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董雨做了一个梦。

梦里只有那个穿着浅蓝色帆布鞋，黑色破洞牛仔裤，白色T恤的男孩。

她似乎看到那个男孩的样子了，可是醒来后，就忘了。

只记得，他，顾小白，很好看。

她已经十六岁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却从未对哪个男性倾慕过。所以，对顾小白，也只能用好看来形容，不会用那些浮夸的词来赞扬。

扭头看看日历，31号，星期日。再工作一天，明天就得去学校了。

起床，穿好衣服，叠好被子，去卫生间洗脸刷牙，这个只有三十平米的小屋子里即使有一个人，也没有变得丝毫温暖，反而显得更冷清。

董雨把一切都准备好，看看表，准时七点半，换上鞋子，出了门。

现在时间还早，公交车上没几个人，倒是不热。坐了三站后，她下了车。

“阿雨，早上好！今天还是这么早啊？”刚进了门，小雯打招呼。

“早上好。你不也这么早？”

“嘻——”小雯调皮地笑了笑。“还不是因为我爸妈太烦了，我恨不得都不回去呢！”

“嗯……”董雨怔了怔，随机目光暗淡。

小雯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忙说：

“哎呀哎呀，不说这些了！快去换衣服吧。”

随及拽着她进了更衣室。

换完衣服，小雯问她：“阿雨，吃早饭了没？”

“没——”

“——嗨！我就知道你没吃，幸亏我多买了一份，不然你今天身上又得少一斤肉。感谢我吧，董雨！”

“太谢谢你了小雯，我总是麻烦你。”董雨有点不好意思。

“哎呀，说什么话呢。快吃快吃！”小雯赏了她一个爆栗，疼得董雨眼泪都出来了。

吃到半中间，小雯用胳膊肘推推董雨。

“嗯？”

小雯看看四周确认没人后，低了低头，压低声音说：

“哎，昨天让你上去叫老板，怎么样呀？”

董雨想到昨天扬声器里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脸不禁又红扑扑地。

“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没，没怎么呀……兰丽姐不是最后下来了嘛。”

“哎呀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看到什么了，或者给我说说十七楼是什么样的。”

“十七楼也就是铺着红色的地摊，包间的墙壁是镀金的，其它的没什么特别的……”

“切，我还以为十七楼有多好呢……那，你是怎么把老板叫下来的？”

“就在包间门口叫呀。”

“好吧……我真是服了你。”

“神神秘秘地说什么呢你们？”

小高凑过来。

“起开，又没说你！”小雯推开他，顺便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