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生也不想皇兄会这么说,犹豫的看了我一眼。
这时候只能用耍赖这一招了。
“皇兄,我都听到了!”我干脆的进去,几步蹭到皇兄身边,涎着脸,“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去
啊。不要赶章儿走嘛。”
皇兄眼睛全落在奏折上,压根儿看不到我,“你明日不是还有比试,回去养精蓄锐。”
“我偏不,比赛哪有陪皇兄重要啊。”我赖过去,脸放皇兄手臂上靠着。
皇兄提笔的手停在空中,“你这样靠着,朕如何写字。”
撒娇耍赖不管用,我讪讪的起身坐好,对长生使眼色。长生也摇着头表示无辜。
皇兄真的是不对劲啊。
还不承认。
我就在案几旁撑着脑袋守着,他就那样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批阅奏折,好像没有我这个人。
宫漏滴滴答答,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我因为无聊开始打哈欠了。
皇兄将一个奏折合起来丢在一旁,站了起来,手在袖中握着,神情带着压抑的怒气。
“司徒宪,莫要欺人太甚!”
我探出脑袋伸手把奏折勾过来,刚看到一眼“今皇尚无子嗣,恐危及社稷”就被皇兄劈手夺了过
去扔一边,“长生,朕有没有说过让惜羽公主回宫!”
长生吓得半死,上前来请我,“公主,请回吧。”
我瞅了瞅他可怜兮兮的眼神,心软的起身。
“幼章告退。”
我行了个礼,皇兄也没搭理我,神色绷得紧紧的看向别处。
第二天试才比赛,皇兄没有来观战。
哎,这可是我在国子学第一次也说不定是最后一次重大的比赛哦。
张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
羽头染成金色,代表清和堂的颜色,稳稳地正中红心,发出震动的响声。
“佑章,你不要过于好强伤了手臂,下午就到你了。”子誉在旁边看我练习,温言劝道。
我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确实太过用力了。
“在想事情?”子誉问。
我摇头,放下弓,“射箭之前心里可以有一千种想法,但是箭在弦上之时,心里只能有箭靶才能
射中。”
子誉笑说:“理论如此。当真是陆夫子的高徒。”
我吐舌,“我这是天赋,才不是因为名师出高徒呢。”
子誉笑而不语。他从来不过多争辩,但是心中所想却也从不会变。
这是子誉的原则,也是他的固执。就如他一生待我与玄琳,从未因时局世事而改变。
“走吧,差不多了,玄琳若没见着我们,赢也赢得不痛快。”
我收起弓箭,和子誉往校场走去给玄琳应援。
红绳标出了比赛的场地,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场地的正中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迎风而立的少年,金色与紫色的束发分别代表着他们的身份。
我看见玄琳前一秒还目不斜视,面色坚毅的从监察官手里接过受过检查的弓箭,下一瞬他便冲我们看过来,顽皮孩童般咧嘴一笑,眼睛闪闪发亮,兴奋得跟我们小时候要去放爆竹一样。
我右手拍拍左边心口。玄琳点点头,也做了相同的姿势。
两匹骏马被牵进来。
这次的项目是马上骑射。这两项都是玄琳的强项,只要对象不是我,基本上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他那翻身上马,少年意气风发,潇洒自信的模样,我承认还是很耀眼。
不知道我上马的动作有没有这么帅气。哎,身高有些限制,不认也不行。
这么想着,比赛已经开始。
玄琳腿肚子一夹,马儿就嗖的跑了出去。这次比赛的要求是最先绕场一周,同时在马上要射中东南西北四个草人。
马蹄哒哒,灰尘慢慢的起来了,玄琳配合着马匹的起伏节奏,瞄准,嗖,中了。嗖嗖嗖,四箭皆中。
最后一箭射中了比较敏感的位置,围观的同学们哄然大笑。玄琳得意洋洋的下马,监察官便笑边
摇头的记录成绩,玄琳看笑声个不停便远远大声吼道:“反正中了。”
有人笑说:“屈玄琳你也太缺德了,以后战场上谁遇到你岂不是断子绝孙了。”
大家说说笑笑,结果自然当场就出了。玄琳胜利。
玄琳朝我们走过来,我埋汰他,“屈玄琳啊,你第二箭怎么那么浮,差点就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