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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绾低声分析道:“应该是跟教坊司的命案有关。”
“命案!提起此事,朕就生气。”
宁景鸣狠狠地怒拍桌子:“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将此事捅到朕面前的?
现在凶手找到了,可又牵出一个幕后来。
李福被杀,这种欲盖弥彰的事情,真以为朕是老糊涂吗?
这是针对顾澈吗?这分明是针对太子!”
“还有这群天天弹劾顾澈的御史,吃饱了撑着,人家顾澈一没官职,二没封爵,又没有问他们要银子。
人家顾澈纨绔一点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宁景鸣将怒火的矛头指向了弹劾顾澈的官员。
“人家顾澈可是知道朕发动的午门之变是为了大乾江山,为了让汉人不再受草原异族欺负。
他们懂什么,有事就推三阻四,这次河北水患,让他去拿出一个章程来,都没有。
气死朕了。”
卫绾心中冷哼,顾澈就是贪财的皮条客,老夫的一千多两银子,让皇帝赔那是不可能了,
宁景鸣见卫绾愣神,恼怒道:“你倒是说话啊!”
卫绾急忙抱拳道:“陛下,御史言官也是闻风奏事,虽然顾澈是什么官职都没有,但是他也是皇亲国戚。
在教坊司当皮条客,这也算是犹如皇家。
不过话说回来,顾澈也是被逼出来的,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有多穷。
而太子妃又是普通人家,根本没有钱。
顾澈想要维持纨绔生活,只能靠自己。
否则,您当真认为微臣愿意舍得一千多两银子给他,就为了听花魁吟诗作对?”
宁景鸣冷哼道:“你这是在说朕苛待了太子?”
“陛下,你这又何必呢?这是太子天性使然,他有责任心,想成为天下人的表率,所以才一直勤俭节约。”
“行了,行了,朕知道知道太子心性纯朴。”
宁景鸣摆了摆手,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
他重新坐回龙椅上:“朕在位五年,刚刚北伐回来才没多久,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政务。
这也就算了,特娘的一个好消息都没有,全部都是坏消息。
河北水患,云贵土司暴乱,岭南土著趁机也发生了暴乱,江南士族抵制朝廷的政策等等。
这么多的破事,这还是朕的大乾江山吗?
特娘的,朕这个皇帝当得真是太不称职了。朕上对不起已故父皇,下对不起黎民百姓!”
卫绾连忙安慰道:“陛下您不要妄自菲薄,您做得已经够好了,凡事亲力亲为。
天灾人祸,历朝历代都有,根本无法避免。
况且朝廷已尽力救灾,云贵和岭南之地也派兵镇压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陛下莫要忧虑。”
“一切往好的方面发展?莫要朕忧虑?”宁景鸣气极反笑。
“哼,老卫,这是在忽悠朕呢,如今国库空虚,救灾需要钱,镇压也需要钱。
特娘的,你告诉朕,这哪哪都要钱,叫朕如何不忧虑。
莫非你能变出钱来不成?”
“微臣是武将退下来的,您让微臣上马杀敌还行,搞钱?那您就高看微臣了?
“特娘的。钱钱钱,没有想到朕会因为钱而发愁。”
宁景鸣看着一桌案的奏折就烦,怒道:“太子呢?怎么还不来处理这些奏折?”
卫绾没好气地解释道:“太子不是让您禁足了吗?”
他在心中腹诽着:您不在京城,太子监国,您回京太子还要帮您一起处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