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一事之后,楚依是再也不想跑到那儿去了,便和程萝萝说了几句小心之类的话,便觉得头又疼得厉害,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睡觉了。
程萝萝照着安保部工作人员的指示,很快在龙泉洞背面找到了那间屋子。但是屋子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滚落在地上的杯子,还有地上薄薄一层的赤色沙土无不在告示着这里刚发生一场搏斗。
“这个是朱砂,他想杀了那些邪灵。”程萝萝沾了一点赤色沙土闻了闻,回头对沈遇湳说道。
“可惜洞穴里的邪灵群起而攻之,他根本不是对手。”他说罢,环视了屋子的四周:“这屋子没布驱鬼阵,那人是太大意了。”
程萝萝闻言也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空荡荡的,确实什么都没有,大概是他觉得自己懂术法,不用摆那些东西吧。
“屋子里没有血,那人应该不是在这儿被杀死的吧?”
沈遇湳摇摇头:“杀人不一定要见血。”
“那他的尸体呢?这儿也没见着他的尸体呀?”
“…大概在龙泉洞里,怕是再也找不到了。”沈遇湳说道:“程萝萝,找找看这屋子有什么东西,那人死的仓促,应该什么都没有带走才对。”
“好。”
程萝萝翻箱倒柜找了一番,除了一些古钱什么的,似乎也没其他什么东西了。她正想和沈遇湳说什么都没有,抬眼却看到桌子底下放着一个木盒子,她跪在地上伸手去拿,
木盒子大概是放有些时间了,上头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轻轻一吹,尘土飞扬,呛得程萝萝咳了好几声。她挥挥手散去飞扬的尘土,然后打开木盒子,里头放着一张黄符纸和一些零散的法器,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沈遇湳紧紧地盯住那张符纸。自古驱鬼道士画符,每家都有自己的手法,画出来的符纸也有些微不同。
程萝萝见他表情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那符纸的画法,是我家的手法。”
程萝萝一愣,看向盒子里的黄符,她是个外行人,只知道上面乱七八糟的一堆,根本也看不懂,只是疑惑:“你家的符纸?那怎么会在这儿?”
沈遇湳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按道理来说我父亲不会把术法传授给外人。”
“那是不是你父亲的兄弟啊?”
“也不可能,我没有叔伯。”
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来,程萝萝只好把木盒子擦干净然后装进自己的背包里。
“咱们还看吗?”她问。
沈遇湳摇摇头:“走吧,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回到酒店后,楚依已经醒了,只是精神仍旧很差,陈优在房间里陪着她,看见程萝萝回来了,便说道:“也不知怎么,今天早上起来大家身体都不太舒服,刘明和欢欢还发烧了,我已经联系了车子了,中午吃过饭就回去。”
“好。”邪灵附体,又是那么长的时间,生病是肯定会的。
陈优交代完退房的时间后就走了。
“你还好吗?”程萝萝帮楚依倒了一杯热水。
“还好,就是难受,浑身没劲。”她接过水杯,道了谢:“萝萝姐,你说这酒店是不是不干净啊,住了一天就生病了。”
程萝萝笑笑:“不会吧,可能是你昨天在山洞里着凉了的缘故。”
楚依闻言觉得有道理,又点了点头,只觉困乏的很,又沉沉睡去。
“沈遇湳,那些邪灵是不是到了晚上就又会出来?”见她睡着,程萝萝走到外头。
“应该是,按理来说,那些邪灵是不能随便离开身死的地方的,可是很显然有人为的改造了他们,现在他们可以自由来去任何地方。”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每晚出来闹吧?你看,这都多少人生病了都。”
“那么多,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布阵不让他们进来。”
“布阵?怎么做啊?房门口的十帝钱他们都不怕了,还能怎么办?”程萝萝可没忘记昨晚那些邪灵一直在清理客房。
“不是我们做,要不了几天,酒店会发现不对头的,自然会请懂道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