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葬爱这样直接问，就表示准备实现他的愿望。在电影里合作一回并没有关系，他也乐意利用这次机会将命运之子演艺生涯推上真正的巅峰。潜在的最大问题是李九泉会不会捣乱。

合作的事情定下后，本来想约吃个饭，但看华琛婉拒了，难得周末要在家里陪家人吃。这唯一的家人，除了姜牙还有谁。元新笑笑，带着经纪人离开。

他们的谈话的时候，李九泉没有哈巴狗一样凑过去听，而是缩回自己屋子开着上帝视角光明正大偷看偷听。虽然看不到命运之子，但从莫葬爱和经纪人的谈话内容中也能明白事情始末。

莫葬爱从来没对自己使用瞒天过海，他希望李九泉能看到他，不管以什么方式。

命运之子刚走，莫葬爱来到李九泉房间。窗帘撩着，窗户开着，风吹进来。莫葬爱不善与人交流，一开口就像是在下达命令，在从前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上将。难得他主动开口：“能量的事，我来处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李九泉抖眉。

“满足命运之子的愿望，我拿到能量之后，分你一半。”

“不错的提议，可是为什么不是打命运之子的脸，拿到能量之后我分你一半？”

莫葬爱分析道：“因为你的提议不切实际。你的系统不会允许你将能量分给我，这是其一。命运之子以新的面目出现，行事比从前更加严谨，金手指看似不起眼却十分强大，炼制出来的药就是系统之力也抵挡不住，你再继续下去有被抹杀的危险，这是其二。最后一点，我希望你至少能依赖我一次。我想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为了能量，为什么我们非得对立？”

最后一个问题是莫葬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李九泉垂下眼眸沉思。的确，打脸系统不会让能量外流，目前为止运用系统之力都是通过技能的方式。就连打斗需要运用系统之力也是一种技能。莫葬爱早熟知这一点，打脸系统对能量的控制是十分严格的。但真的能相信莫葬爱吗？即使相信他，那如果通过他的成神系统得到能量后分给自己，自己又成什么了？意义何在？不劳而获真的好吗？不，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能要。“还是各凭本事，输赢自负，谁也不必欠谁。”

莫葬爱脸上乌云密布，摇着姜牙的小身板，低吼：“你是不是非要和我对立？是不是非要和我撇得干干净净？”

“是，我生来这就这样，不愿意和别人牵扯不清。不是我要跟你对立，你搞搞清楚，是你闯入我打脸的世界，在系统文明里我是文明传承的使者，你是来抢能量搞破坏的！我再生气都从来没有要求你放弃能量，我觉得那样太幼稚太强人所难，但你也别妄想我放弃打脸，这是我该做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我都做不了我又还能做什么呢？我才要问问你，为什么偏偏是我？既然有那么多的系统拥有者，有那么多的世界，为什么偏偏是我？”李九泉也郁闷久了，在郁闷中爆发了。

李九泉的爆发反倒吓住莫葬爱，让他冷静了下来。“原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三千世界总会遇上你。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因为你现在拥有的系统和我曾经拥有的是同一个，同一个智子。我和系统建立过精神联系，这种特殊关系，让我现在持有的系统优先选择她所在的世界。”

“……”李九泉惊呆了。“其实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每个世界都多了一个夙敌！为什么系统她自己都不知道。”

“系统拥有者创造世界之后，智子就会抽离寻找下一个适合的人选，他们只有思维，太多的记忆会造成思维混乱，所以关于打脸者的记忆都会存入庞大的思维空间，而自身却进行记忆删除，我们也称之为格式化。她不记得我了，但她可以去查还能查到过去的记忆。”不过看起来会像是看别人的经历一样。

“创~世之后还能保留记忆？”李九泉疑惑，他是怎么知道。

“不。”

“那你怎么记得这些？”

“我以精神力控制智子后，黑进了他们的思维空间，查清楚了关于我自己的一切。不过，逆向改造智子之后，就再也无法进行身份识别进入那里，无法获得任何情报。”莫葬爱说得很认真。

李九泉觉得今天他的话有点多，听起来还有点追忆有点无奈的味道。搞清楚为什么会遇上后就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方向了。“那能解除你和我的系统的精神联系么？老实说，我并不喜欢你闯入我的世界里来。我相信，你总遇到我这样的人，也不会好过。解除了联系，应该就不会优先匹配我的世界了吧，彼此好过点。”李九泉还在没心没肺地说着，试图打动他。然而，他此刻并不了解莫葬爱的心情，有种适得其反的效果。

“不，我并不打算解除这种联系。在喜欢上你以前，去哪个世界无所谓，但现在，我期待与你的每次相遇，即使对立。”

噗——这算是告白吗？不要一本正经说着会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不过，李九泉只是脸热一瞬，顿时一盆冷水浇下来恢复冷静。又有点生气。搞笑么，喜欢？作对也是喜欢的话，那些死对头不都成了相爱相杀的欢喜冤家！再说，迄今为止，就看他帮助命运之子，对自己做一些变态的事情……哪里是喜欢了？呸呸，想些什么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打算解除和打脸系统的联系，以后还得纠缠下去！

欧漏，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一边被人说喜欢，一边被人拆台对着干。呵呵，这是什么节奏，接受不能啊！

李九泉已经听不到他后来说的什么了，想静静了。

莫葬爱当上将那会儿忙于军事，一直很禁欲，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其实没谈过什么恋爱。遇到李九泉之后，想要得到，一开始想直接掠夺，后来学会要考虑下对方的心情，不敢太粗野直接。但在他后悔了，越是考虑越是显得优柔寡断，越是剪不断理还乱，还不如直接丢床上得了。不过，这个世界年龄相差有点大，四十岁的大男人对一个十四岁的小男生出手，成什么体统！还是等长大点长开点再出手……可细想又不行，等他长大，他也老了……真是有种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心情啊。

至于之前的提议，他已经下定决心，这次要强势再强势，拿到命运之子的能量，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定要分他一半。分能量给爱人，怎么了，谁敢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