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呆在电梯里面一时回不过神来,怒火在胸膛里面熊熊燃烧着,她眯起眼,其气势汹汹地要走出电梯去分开她面前的那两个人的时候,这时刚好电梯门慢慢关上,一下子撞在了她的肩膀上,湘琴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江直树和白慧兰听到了声音,微一转头就看到抱着文件在揉着肩膀,低声咒怨着的湘琴。江直树退后一步放开了白慧兰,说道:“没事吧?”
白慧兰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裙子,说道:“没事,刚才谢谢了。我看你现在有事情要解决,我先走了。”
江直树点了点头,湘琴看着白慧兰经过她身边,还对着她露出了友善的微笑,湘琴傻傻地也朝她笑了下,等电梯门合上她才反映过来刚才为什么这么傻对着白慧兰笑。
湘琴怒气冲冲地看着江直树,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刚走到江直树面前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一滑就要摔倒,江直树即时拉着了湘琴的手臂,湘琴才不需要和光滑的瓷砖来一个亲密接触。
但是湘琴现在没管这么多,她直接拉住了江直树的手,说道:“你刚才抱着白慧兰!我都看到了!你就是这样对小祈的?你这个混蛋!”声音很大,估计秘书室里面的人都能听到。
江直树压低声音说道:“你给我闭嘴!”
湘琴不屈不挠地说道:“你做了坏事还不让人说?我就要让其他人都知道,你这个三心二意、不知廉耻、两面三刀、水性杨花……唔!唔!唔!”
湘琴愤怒地看着捂住她的嘴巴的人,然后被拉近了办公室里面。
门一关上,湘琴把江直树的手拽开,冷笑一声,说道:“能够做得出来又为什么怕别人说?”
江直树没有回答,走到办公椅上坐下来,双手交叠着放在办公桌上,说道:“把文件给我。”
湘琴鄙夷地看着他,没有动作。
江直树加重了语气:“把文件给我!”
湘琴不情不愿地把文件递给他,忍不住说道:“现在在说你出轨的事,文件哪里有这个重要……”
江直树说道:“更正你三个错误。第一,这份文件很重要;第二,你身为下属完全没有权力干涉你上司的生活;第三,我没有出轨。现在请你放下文件,给我出去。”
湘琴说道:“那还说没有出轨?我都亲眼看到了!你抱着白慧兰,你想说我刚才看到的都是假的?”
江直树直接站起身,利用身高优势直接从湘琴怀里把文件粗鲁地抽了出来,说道:“你刚才看到的都是真的,但眼见不一定为实。我抱住白慧兰是因为那块地方有人洒了东西,白慧兰滑倒了我才去扶。你一分钟之前才亲身经历过,不是吗?”
湘琴想起刚才的地砖确实很滑,但还是说道:“但你明明可以像扶住我一样扶着她就可以了!但是你是抱着她!而且,我听别人说,那个白小姐是大泉集团社长的孙女,要和我们公司谈一笔生意,你确定你没有因为这个而想要牺牲美色?”
江直树的脸一下子板起来,他说道:“出去。”
湘琴说道:“凭什么让我出去?”
江直树说道:“你不仅侮辱了我,而且还把其他员工这个星期的努力当作什么?”
湘琴瘪了瘪嘴。
江直树说道:“袁湘琴,如果你不是整天像阿祈说我的事,我完全懒得和你说这些话。我不希望阿祈误会我,但我也没有义务和你解释这些你根本听不懂的话。现在请你出去!”
江直树最后的一声大吼让湘琴知道他真的是生气了,本来想要道个歉,但还没等她开口,江直树突然拿起办公桌上的纸镇用力往墙扔去,发出巨大的一声响,湘琴吓坏了赶快跑出办公室。
路过电梯前的那几块瓷砖的时候差点又被滑了一下,湘琴才知道自己做错了,而且好像还惹了麻烦。
湘琴躲到楼梯间里面给袁襄祈打电话,这时候袁襄祈正在街上和几个同学逛着。
袁襄祈接了电话,懒洋洋地说道:“喂,这次又干嘛了?”
湘琴的声音发着抖,隐约有点哭腔:“小祈,我闯祸了。”
袁襄祈停了下来,让几个同学等他一下:“说。“
湘琴把事情告诉了他,在末尾加了一句:“我知道直树真的生气了,他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
袁襄祈看了看手表,四点半。
他说道:“你先回去工作吧,不用怕,没事的。”
袁襄祈的话对湘琴来说就像是一支强心剂,她“嗯”了一声就乖乖跑回去继续打杂。
袁襄祈抱歉地对他的同学说道:“我临时有事,下次再聚!”
他的同学捶了他一拳,放他走了。
刚好袁襄祈所在的地方离江家的公司并不远,他快走几分钟就到了。他到前台想要问下江直树的办公室在哪里,但是前台小姐告诉他没有预约不能见总经理。
袁襄祈才发现他一着急犯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错误,忘了还有预约这样的事,他改口说道:“那我找袁湘琴,她是总务处的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