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山洪爆发了,快逃!”
几个人吓得屁滚尿流土豆似的滚下山,张贺添一头撞在岩石山,昏死过去。神奇的是山下却晴空万里,没有一滴雨。
几个人在山下苗家寨的一户人家中醒来。户主是一个壮实的中年人,嘴里叼着卷烟,眯缝着眼,擦着土枪。见到几个人醒转了(张贺添仍旧昏迷不醒),往墙上挂好土枪,坐下跟他们拉呱。
丁际刚等人向他打听山上的情况:不过是山上的暴雨引发山洪,上山的路被堵死了。
“经常发生这种情况吗?”
“山上下雨山下无雨,我们称‘龙雨’,这种罕见的极端天气倒不多见,几年一遇吧。不过往年的‘龙雨’都没有这次的大,山路都被堵了。民国时有一场‘龙雨’特大,听我爷爷说那次山上下的那场特大暴雨,几乎持续了一夜,洪水快淹到半山腰。
几百年以来传说大荒山山顶有条龙,经常腾空而起呼风唤雨,所以山上下雨,山下无雨,就是这条龙在作恶….但是没人亲眼见过。”
几个人面面相觑。忽然张贺添大呼着‘头疼!’悠悠醒来。
“我在哪里?发生什么了?”
张贺添突然失忆了,对祠堂黑洞的事完全不记得。
回省城家里后,只是经常头痛,耳边似乎总有一个女声向自己呼救。
回家后的众人都有不同情况的病症。
丁际刚两口子回家后就一并不起,突然变得跟老人似的,在孩子两周岁时双双离世,他们正是房兰兰的亲生父母。
岛城的李天来及女友婚后育有一子正是李浩然,夫妻俩经常莫名其妙的出现幻觉。后来李天来出车祸离世了,老婆戴着遗腹子(二子李沐然)改嫁,多年前也离世了。李天来仅仅与少年张贺添在大荒山游玩时,由地理老师丁际刚介绍认识,下山后两人各奔东西从没联系过。
而吴芳是吴新圃的小姑。
张贺添,恢复高考后,混了个大学文凭,顺利进入一事业单位。有个好单位就不愁找不到老婆。但是张贺添与第一任妻子结婚n年也没有小孩,结果妻子郁郁而终。丧妻之痛,使他将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再婚之事渐渐被耽搁了。
经常无故头疼,夜晚孤单的醒来,总感觉死期不远似的。
有一年张贺添去贝山县悼念丁际刚,探望其孤女丁兰兰(已改名房兰兰被丁际刚姐姐房家收养),偶然见到一身红装的房梅(房家长女),正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夕阳下,她就像仙女似的,迈着小步子从田间地头仙飘飘而来。张贺添当时就被一脸红扑扑的房梅吸引了,二人喜结良缘,几年后育有一子。
生活好像就此甜甜蜜蜜。偶尔张贺添头疼的老毛病泛起病来,中邪似的撞墙,真是比死了还痛苦。还有就是夜晚,经常被噩梦惊醒,梦见一个黑洞张着大嘴要把自己吸进去….
张部长灵魂出窍,晃晃悠悠的跟着前面蒙着斗篷的骷髅头缓缓走着。此时天灰蒙蒙的,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偶尔有几辆汽车疾驰而去。
“哎!我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骷髅头阴测测的笑:“到啦,你就知道拉…”
城市渐渐远去,眼前出现一望无际连绵不绝的小山,晨雾笼罩下,犹如蒙着面纱的少女,神秘娇媚,婀娜多姿。一阵微风吹来,张部长魂魄被一颗小树枝挂住,“我走不动了拉….”
骷髅头‘嚓嚓’抽出腿上的小腿骨,麻利的将张部长勾住,飘飘悠悠来到贝山县尽头的大荒山。山顶的‘黄大仙’祠堂早已破败不堪,蛛网纵横,蛇虫出没。祠堂深处呈现出一个漆黑的小洞,洞洞越来越大,突然张大口子似乎在迎接猎物的进入。
张贺添的灵魂好像很惧怕黑洞似的,哀嚎“不!不要!我不去!我不去!”旁边的骷髅头嘿嘿一笑,松开小腿骨,张部长就像一片纸似的,立刻被吸进去。骷髅头也慢慢隐没其中….
山顶升起一个红点,红彤彤的太阳就要升起来了。一个妙曼的女性身影从破败的祠堂走出来。奇怪的是女子穿着三十多年前的军绿色衣装,面貌跟吴新圃特别相似。女子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张开双臂,向着悬崖灿烂一笑,纵身跳下去…
张贺添背靠在病床上休息。一睁眼,一个女兵打扮的女子站在病床前。
“你,你是谁?….”
“贺添,不要忘了我….”女子凄惨的声音再次回想在耳畔。
“啊!你是…..小芳?”张贺添突然想起来似的惊喜的说。“小芳,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我天天梦到你…呜呜…对不起….
不!你不是….你死在大荒山了…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女子疯狂大笑,:“张贺添,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刚刚我们还一起神游去了一趟大荒山呢?你把我带进去的。怎么样?我的新身体满意吧?”
‘吴芳’慢慢分裂出一个年轻的身体,正是美如丽人的房竹!
“你们…是….吴芳?房竹?”
‘吴芳’、房竹一左一右站到床前。
“算你有眼力。我已经练到第四层分身术了,以后我的身体会越来越多的..哈哈哈!”房竹狂妄的说。
“快停手吧!不要在伤害无辜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良心不安吗?”张贺添开始咳嗽。
“良心?那你的良心呢?我在黑洞三十多年,你为什么从没找过我?”另一边的‘吴芳’凄厉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