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沐然哽咽的答应,乖乖回宿舍休息。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紫阳望着人气设计师李沐然的黯然背影感慨万千。
李沐然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小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满脑子想得都是咖啡馆女招待罗玉,眼前似乎再次浮现第一次跟罗玉见面的场景。
罗玉是个典型的未见过世面的天真未凿的农村傻妹妹。理发店刚搬来的第二日,整个沿街楼停水。罗玉被秋千咖啡馆众人罚往超市购买矿泉水解渴。她弱小的身子,弯着腰低着头艰难得提着一箱小瓶矿泉水,满头大汗步伐凌乱得在太阳理发店门口经过。
李沐然倒退在门口,挥舞手臂,对安装工摆放在正门上的‘太阳理发店’门匾,左指挥右指挥。瘦小的罗玉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左躲开右躲开,几秒钟后二人还是不可避免的撞上了。
罗玉矮小的娇躯几乎整个儿拱进李沐然的怀里,两个人当时痛得直流眼泪,同时说:“对不起!对不起!”。
微风吹起了罗玉凌乱的头发,望着她仰起的红苹果似的小脸,脸上写满真诚的道歉,李沐然竟有刹那失神。
“我的脚?”罗玉的小脸皱成一团!
只见李沐然的双脚狠狠踩在罗玉的小脚上,大半箱的矿泉水又狠狠砸在李沐然白色旅游鞋面上。‘十指连心’,受重最厉害的罗玉自然痛彻心扉。
李沐然小心的将罗玉搀扶到理发店休息室,脱下她的黑布鞋一看,双脚通红,已经高高的肿起,整个脚面几乎被蹭破一层皮。(玉儿雪白的小脚好小巧啊!像弯银月似的。)
李沐然十指灵活温柔的按摩罗玉儿的一双小脚。“还疼吗?”
“不疼了!”罗玉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偷偷看着李沐然仔细的伺候自己受伤的脚。他的侧面像雕像似的俊美。突然害羞的说:“哥哥好漂亮好眼熟啊?好像***大明星似的。”
李沐然抬起头,他怀疑这句话是否也是恭维话时,发现玉儿的一双眼睛清可见底,正倒映出自己那颗静如湖水的纯净内心。
爱神之箭立刻正中心脏!
两个人就这就样纯情的你望我,我望你。
不知什么时候,咖啡馆的人全过来探望罗玉了,乌压压一片自然将李沐然挤到一边去。姊妹们多半是责备她走路不小心,买个矿泉水,也能跟人撞!
但是当看到肇事者是帅得一塌糊涂,才华横溢,温文尔雅,艺术家似的理发师李沐然时,一个个喜欢的不得了。本想质问指责他的话语全抛到九霄云外。尤其是当他自责的话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从他俊美的小嘴而出时,众人更是爱煞了。(敢作敢当,真爷们!)
就连身为男人的宇英匣廖海珠钱白合,都欣赏钦佩的不得了,更别说咖啡馆那几个温情泛滥的傻丫头了。
于是咖啡馆的人很快结成统一战线:终于有人肯为傻妹妹罗玉负责了!咖啡馆从此可以太太平平了!耳边再也不会听到她诸如“人妖是人吗?”“男人还是女人?”…….等等纠结的蠢话了。
李沐然罗玉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从此正式开始官方交往,每每都是严肃讨论玉儿脚面的保养修复问题,直到罗玉一双小脚完全康复好的没有留下任何疤痕为止。
但是咖啡馆的人都很乐意给罗玉分配新任务,到隔壁理发店探话,周末有什么新业务?吃饭还是唱歌?大家都是邻居,要去一起带去啊。太阳理发店好像个聚宝盆似的,钱哗哗得挣,似乎每个人都有大把的钞票花不完,几乎每周都要自发的组织聚会,吃饭唱歌跳舞蹦迪,快乐得要上天!咖啡馆的人羡白的脸都青了!
(之所以每次都派玉儿去,倒不是因为她跟李沐然很熟的关系。最大的原因是,理发店的收银员元圆小姐见了咖啡馆的人,像见了仇人似的特眼红,除了老板李云外。咖啡馆的人自然也都不待见她!元圆姑娘只有对罗玉无可奈何,据她的解释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偶也被玉儿的天真无邪彻底打败了!)
总之以后我们的玉儿每每遇到伤脑筋的问题时,不再请教咖啡馆的人,直接熟门熟路得去理发店去问智慧型男李沐然,而李沐然好像对此类问题的解答乐此不倦呢?
难道二人真的在谈恋爱?但是众人从没见过二人有拥抱或亲嘴等亲昵动作啊?既然不是恋人,也许李沐然只把她当傻妹妹疼爱罢了。
“连心儿,还不快走!”实习民警季小蓉呼喝道。
“是是!马上走!”连心儿堆起笑脸,“谢谢人民警察!我就说,警察叔叔一定会明断秋毫,还我清白。”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娘早晚要你们好看!’
“心儿?出来了吗?”不夜城醉酒吧公关主管飞儿一手叼烟,一手握着手机说。
“出来了,谢谢飞姐!”
“自己以后小心点!”
“是是是!”
“飞姐,有个旅美华侨陈族长光临不夜城,李经理安排你去招待!”飞儿手机里传来醉酒吧嘈杂的声音,“知道啦就来!心儿,我要工作了,最近你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吧,想上班了再来找我!”
“好的!谢谢飞姐照顾!”
“bye”
飞儿挂断手机从警局出来,看到醉醺醺的英美豪等人,从‘大众宾馆’鱼贯而出,对这个‘仇人’恨得咬牙切齿,小心翼翼得跟在后面。
夜幕降临,英美豪一屁股坐在公共石凳上再也走不动了。小区里的体育广场,几个老人孩子,正在快乐得锻炼身体:或劈腿、或跑步、或拉身、或荡秋千。
终于,一身酒气的英美豪支持不住,头脸朝下,‘哇哇!’狂吐,熏得周围的老人孩子惊慌失措的鸟兽散去。
英美豪满身污垢肮脏,臭不可闻,手舞足蹈,‘干干干!’‘您喝一杯我陪一杯!’‘我们俩单独喝一个’‘好酒量,再来!’
一个娇小玲珑的背影蹑手蹑脚来到英美豪身后,挥动拳头狠狠砸下去――
‘贝贝!你来了!哦好想你!’英美豪突然一把抱住来人,臭气熏天的脸使劲往来人胸部拱。连心儿差点被熏死,狠命挣扎,无奈却被英美豪死死熊抱住无法脱身。
深夜,任作威蹑手蹑脚的来到负一层地下储藏室。哗啦扒开墙角的一叠废旧报纸,露出一个狭长的老式金楠木大木箱。木箱四周用五彩线捆绑着,任作威犹豫半响,从兜里掏出一只精巧的奶白色玉瓶,打开后,洒满木箱周围。一根火柴点燃在地上,火苗慢慢向木箱烧去,顷刻将木箱包围。任作威像放下一大块石头似的,关上门悄悄离去。
储藏室的木箱里,发出‘嚓嚓嚓’的响声,昏暗的灯光下,一只惨白的手慢慢伸出箱外,摸索着似要开启木箱,竟然有六个手指头?
火越来越大,瞬间淹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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