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张着嘴,微微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看着她的殿下。原来,他的恨已经到了如此强烈的地步,原来,他的真的恨不得自己去死。
她抖的如同一片风中的落叶,眼神失去了焦距,只依稀记得背后就是墙壁。她转过身子一头猛扎出去,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捞了回来。她靠在他的胸口,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只有彻骨的冰凉。
“我有说让你现在就去死吗?你的命是我的,我没发话你敢死试试。”
丁灵随着他的话,又抖了一下。
他的掌心带火,游走在她的全身。从冰凉圆润的肩头一路往下,带起她肌肤阵阵颤栗。
他的牙恶劣的咬在她的肩头,咬出一个圆圆的牙印。而他手指,揉搓在她无法启齿的部位,只将她生生揉成一滩春/水。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将她吃干抹净,却只是胡乱折腾她然后看着她渐渐迷/乱,最后一把将她拖回现实赶出寝宫的大门。
每每看到昭训一副承/欢过的样子回来,碧悠和碧波都雀跃不已。丁灵没法跟他们解释,殿下根本没要她,他只是想看她出丑,用恶意折辱她来取乐。
她只能叮嘱他们不要在外头盛气凌人,更不要以为这样便有资格凌驾在其他人之上。
两个丫鬟连连点头,私下倒是窃喜他们的运气不错,能得宠爱的主子,还懂得低调行事,想来以后的路,必是越走越长。
丁父风尘仆仆赶回梁都,所有人都以为是女儿得了四皇子的喜欢,才让王家出力将他们提高调回来。
有了外放的经历,加上丁安生老成持重又没那些子酸腐的习气,的确当得上能吏两字。王将军虽是承了四皇子之托,却并不觉得吃亏。这样的人,用起来顺手,比不知根底的要强。
可丁安生的到来却触怒了一个人,此人便是温良娣的父亲王将军的副将。
丁安生并不担心被穿小鞋,他虽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却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只是担心,女儿会不会在宫里被人欺负。
“都说四皇子宠爱我们家灵儿,可没理由宠爱却只封个昭训。说起来,我这个当爹的没给灵儿长脸,却也没有丢脸。我看呐,这事不简单。我去找找门路,看看能不能让你进去见见灵儿。”
丁安生又不是白身,另外两个封了奉仪的人家,官职并不比他更高。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并不十分相信,他只相信眼见为实。
马氏连连点头,她虽泼辣,却和自家相公感情极好,耍威风也只是在家里,从不在外头让他难堪。所以,除了自家人,外人看马氏都是极贤良的人儿一个。
康正宫里,四皇子拿着笔画扇面,听青姑姑给他回话,眼睛都没抬一下。
到了晚上,丁灵去寝宫伺候殿下,她穿着新做的衣裳,衣料是前几日青姑姑拿来,说是殿下赏给她的。两个丫头一听,连夜给她赶出新衣裳,非让她今天穿上。
碧波还调皮的一笑,说是让她给殿下一个惊喜。丁灵苦笑,心中并不情愿,可看到他俩肿着桃核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尽量让自己缩在暗处,不想让殿下看到她穿着新裁的衣裳。心底深处,她不希望他以为自己还在奢望什么。
可殿下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羞辱她的机会,两根手指勾住她的前襟,俯下身嗅了嗅。
“还记得我上回说过什么吧。”
“记,记得。”
丁灵双手紧紧攥着衣襟,哀求道:“殿下,您放过我吧。”
“你母亲想进宫看你,你觉得我会不会答应呢。”
母亲,她要进宫看自己。丁灵攥住前襟的手缓缓松开,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们了。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思念便像潮水一样涌向她。
新栽的衣裳,按他的要求,里头什么都没有。他就象一头猎犬,在逗弄他的猎物,深遂的瞳仁里带着一丝邪恶。直到她的全身都被染上情/欲的灼/热,咬住唇角低低的抽泣,他又抽身而退,远远看着她却不再靠近。
她以为自己可以走了,却没料到还有更多她无法接受的事在等着她。
小嘴被他捏开,她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大哭,却发不出声音,只剩眼泪和细碎的呜咽声零零碎碎的飘出来。
马氏进宫见到女儿,刚要施礼,便被丁灵拉住,让两个丫鬟出去,将母亲让到里屋坐下。
母女俩已有二年多未见,俱是泪水琏琏,相拥痛哭。
哭过了,丁灵亲自绞了帕子给母亲擦脸,知道父亲在望州官声很好,也知道他调回梁都官升一级,算来倒是个六品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