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湳笑了：“打散了就不能投胎了呗。”

他忽然就变了语气，程萝萝正听得认真，被他说得登时愣住，张着嘴巴傻了好一会儿，又愣头愣脑地问道：“还真的有投胎转世吗？”

“我怎么知道？我还没去投胎呢！”沈遇湳说罢，又催促道：“你赶紧去对门看看，问下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程萝萝被催着赶着出了门，但是一走到对门，看着满地血腥还是吓得两腿抖啊抖的。

朱晓琪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人从里屋半掺着半架着出来的，她的眼睛已经哭红了，李清是她的同事，亦是她私下里最好的朋友，昨晚人还好好的，今天起来说没就没了，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就是说，你们昨晚送她回来后就离开了，期间没有发现屋子里有第三人的存在是吗？”警察等朱晓琪情绪稳定了点，便开始问话了。

“没有，屋子就这么点，哪里藏得了人呢？临走我还帮她把门锁上了的，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

“案发现场门是半开着的，死者被发现的地方是自己家的客厅，身上有多处刀伤，现场找到一把带血水果刀，初步鉴定和死者身上的伤口吻合。”一个年长一点的警察走了过来，接过下属手中的记录本看了一眼，又说道：“楼道里有安装监控，已经调出来看过，没有任何异常，看来凶手不是从楼道离开的。”

朱晓琪怔怔地坐在楼梯间，程萝萝看了看对门的满地血腥，哆嗦了一下，想了想就在她隔壁坐下。

“你是她朋友？”她轻声开口问道。

朱晓琪听到声音，回过头看了也看身边的女孩，心里正难受着，也不回话。

程萝萝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昨晚我一直都在对面屋子里，没人来，也没人走。”

“昨晚我不该放她一个人，她喝大了，我该留下来陪一陪她的。”朱晓琪喃喃说着。

“你们昨晚喝了酒？”

朱晓琪点点头，神色恍惚着：“昨天她帮了我好大的忙，还弄得受伤流血，晚上我请她吃宵夜还打趣要给她买猪红补血呢，今天就……”

“她受伤了？怎么受的伤啊？”

朱晓琪回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女孩，她的脸色很白，就好像好几个月没出过门了一样，此时对方正直勾勾地看着她，见自己看她，她还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朱晓琪摇摇头：“没。你是谁啊？问这么多作甚？”

“我……”程萝萝被噎了一句，一时顿住，随后又说道：“我住她对门，是她邻居，平日她老是照顾我，现在发生这事，我也难受，想着能不能帮点什么忙……”

“李清她人热心，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她还那么年轻……”朱晓琪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

程萝萝不怎么会安慰人，看着她哭的厉害，也只说了句节哀，又觉得尴尬，刚想起身离开，沈遇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程萝萝，这个人身上有怨灵的气息，她应该和怨灵接触过，李清的死和她应该有关系。”

程萝萝愣了一下，看向坐在台阶上，抽抽噎噎的人，她和怨灵接触过？难倒她也看得到吗？

“程萝萝，告诉她，你会通灵，问她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沈遇湳说道。

程萝萝心里抽了一抽，她会通灵？是，她会通灵，但仅仅只是能看到亡灵而已好么？但就是这样有时都让她吓得心率失常，难不成还指着她去帮别人驱鬼啊？

但是她又不好在楼道里就和沈遇湳说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假装镇定地对朱晓琪说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比如……遇鬼了？”

朱晓琪闻言抬头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程萝萝顿了一下，又道：“我没病，有事的是你，你叫朱晓琪对吧？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和你说一声，我会通灵，我可以感知到你最近身上有异常的事情发生，没准儿这事和李清的死有关。”

朱晓琪瞪了她好久，最后一把推开她：“神经病！”

“朱晓琪，我说的是真的，你回去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想好了就来找我。”

程萝萝一股脑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