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看到袁襄祈,小声打了个招呼:“早……早安。”
袁襄祈说道:“早安。”
阿巧连忙掏出手机,按了一个什么按键,就开始没话找话了:“你们这是要出去了吗?”
袁襄祈点头,江直树提着一个背包从袁襄祈后面出来,关门拿卡的时候瞟了阿巧一眼。
阿巧摸摸头,继续说道:“好早啊。”
袁襄祈不想废话,单刀直入说道:“你是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阿巧一愣,回答道:“五点就在这里了。”
袁襄祈感觉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傻,他说道:“我觉得你的妻子太过分了。你这样宠她有什么意义?”
阿巧说道:“我只是想要让她开心。这难道错了吗?”
江直树直接拉着袁襄祈的手臂往电梯走,还说道:“你管他干什么?”
袁襄祈说道:“你以为我想理会?只是她真的影响到我的心情。”
江直树说道:“为了那种人,不值得。”
玛丽急匆匆从房间里面出来,只看到江直树和袁襄祈进了电梯,话都没有说出口,电梯门就缓缓关上了。
玛丽看在一旁呆站着的阿巧,说道:“你怎么都不去拦着他们!快,我们快点跟上去!”
阿巧说道:“我……我还没有刷牙……”玛丽懒得听他的话,直接拉着他的手就从楼梯间跑下去。
第一个目的地是闻名的海洋馆,袁襄祈本来也想浪漫一把在玻璃笼罩中的蓝海下表个白什么的,但旁边的玛丽竟然追了上来,一直在喋喋不休地问江直树问题。江直树烦的不行,直接对着她说,让她能不能有女性的矜持。
玛丽不高兴地哼了声,一把拉过了阿巧跟他们分开走,但没过几分钟就又厚着脸皮跑过来了。
江直树和袁襄祈不胜其烦,但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不好发火。
而江妈妈他们也刚好决定第一站就到海洋馆,自然也就看到了江直树他们。
湘琴看着玛丽,说道:“这是直树的朋友吗?他们是一起来玩的?”
江妈妈观察着江直树的表情,坚定地摇头说道:“应该不是,而且我看直树的表情明显就是很嫌弃又恼火。”
湘琴指着那边,叫道:“哎哎哎,那个女的抱上直树的胳膊了!”
“什么?”江妈妈看着果然玛丽又趁机去揩油,气就上来了,她从包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包纸巾,然后又掏出一片方巾像是印度女性一般用方巾包裹着自己的头,戴上大墨镜遮住脸。她还从湘琴的包里面拿出了一瓶空气清新剂就悄悄地靠近玛丽。
玛丽正拉着江直树的胳膊让他不能抽离,另一只手指着玻璃窗上刚游过的一条鱼问道:“直树,那是什么鱼啊?好可爱……啊!”
玛丽发出一声惊叫声,本来懒得看她的袁襄祈也把目光移过来,就看到玛丽捂着头,对着一个用头巾包着头部,戴着墨镜的娇小女人喊叫着:“你为什么用纸巾就丢我?”
戴墨镜的娇小女人捡起了地上的纸巾,不停地向玛丽摇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着:“萨瓦滴卡,扩拓,萨瓦滴卡,扩拓……”,然后毫无防备地从手里的大包包里拿着一瓶喷雾就开始对着玛丽的头发喷洒起来。玛丽惊叫起来,不停地尖叫着,阿巧试图去夺过那个女人手里的喷雾,但是女人灵巧地一闪躲开,继续蹦跳着朝着玛丽狂喷,阿巧只好帮她挥开那些水雾。那名疑似泰国的女人喷了几分钟就跑走了,就像她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消失了。
玛丽精心梳好的发型现在乱成了鸡窝一样,而且她刚才的喊叫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人们看着她指指点点,玛丽心里面憋屈地不行。大喊了一声就捂着脸跑开了,阿巧连忙在她背后追着。
闹剧的中心人物跑走了,围观的人也散开。袁襄祈伸手碰碰江直树,说道:“我怎么觉得刚才的人身形好像江阿姨?”
江直树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一个方向,拦住袁襄祈的肩膀,示意他继续看海洋生物,嘴角似有似无地勾了勾。
江直树走远之后,江妈妈从一根柱子后挑出来,说道:“直树该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裕树捧着爆米花,往自己嘴里扔着,说道:“哥哥肯定发现了,但是他应该不会揭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