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刘满屯,其实,其实以前我挺对不住你的,现在想想,我真是无
地自容啊!”郏明叹了口气。大概是不会抽烟的缘故吧他深吸了一口
之后,被呛得重重的咳嗽起来。
“说这此干啥,都过去的事儿了。”刘满屯无所谓的笑了笑。他
确实不怎么记仇。
郝明苦笑着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有些事儿虽
然过去了,可我总得都告诉你是男子汉,就得敢作敢当,以前,我陷
害过伽…”
“嗯?”刘满屯怔住了。不知道都明为什么说陷害自己。
“记得么。有一次紧急集合哨吹响之后。你找不到自己的帽子,
找不到背包带”是我头天晚上给你藏起来的。”
“为什么?”刘满屯并没有生气。只是想不明白。
郝明没有回答他,接着说道:,还有,那次排长的钢笔。是我偷
偷的塞进了你的被褥里的。”
“啊?”刘满屯这次真有点儿生气了如果说只是给他找茬下绊
子。这都没什么,但是偷钢笔那次。确实是在侮辱他了,名声实在是不
好卜偷的帽子扣在了头上。在那样一今年代里。谁都受不了的,刘
满屯皱着眉头有些冷冷的说道:“为什么?”
“唉,满屯,你心里有气我知道,我那些事儿做的真他妈不地道,
你现在揍我一顿解解气吧。”都明垂头丧气的说道。语气里充满着懊
悔和歉意。
刘满屯真的很想拎起枪托往郝明的头上砸几下,可他终究还是忍
住动手的冲动,只是冷冷的问道:‘为什么?”
“满屯”部明犹豫了一下,终于吸了两口烟之后,淡淡的说
道:‘我从小生长在山区的农村里,我们那儿穷啊,穷的家里七口人只
有两床棉被,穷的一年都吃不上一顿白面馊头。天天是野草青菜熬一
大锅粥。里面加上一定点儿的玉米面”就这样,从小到大没吃过一
顿饱饭,我打小就天天的往止上跑。打些野物不敢吃,卖到供销社去。
换点儿粮票回到家里全家用。知道不?我这身子骨就是爬山爬出来的,
当年征兵的时候,俺家里没门路,找到乡里拿不到指标,找到县里拿不
到指标,俺奶奶,俺爹俺娘。俺弟弟俺妹妹都在家哭啊,俺奶奶眼睛
都哭瞎了,说咱家没指望了,可俺们没法子啊!后来俺在止里打兔子的
时候,遇见了咱们指导员,他们那时候是从部队出来,到县武装部接
兵。俺跑下山,拦住他们,给他们磕头”指导员那时候是个排长。他
心眼儿好,可怜俺。就给俺在县武装部弄了指标,让俺当了兵,”
刘满屯听着郝明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边儿说着,眼角都流出了泪
水。声音也哽咽起来。刘满屯忍不住心里也酸酸的。他打小受过太多的
苦和罪了,所以当郝明说起苦日子的时候,让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惺惺相
惜的感觉,都是苦命人啊!
“你大概也看到了,俺在咱们连里。没有用过牙膏,没有用过香
皂。啥都没用过,俺当了兵之后。就连学习知识,认字儿,都是指导
员可怜俺给俺的铅笔和本。俺舍不的用,私下里自己跑到操场上用木棍
儿在地上戈,因为俺知道,俺每天两毛五分钱的工资寄到家里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