平时相处的很融洽。”艺兴回忆着,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那于瑞安呢?她平时怎么样?”
“她平时挺好的啊!总是笑着,特别温和。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艺兴的记忆里,依旧有于瑞安常常笑的样子。这就让他更加的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笑口常开的人就突然这样的没了。
“她……”莫辰看着艺兴,感觉把于瑞安的事情告诉他,并没有什么用:“她走的时候,恰巧雨漠也在场。”
“什么?那现在……”艺兴有些震惊,仿佛瞬间明白了这全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气氛,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表情。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周围的人都将会变成什么样子。而这样的时候,她却选择了一个人承担。
不该,是这样子。
不能,是这样子。
艺兴站起身,就往门的方向走去。本是同样在思考的莫辰,看到艺兴突然起身,紧张的吼到:“你要干什么去?”“她在自己一个人承担。”艺兴脚步匆忙,似乎并没有理会莫辰的意思。“回来!”莫辰狠摔了一下杯子,刺耳的撞击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的沉重。他一脸愠色,少有的沉下脸来:“简一在她身边。”艺兴站在原地,还是有些犹豫。无奈,他再次补充到:“我们有我们该做的事情,她并不想见你,她需要些时间。”
艺兴想了想,丧气的低着头移了步子坐了回去。简一,确实是一个很可靠的人。而且即使他现在去找她,也并解决不了什么实际问题。想通了这一点,他看着莫辰问到:“那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莫辰抬起手,有些茫然的说不出话,停顿了一下说到:“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回去抓紧休息。再不睡,这太阳都快爬上来了。”“哦。”艺兴点了点头,站起身回了房间。
看着艺兴回了房间,莫辰这才叹了口气,驼着背懒坐在凳子上。他把玩着桌上的杯子,搜索着脑中所有可行的路线。想了一会儿,或许是思绪太乱,又或许是太多走不通的路。他的思考,像茧一样包裹了自己,让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他无力的摘了眼镜,趴在桌子上,脸贴着冰凉的桌面。
这样凉爽的冲击,刺激到了他的皮肤,却并没有清晰他的思路。他整个人变得有些木讷,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方向:怎么办呢?哎!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那个酒吧看看吧。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当阳光温暖了大地,艺兴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没有感觉到暖人的阳光。他只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尸体”,吓得他心里一惊,快步的跑了过去。莫辰平躺在地面上,闭着双眼,神情十分的安详。艺兴试探的喊到:“辰哥?辰哥?”可地上的莫辰,依旧是安逸的躺着,纹丝不动,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而这种没有反应,在这清晨里十分迅速的让氛围凝重了起来。“辰哥,辰哥。”艺兴试着推了推他,可莫辰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让艺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鼓起勇气,伸出手去,快要接近莫辰的脸时,又停下了动作。但他看了看莫辰安静的样子,再次狠下心,将手指放到了莫辰的鼻边试探着。
可这一试探,吓得他踉跄的后退着坐到了地面上:没气了?他紧张的哽咽了一下,不敢出声,浑身僵硬的坐在地上。又打量了下莫辰,他这才反应过来,迅速的起身回到刚才的位置:急救,心脏复苏,复苏。他这样想着,却来来回回看着莫辰,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犹豫,焦急,让他的额头渐渐浮出了汗珠。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他不再犹豫,果断的将手伸向莫辰的胸口,企图去按压着试一试。就当他的双手要触碰到莫辰的时候,莫辰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而这一刻,艺兴的动作也僵在了空中。在这安静的早晨,两人就这样互相凝视了起来。相视几秒后,莫辰连滚带爬的躲避开了艺兴的“恶手”,狼狈站起身,眼睛瞪的老大的警惕的盯着他。
直到诈尸的莫辰拉开了距离,艺兴还僵在刚才的动作上。当他看到莫辰瞪着他的神情,这才有些尴尬的站起身,张口想解释。可莫辰见他要说话,马上抬手举了个“停”的手势。艺兴被这手势弄得憋了回去,可没停顿两秒,他马上又想开口解释。而莫辰,又抬手制止了他。
艺兴张着嘴巴,僵硬了几秒后,当他的嘴再次活动时,莫辰又立马抬手制止他。此时,莫辰对艺兴的唇,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只不过这一回,莫辰终于说话了:“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艺兴被这样一说,弄得无语起来。他无奈的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再看莫辰的反应。
“你们两个也真是,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是演悬疑鬼片,就是演惊悚命案。我刚开门出来,都没来得及感受和煦的阳光,就先看到了你躺在地上。喊又喊不应,试探又没有鼻息。我还以为你……”
“哦,吼吼。”莫辰尴尬的笑着,放松了下来:“你知道的嘛。总是来回呼吸、呼吸,太累了。我比较懒嘛!所以我呼、吸的频率比正常人要慢。你试那么一小会儿,当然试不出来了。而且我特别累的时候,就进入了自我休眠状态,你不懂的。”艺兴看向莫辰,听着他这玩笑一般的解释,却又无可奈何:“说吧。我们今天准备做什么?”
说起正事,莫辰严肃起来,戴上了眼睛,沉声到出昨天想好的决定:“去酒吧。”
另一边,被简一冷模式的照顾下,雨漠意外的重新找回了亲人般的感觉。简一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太说多余的话。而她,依旧不懂得该如何和她交流。但是,简一像个母亲一样,无微不至的帮她做着一切,照顾着她。她,也不多说,变得和简一一样沉默。两人的步调,就在沉默中,愈发的默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