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低头寻找自己的青玉,都完好无损的别于腰间。
“黔管家,可还记得宣某昨日下午向您询问的那件事?”
“宣公子,是说?”
“宣某无意冒犯黔庄主,还请黔庄主在天之灵莫怪宣某,据宣某昨日自黔管家那里打探到的消息,黔庄主生前还有一位私生子。”
“私生子!!”
人群炸开了锅。
“这位私生子便是当今盟主秦公子”
“什么?秦盟主?”
“宣公子真是说笑,先不说秦某姓秦而不是黔,秦某已经战胜宣公子获得武林之位,不知杀害黔庄主对秦某有何益处。”
“秦公子稍安勿躁,听宣某的一个故事可好?二十年前,庄主一次醉酒与下人凹梅凹姑娘无意中发生了关系。当时因碍于门第身份以及自己的二位夫人,黔庄主一直默认凹姑娘与自己的关系,却不想凹姑娘怀了黔庄主的骨肉,五年光阴,凹姑娘和其莫名而来的五岁儿子终日在旁人的闲言碎语中忍辱生活,这事终是引起大夫人的注意,黔庄主这才醒悟,暗中给了凹姑娘一部分钱财,让其留下儿子远走高飞,却不想凹姑娘抖出所有真相妄想在黔家有个立足之地,不料黔庄主一气之下否认所有并诬陷凹姑娘不守妇道在外勾结奸夫做出如此龌蹉之事,鞭打一百伺候,凹姑娘悲愤交加,当着所有人的面撞墙而亡,而后黔庄主悄悄将那五岁孩童送入华山,那个孩童便是现今的盟主秦公子。至于为何秦公子为何不姓黔,宣某想定是黔庄主的意思,毕竟家丑不可外传,又怎可使用同一姓再叫二位夫人生疑呢,到底还是虎毒不食子,黔庄主给了秦公子一块青玉终究承认那个五岁孩童是自己的骨肉。”
“宣公子真是编的一个好故事。”
“还有这个,”千以柔伸出手,是那半个指甲盖大的破布,正是秦炎身上所穿的衣物的布料“想必那日秦公子找过黔庄主,父子久别十五年,一见面还是为了十五年前的凹姑娘一事争吵,却不想父子轻微动手之间,秦公子的衣物没想到被窗沿撕扯了一块。”
秦炎撩起衣摆,很细微的一处确实缺了一口。
“秦炎,枉大家推举你为武林盟主,没想到你竟是做出此等这事。”
...
“哈哈哈,我杀了他是为了我娘报仇,哈哈哈,你们都听见了,是黔老头对不住我们娘两在先,我报仇有错吗,是他的报应,怪就怪他别趁着年轻的资本乱来,别趁着家族优势就不承认我娘的身份,敢做不敢认,我呸,连畜生都不如。”
“你这不孝子,你怎么这么对你爹呢?”大夫人揪着胸口怒骂秦炎。
秦炎恶瞪着眼望向大夫人“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娘不会死,我要你们偿命。”说着便是掌心发力向大夫人打去,却不想秦炎忽然脚下一软,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宣倾墨开口“他死了。”
“死了!!?”
“中毒而亡,和黔庄主一样的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宣倾墨抬头,略显苍白的面色,微微摇头,表示无奈。
“眼下真凶抓获,也可告慰黔庄主在天之灵,只是...盟主之位就这么空缺了下来,依老夫看,宣公子以武学以才学无愧于天下第一,这盟主之位老夫力荐宣公子担任。”崆峒派无名掌门一马当先。
“不错,我们都见识了宣公子的本事,推举宣公子为盟主。”
众人一呼而应,无名掌门更是带头要跪拜下去,一双手托起无名掌门。
“宣某惶恐,这盟主之位宣某恐有心无力,无名前辈还是另择”话为说完,无名掌门只见眼前的一袭白衣缓缓倒下,飞快地站起伸手接住了宣倾墨“快,袁大夫。”
京城百里东南一角,濯沁阁
“风前辈,你对江湖事宜比较熟悉,待会将黔盟主之前接手的文批整理好给我,咳咳...”
“盟主,您这身子刚好些,用不着这么赶着看文批。”说着,风轩离有些担忧的望向宣倾墨。
“以后你随清影唤我便成,盟主二字难免有些生疏。”怎么说盟主二字还是让宣倾墨感觉有些不自在。
自那日自己在黔向庄晕倒自后,众人不经过自己的同意硬是悄悄地将盟主之位安定在了自己身上,江湖豪杰叩拜苍天对天起誓誓死效忠新盟主宣倾墨,然而浑然不知一切的自己却被清影“勾结”外人悄悄送进了濯沁阁——历届盟主处理政务所在。这么一来,盟主之位总算实实在在的落定。思及此,宣倾墨不禁内心哭笑。
“前辈们可都散了?”
“还有些,安排在偏殿,说是见了盟...咳咳公子再走。”
宣倾墨想起自己刚醒来的那会,袁大夫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把脉,众多掌门侯集房中,你一句我一句,愣是把自己刚醒来还混沌的大脑搞得又是一番天翻地覆,好在袁大夫以“盟主需要静养”散了众人。
“嗯,晚些时候,准备晚宴,作为践行之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