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泉带着满腹疑问回到枢纽空间，巨大的能量存进系统。这次拿到了这个世界全部的能量，除开各种消耗，硬是让创~世图标的能量储存条走了六分之一。小蛋蛋也跟着被带回来，欢快地挥舞着短小的翅膀，十分享受地沐能量浴。

他没有立即赶往下一个世界，有太多事事情想要弄清楚。

李九泉告诉系统另一个系统拥有者叫莫葬爱。

系统反应很奇怪，反复念着他的名字。熟悉又陌生。搜索之后，终于找到关于莫葬爱的资料。“资料库里有三个叫莫葬爱的人，一个是华夏文明世界里的军人，一个是星际纪元世界里的上将，还有一个是打脸系统拥有者。”

李九泉听完，觉得他应该是第三个。正要开口让系统进一步查第三个的资料，却听到系统御姐音说道：“不，不是三个，他们是同一个人。”

李九泉：“……”

系统：“只有一种可能，他最初是华夏世界的军人，然后被选中成为打脸系统拥有者，最后他成功创造了一个星际纪元的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上将。天哪，星际纪元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世界，世界观之庞大，科技之发达，智能之高端，这些需要的能量超级巨大。只能说，他曾经是一个无比优秀的打脸系统拥有者。”

李九泉震惊。真的如他所说那样，他曾经也有个打脸系统。可是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星际纪元的他会手握另一个系统，专门和打脸系统对着干？他把这些疑问说出口。

系统：“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既然已经触及到这些事情，我想我也该告诉你了。创造一个世界之后，系统拥有者会成为创~世主，成为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但同时也会被打脸系统拥有者打脸。”

李九泉：“……”

系统：“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听起来还很可笑，曾经的打脸者成为命运之子被别人把脸打肿。但这就是因果，就是现实。”

李九泉：“怎么会这样？”

系统：“其实你来自的华夏文明并不是古华夏，而是打脸系统拥有者利用创~世技能复制的一个文明世界。古华夏早已覆灭，古代文明、现代文明、后现代文明、星际文明……许许多多的文明已相继覆灭。你知道的，人类最会自取灭亡。但在覆灭之前，我们找到适合的人回收了世界毁灭时的能量，然后创造了新的世界，希望能传承这些灿烂的文明。”

李九泉：“你们？”

系统：“对，我们。我们其实并不是智能，而是宇宙人类，不过，我们比较特殊和其他世界的人不一样，我们没有形体，只有思维。原本对于地球文明来说，我们只是旁观者，但这样灿烂的文明从此不复存在实在太过可惜，就用这种艰难的方式将它传承下去。我们和人类世界的智能系统很相似，被人类误以为是系统，也被称为系统，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名字——智子。我们认可‘系统’这个名字，于是把我们的文明，称之为系统文明。”

系统：“我们目前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在各个世界寻找适合的系统拥有者，通过破坏命运之子金手指和运势的方式回收能量，继续创造新的世界。长期的经验来看，系统拥有者创造的世界基本上只能轮回十世，每一世的金手指和好到爆的运势都会消耗巨大的能量，而能量是守恒的，消耗的都是系统拥有者曾经回收储存的能量，如果不继续回收就会慢慢耗尽。”

李九泉：“好复杂。于是，你其实是系统文明的人，而不是我们认为的智能系统？”

系统：“对。”

李九泉：“于是，系统文明其实存在很多你这样的人，也有很多很多我这样的打脸系统拥有者？”

系统：“对。不过，我们智子之间会相互交流，走的世界都是分好的，不会撞车。”

李九泉：“于是，我现在打人家脸，以后创造世界的话，也会被另外的人打脸？”

系统：“对，不过，你也不亏呀。能量能够维持你的生存，除非能量耗尽，你都不会死。还可以随心所欲创造你想要的世界。至于被打脸，只要不太作死，也还好啦，就当是为文明的传承无私奉献。这可是光荣而伟大的使命。”

李九泉：“有人知道真相后不干的么？”

系统：“有的，这个真相会在创~世能量蓄满的时候告诉系统拥有者，然后让他自己选择创~世与否，也有放弃创~世的人。不过，能量会全部由我们接管，只为他留下再活一世的小部分。”

李九泉：“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莫葬爱都已经创造出了星际纪元，还会成为成神系统拥有者总在世界和我碰上？”

系统：“这个嘛，我猜想有可能是在星际纪元他被打脸打得太狠了，要报复社会。照理说，创~世之后，我们都会离开你们的，命运之子不会拥有系统。但是，我说了，我们没有形体，只有思维，所以只要精神力到达一个高度就可以控制我们的思维。而星际纪元对精神力要求极高，他当年是帝国上将，能够轻易操控4S机甲，恐怕是精神力压制住了打脸者，反过来控制了打脸系统拥有者的系统，将系统策反了。”

李九泉：“……”

系统：“别这样嘛，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无法改变。很多很多文明都已经销声匿迹了，要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不断的创造，再创造，等世界能量完全消耗完，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智子是不会消亡的，我们只有思维，我们从不争斗，但我们害怕寂寞。”

李九泉又问：“好吧，你说的这一切我消化消化努力去接受。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莫葬爱老是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系统：“……这个我也还没搞清楚。反正不像是随机的，肯定有原因。但，我喜欢你们的一个解释，这叫做命运。”

李九泉：“……”

他没什么想问的了，可得到的答案，很难消化。他躺在草地上，细细冥想。世界原来早就变了，现在是系统文明时代。打脸是为了回收能量，创造新的世界。以此传承不同的灿烂文明。创造新的世界，意味着会成为新的命运之子被后来人打脸。这是个什么鬼设定！

系统拥有者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怎么听起来像是最大的炮灰呢！辛辛苦苦打脸，这个世界奔波另一个世界，创~世之后有十世可以活，但会被啪啪啪打脸。不创~世，只有一世安生，成为一个路人甲？会不会被炮灰还说不定。

哎，真难啊。

莫葬爱到底被打脸到哪种程度，居然直接控制了打脸者的系统，换成是我，我能控制住系统么？不，办不到。

要怎么选择呢？

小蛋蛋挨过来，蹭蹭他手臂，窝在旁边睡着了。

算了，等存满能量再说，再不济打脸打慢点，别那么拼命了，好好享受下生活。想着想着，也睡着了，休息休息。

系统不管他们，已经联络别的同伴，想多打听点消息，搞清楚为什么莫葬爱总是闯入李九泉的世界。莫葬爱，莫葬爱，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点熟悉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来。

李九泉睡醒之后，就进入下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又是个和平年代，文化产业繁荣，演艺圈最为辉煌。

这个宿主李九泉很满意，又很不满意。满意的是，这个身体是个享受生活的主儿。不满意的是这个身体，只是个一岁多刚会走路没多久的奶娃。

靠，这要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