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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格格的江湖 > 醉语惊醒梦中人

醉语惊醒梦中人(1 / 1)

 再次和崔宁远相见,花少甚是欣喜。

虽然崔宁远常为花房写词,偶尔也会谱上曲,可这一往来常以书信为主。加上崔宁远和花少都各自有各自的事业要忙,已经有很长光景未见的二人相见甚欢,结伴到湖边的酒楼饮酒叙旧。

“你我二人从上次一别可是有近大半年的光景未见呐!”崔宁远感慨着。

“是啊!有大半年未见了......”花少也随着崔宁远的情绪感慨着,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故意绷着脸说,“前段时间小弟行至江南,特意到府上拜访兄长,结果被家仆告知,兄长到异地还未归。小弟像被当头浇灌了一大盘凉水,黯然地离开了。兄长说,这——当罚不当罚?”

“当罚当罚!”崔宁远爽朗地笑着,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花少大笑着陪饮,也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大半年没见,爱游天下的二人交换着这段时间各自去到的地方,详谈着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分享着各自的人生。

推杯换盏间已至深夜。

湖面上的歌舞升平渐渐安静下来,让人有种刚刚做过一场热闹大梦的错觉。

二人微醺的身影在随风起舞的灯火中摇曳。

“兄长近来可好?”太长时间没有崔宁远的消息,花少很想知道他的近况。

“算不得好,也差不到哪儿去。一切老样子。”每次被问及自己的事情,崔宁远都是一贯的平淡语气。

很难有人能从崔宁远的口气中获取过多情绪性的信息。

阅人无数的花少也不例外。

“家里的事还不打算接手?”花少随意地问了句。

崔宁远深吸了口,进入身体的清凉空气直窜头顶,头脑被这瞬间闯进的空气冲得清醒。但很快,在酒气的熏染下,刚刚清醒的头脑又开始变得浑浊,“不打算。”

可能是酒的原因,崔宁远说起话来都变得慢了些。

其实崔家的事情崔宁远不可能坐视不管,只是对于崔宁远父亲崔立首要求崔宁远现在就接手家族生意,全盘管理的建议不太采纳。

在深爱的女子离开后,崔宁远的生活似乎偏离了之前的轨道。生活的船帆被打翻到海底,再次浮出海面的自己像在苟活残喘,所有事情做起来都失去了之前的意义。

一有闲,崔宁远就钻进书房,倒也看不进多少书,只想躲进书房安静片刻。

崔立首对崔宁远的这一状态十分不满,他不会对崔宁远说些“你要振作起来......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留恋的......世上好女子多的是......谁家的闺秀托人来做媒了......”。在崔立首看来这些是“女人们才会说的话”。

崔立首觉得,崔宁远重情义、心存爱意是件好事,可用情太深就有害无利了。崔立首作为父辈在对崔宁远的教导上很少直中要害,总会旁敲侧击地引导着崔宁远度过不愉快的人生路段。

比如,在以前,崔父对崔宁远在书房看书的行为大加赞赏,还会陪着崔宁远一同习文练字,身体力行地鼓励崔宁远保持这一好习惯。但现在,面对在崔父看来是颓废的崔宁远,崔父会突然推开书房门,故作大怒,吼道:“堂堂七尺男儿躲到书房逃避劳动,成何体统。去,府上来客了,替我接应着。”

崔宁远清楚父亲对他做出的努力。可治心之药还得自己亲自调,他自己不做改变谁都医不好。

他也想回到过去,他也想重新做回父亲的乖儿子,他也想身心合一充满干劲地生活,他也想再次看到曾经每天守着的希望。可物是人非,在这变了的环境里,他改变不了自己。他对这变了的人生持放任态度,最后,随人生变化的自己让自己都觉得陌生。

崔宁远是个有主意的人,他的生活无论偏向哪边都由他自己掌控。对此,花少只在朋友的立场关心一把,从不多言。

“你呢?最近怎么样?”酒杯被崔宁远的手指玩弄着,虽是在同花少聊天,但崔宁远眼中的焦距却在氤氲朦胧、看不清远方的湖面上。

“不好!”花少坦诚着自己的状态。

崔宁远将目光全部放在花少的脸上,依旧不急不缓地问“怎么?生意上有问题?”

在崔宁远眼中,花少年龄虽不大,可他却早已将打理家族事业当作了生活重心,俨然一副有担当有责任的小男人形象。

看崔宁远问得认真,花少笑了起来,“大哥,您为什么不觉得是女人的问题?”

“因为我知道你在女人的问题上没问题!”

两人相视一笑,又是一个响亮地碰杯。

但喝进花少肚里的这口酒却异常苦涩,他一脸无奈地说,“哥哥问错了,这回,还真是女人的问题。”

花少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崔宁远说,可他开不了口。他想与人分享他心中中意的女子。可他要怎么说......说他对那个美貌非凡的女子还不太了解?说他的单相思?说他一见钟情的稚嫩?说他这次来想调查她的家庭?说他的种种思念还是说他的种种怀疑?

气味相投的朋友相处模式总会让人舒服。

你说,我听;你不说,我依旧听得到。你不需要太多废话,也不需要太多无谓地解释,自己的所有想法似乎总能被对方感知。

崔宁远微微一笑,自饮了一杯。

他懒懒地侧卧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在自言给自己听,也像在说给花少听:“有些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则是无,无便是有。有者,无需找;无者,找也是空。”

“有者,无需找;无者,找也是空。”

花少像个刚会学舌的鹦鹉,费力地重复着崔宁远的话。

那天去潇岚家做客,自始至终潇岚母亲对花少说的话就真实难辨,这点花少也清楚,可此刻他却在认真地核对她话中的真伪。事实告诉他,有一种事实可以证实事实:没有这个事实!

想到此处,花少惊出一身冷汗,酒,似乎也醒了一半。

可谓是,醉语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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