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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我的家成为历史收容所 > 第18章,封印破开

第18章,封印破开(1 / 2)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洞穴在剧烈摇晃,碎石尘土簌簌落下,砸在范剑头上肩上。他几乎站立不稳,双手死死抓住那滚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肉的黑色扁盒。扁盒的吸力如同一个微型的、贪婪的黑洞,疯狂攫取着洞穴内残留的一切异常“气息”——古老的镇压之力、失败实验的悔恨余波、还有那股从坟茔深处蒸腾而起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凶戾与暴怒。

“咯咯……咯咯咯……”

锁链欲断的**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不再是遥远的幻觉,而是直接从脚下、从面前那座开裂的青黑坟茔之下传来!每一声都像敲在范剑的心尖上,震得他气血翻腾,耳中嗡鸣。那声尖厉的嘶鸣再次拔高,穿透土层和岩石,直刺入脑,带着一种冲破万古禁锢的狂喜与毁灭一切的怨毒!

不能让它出来!绝对不能!

求生本能和一股莫名的责任感(或许来自那几页残破日记带来的冲击)让范剑在极度的恐惧中爆发出行动力。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家传的那点微末伎俩在这种天地巨变面前简直可笑。但他必须做点什么!

目光急速扫过洞穴。坟茔、九钉、开裂的石板、油纸包里的残页、手中发烫的扁盒……

扁盒!

祖父留下的这个神秘物件,此刻正疯狂吸收着此地紊乱的“气息”。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对这里产生反应?它是在“进食”,还是在……“记录”?亦或是……“共鸣”?

没有时间细究了!范剑一咬牙,做出了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决定——既然这扁盒在吸收此地的气息,而此地气息的核心是那座“仙人墓”和下面的凶螭,那么,或许可以利用它,做一次反向的干扰,或者……加强?

他回忆着家传《舆地杂录》中一个极其艰涩冷僻的篇章,关于“器摄地灵,反哺镇厌”的模糊理论。大意是说,某些特殊器物若能短暂承载地脉或封印的关键“灵机”,或许能通过特定方式,将这股力量引导回原点,起到短暂的加固或扰乱作用。成功率极低,反噬风险极大,且对器物和施术者要求苛刻。

但眼下,他别无选择!扁盒明显是特殊器物,正在主动“摄灵”。此地就是“原点”!

范剑低吼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再试图压制扁盒,反而将全身残余的、那点可怜的灵觉,顺着双手疯狂灌入滚烫的盒身!这不是提供能量,而是试图在自身灵觉与扁盒之间建立一道极其脆弱的“桥梁”,去“感受”和“引导”扁盒正在吸收的那些混乱气息的流向!

“嗡——!”

扁盒猛地一震,吸力陡然增强!范剑感觉自己的灵觉像是一叶小舟被投入了狂暴的漩涡,瞬间被撕扯、搅动,头痛欲裂,眼前发黑。但他咬紧牙关,死死维持着那一点脆弱的联系,意念集中,不是控制,而是“恳求”或者“暗示”——将吸收的力量,导向那座开裂的坟茔,导向那九根锈蚀的长钉!哪怕只是让它们多坚持一秒!

他不知道这有没有用,纯粹是绝望中的本能尝试。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扁盒的吸力和地底的嘶鸣共同撕碎时——

“铛!!!”

一声清越无比、仿佛金玉交击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扁盒内部迸发!那弹开一丝的盒缝中,爆射出一束凝练如实质的暗红色光束,笔直地打在坟茔前那块刻字的黑色石板上!

石板上的血字“身镇孽蛟承天咎,魂锁幽穴待地清”骤然亮起,散发出柔和却坚定的白色微光,与扁盒射出的暗红光束交织在一起。紧接着,那九根锈蚀的金属长钉同时发出低沉的嗡鸣,钉头上模糊的符文次第亮起幽蓝色的光芒,光芒顺着钉身流入地下,仿佛为即将断裂的无形锁链注入了最后一股力量。

地底的“咯咯”声骤然一滞!那狂喜怨毒的嘶鸣也变成了愤怒不甘的咆哮,似乎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阻力强行按了回去!

整个洞穴的摇晃明显减轻了。

有效!竟然真的有效! 范剑心中刚升起一丝狂喜,随即就被巨大的虚弱感和反噬击中。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金星乱冒,与扁盒的脆弱联系瞬间中断。扁盒表面的暗红光芒急速黯淡下去,盒盖“咔哒”一声重新合拢,温度也迅速降低,恢复了冰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象。

但洞穴内的变化是真实的。震动停止了,尘土不再下落。坟茔虽然依旧开裂,但缝隙没有继续扩大。九根长钉上的幽蓝光芒缓缓熄灭,但那股令人心悸的锁链欲断声消失了。地底深处,只剩下不甘的、沉闷的咆哮在隐隐回荡,仿佛被重新拖回了深渊。

暂时……稳住了?

范剑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五脏六腑如同移位般疼痛,灵觉透支带来的空虚感让他头晕目眩。他挣扎着看向手中的黑色扁盒,它此刻黯淡无光,宛如一块普通的黑色石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引动“仙人墓”残存的镇压之力?祖父……到底是什么人?

疑问太多,但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旧封印的崩溃只是被延缓,并未解决。扁盒的奇异作用似乎是消耗性的,而且自己恐怕无法短时间内再次驱动。必须立刻将这里的情况传递出去!

他强撑着爬起来,将扁盒和油纸包残页贴身收好。最后看了一眼那座暂时恢复平静、却依旧危机四伏的坟茔,深深鞠了一躬。无论里面葬着的是哪位先贤,今日若没有他遗留的布置和扁盒的奇异反应,自己恐怕已经和这片土地一起,沦为凶螭破封的祭品了。

转身,踉跄着冲出洞穴。外面的天色依旧漆黑,但远处厂区的方向,似乎隐隐有警笛声传来?还有嘈杂的人声?

范剑心中一紧。是老吴报警了?还是工地又出事了?

他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和疼痛,拼命朝着工棚方向跑去。必须尽快联系老吴,把这里的一切告诉他,然后想办法联系749局!不,或许现在报警,让官方力量先行介入封锁现场,才是更紧迫的!

刚跑出荒僻的丘陵地带,接近厂区边缘,范剑就看到几辆闪着红蓝警灯的车辆停在工地外围,一些穿着制服的人在拉警戒线。老吴正焦急地和一个警官模样的人说着什么,手舞足蹈。

看到范剑狼狈不堪、嘴角带血地从黑暗中跑出来,老吴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对那警官说了几句,然后快步迎了上来。

“范专家!你可回来了!吓死我了!刚才地底下又传来好几声巨响,跟打雷似的,地面都颤!我实在不敢瞒了,就……就报警了,说可能地下有危险空洞,会塌陷……”老吴压低声音,快速说道,看到范剑的样子,又吓了一跳,“你……你这是怎么了?下面……”

“别问那么多!”范剑打断他,气息不稳,“立刻,带我去见这里级别最高的负责人!公安的,或者厂里、区里的领导都行!我有极其重要、关乎很多人性命的情况要汇报!”

他看了一眼正在布设警戒线的警察,补充道:“告诉他们,立刻扩大警戒范围,至少一公里!所有人员必须撤离!还有,通知市里,不,最好是省里的地质、地震、还有……特殊安全部门!这里的情况,远比地下空洞复杂一万倍!”

老吴被范剑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眼中的惊悸吓到了,连连点头:“好,好!我带你去见王局,是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刚赶到,正在了解情况。”

在老吴的引见下,范剑见到了那位面色凝重、正在听取初步汇报的王副局长。范剑没有过多寒暄,直接拿出了那几页从洞穴中得到的残破日记(油纸包),小心地翻到关键部分。

“王局,请您先看看这个。这不是恶作剧,这是六十年代末,在此地从事绝密项目‘渊镜’计划的核心人员留下的忏悔录。里面提到了他们因实验失误,破坏了一座古代镇压阵法,释放了某种被禁锢的、极度危险的……能量体或者说生物,并导致了后续的紧急封印。”

王副局长起初眉头紧皱,带着明显的不信和审视。但随着范剑的指引,看到日记上那些具体的时间、事件描述、以及字里行间透出的真切恐惧和悔恨,尤其是提到“凶螭破封,千里泽国,生灵涂炭”这样的字眼时,他的脸色逐渐变了。

“这只是部分残页,原件在洞穴里,我可以带路。”范剑继续快速说道,“更重要的是,我刚刚在厂区后面的荒山发现了一处古代遗迹,很可能是那座被破坏的原始镇压阵法的核心。那里极不稳定,刚才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和能量爆发。我暂时用……一些方法稳住了它,但只是暂时的!随时可能再次爆发!一旦那里彻底崩溃,连带整个厂区地下当年设置的次级封印也会瞬间瓦解,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直视着王副局长:“王局,我知道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我以我的专业和性命担保,这绝对是真的。我建议,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应急响应。疏散范围必须扩大!同时,必须立刻联系上级,尤其是……可能涉及国家特殊安全领域的部门,比如……传闻中的749局。只有他们,才有能力处理这种超常规的危机!”

王副局长死死盯着范剑的眼睛,又看了看手中那泛黄脆弱的纸页,上面那些关于“地螭”、“镇封大阵”、“缺指长者”、“困锁之阵”的描述,以及最后那触目惊心的警告,实在不像是凭空捏造。再结合工地近期确实频频出现难以解释的怪事,以及刚才那阵连远处都能感受到的异常震动……

多年的从警经验和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撒谎,至少,他坚信自己所说的是真的。而且,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普通治安事件甚至安全事故的范畴。

沉默了几秒钟,王副局长猛地转身,对身边的助手厉声道:“立刻通知指挥部,按……按可能发生重大地质灾害的标准,将警戒范围扩大到一点五公里!协调街道、厂区,不惜一切代价,马上组织人员撤离!要快!”

“是!”

“还有,”王副局长压低声音,对助手道,“给我接市局值班领导,我要直接汇报,申请启动特殊紧急联络通道……有些情况,需要更专业的部门研判。”

助手愣了一下,但看到王副局长严肃无比的表情,立刻点头:“明白!”

王副局长又看向范剑和老吴:“范……先生,吴师傅,请你们两位暂时留在这里,配合我们工作。尤其是范先生,你发现的那个地点,稍后可能需要你带路,配合专业人员进行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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