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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九州牧云歌 > 秋叶归尘尽风波

秋叶归尘尽风波(1 / 2)

 推荐各位书友阅读:九州牧云歌正文 秋叶归尘尽风波( ..) 路上的人形形色色,贩夫走卒,草莽侠客,游人归者,络绎不绝。天气渐寒,秋景一日比一日萧瑟。岑毅身上着装单薄,时常冷得哆嗦,只因当时在凉州丢了所有行头,此刻囊中羞涩,实在没钱买件厚衣服,这几日不管是吃饭还是住宿都是杜晓凤花银子,不禁令他有些不好意思。侯崇禹内功厚实,火气旺盛,尽管时常赤着膊也不觉得冷,杜晓凤也早备了自个的厚棉衣,只可怜了岑毅一个,每天都把脖颈缩进领子里,双手紧紧揣在袖子中。

“那天下了雨,我守在家门前无聊地坐着。师父带着师哥们出门两年,音讯全无,我日夜思念,为几人遭遇担惊受怕。直到那天,大雨中飞奔来一个身影,那人黑乎乎的,脸上戴着令人胆寒的面具,拉着辆板车奔向这边,我有些害怕,起身缓缓凑到家门口,果然他往我家门前来了,我一惊,连忙推门进屋,趴在门缝上观察。”

杜晓凤坐在林间的一块石板上,几人的马被侯崇禹拉去饮水了,岑毅同她相对而坐,默不作声地听她讲述后来她经历的事情。

“他在我家门前停了下来,然后慢悠悠地在门前逛了一圈,看了眼屋内,便回头走了,只留下那辆板车停在家门口。待他无影无踪之后,我忐忑地出门,上去查看那板车,车上有个窝棚,被麻布披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我小心地揭开麻布,却看见了师父!他胸口流着血,脸色煞白,眼睛紧闭,我如遭雷击,发疯一般冲进棚里,扑到师父身上痛哭,我以为师父死了,直到听到他胸口微弱的心跳声,我才幡然醒悟,连忙拼了命把车子推进了屋子里,拆掉了窝棚,掏出止血药和金创药,给师父急救。直到这时我才发觉师父身边躺着侯师伯——尽管当时我并不认识他——微弱的**声说明师伯没有受致命伤,因此我暂时没管他,专心营救师父。”

“可师父没能挺过来,他受的伤太重了,又拖延了很久,当天晚上便死了,死前他唯一一次稍有清醒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话:‘别告诉你们师兄药典的事,你把它记在脑子里,然后把它毁了。我死了之后,别让任何人找到我的尸身。’然后便又昏了过去。侯师伯被我救活,他苏醒之后问明了事情的原委,向我告知了事情的经过。我悲痛欲绝,竟想着一死了之,幸亏师伯苦劝,才让我放下了赴死的念头。”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黑衣人竟是红缨毒王!他到底是为何这么做我到现在都不太明白,如果我当时问一句或许就知晓答案了,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他的踪迹从此便在江湖上消失,无迹可寻了。”

“不久贺不黯和梁发也匆忙回来,他们得知师父之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我打听那本《黄道药典》的下落,见我不愿回答,他俩也不磨叽,四下里拼命寻找,把凉州的家翻了个底朝天。搜寻无果后,又向我问起来师父遗体的去向,我表示师父遗体全无,死讯是侯师伯告知我的。侯师伯装作奄奄一息的样子,这两人见状也觉得不便逼问,索性出门四下打听去了。”

“谁知不久却传来了他俩被官府扣押的消息,原来是蔡捷率军来到凉州府,发告通缉,逮捕侯师伯和师父及相关人士,侯师伯重伤未愈,便与我商议,可以通过假死瞒天过海,以避风声,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两座假坟,一个师父的,一个我的。我自己则远远躲入了祁连山里,化名杜燕,一边牧羊一边等着侯师伯重出人世的那天。”

“我故意在家中立下师父、侯师伯和我的灵牌,告知人们我们三人的死讯,我还特意编了封遗书留在家中,表述了我的死志。写那封书时我当真动了赴死的念想,但大仇未报,又岂能就这样一死了之?只等将来能同侯师叔上京报仇雪恨!”

说罢,二人双双沉默,岑毅听完感慨万千,瞥见杜晓凤双眼无神,嘴唇紧闭,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岑毅想劝慰一下,却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恰在这时,侯崇禹牵马归来,见二人默默相对,不禁有些好笑。“二位别聊了,赶路要紧啊!”侯崇禹笑着喊道。

一行人已临近华阴县,只是天色渐晚,沿路一间旅店也找不着,三人只好借住在了间农舍里。主人家很地道,给三人腾出来间别卧,虽说有些挤,但容下三人绰绰有余。岑毅与侯崇禹栖在地上,让杜晓凤睡在了唯一的一张草塌上,主人家客客气气地给了三人一些吃食,杜晓凤想付些钱财,却被他婉言谢绝。半夜,岑毅冻得瑟瑟发抖,加之侯崇禹鼾声如雷,实在难以入眠。索性坐起身子,按照侯崇禹先前教他的法门,修炼起扶雁功来。

恰在此时,外面隐约传来人声:“快些快些,休让那家伙跑了!”闻言岑毅好奇地探头从窗户里观望,只见几个形色匆匆的汉子举着火折狂奔而来,岑毅眉头一皱,只道是麻烦上门,于是立马屏住呼吸,凝神观察。

半晌,农舍的门被人敲响,主人家慌慌张张地掌灯查看,开门一看,立时被吓一跳:只见几个面目凶恶的汉子持刀立在门前,死死盯着屋内。主人家战战兢兢地道:“各位好汉饶恕则个!小人是穷苦人家,家里穷得一干二净,实没什么好抢的!”为首的汉子怒喝道:“滚蛋!谁抢你这穷鬼,我问你,家里可来过一个俏脸儿汉子?年纪不大,穿着身白袍?”那主人家怕惹祸上身,哪敢隐瞒,慌忙答道:“小人家里没来过大爷您说的这人,倒是来了个老头带着一男一女俩年轻人,此刻就住在那间屋里!”说着手指向岑毅这边。

岑毅看得清楚,那个问话的汉子是龙归的大弟子叶秉,当即意识到来者是崆峒派的人。岑毅心里清楚经几天前在两头山上那一闹,害得朴桓被龙归打断手臂,崆峒派的弟子们肯定个个记恨自己,此番若是被他们发觉自己在此势必免不了一阵麻烦。见叶秉领着几人气势汹汹地簇拥而来,岑毅着急不已,无奈屋中狭窄,实在无处可躲,这时一阵细语传入耳中:“别出声,把这药粉擦在脸上。”接着一只纤细的手便伸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团细白的粉末,往岑毅脸上抹去。岑毅不假思索便将白粉擦在了脸上,随后那只手将他一拽,硬生生给岑毅拽上了草塌。

叶秉一脚踢开门板,举过火折近前一看,却见草塌上横卧一男一女,男的脸色煞白,气色全无,女的灰头土脸,一身村妇打扮。叶秉正想上前细看,脚底下却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哎呦,大爷你别踩我呀,我身子骨老,受不了你这一脚哎!”叶秉一惊,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须发尽白的老头卧在地上不住**。叶秉皱了皱眉,晃了晃刀,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杜晓凤声音沙哑地道:“俺们是梁家庄的(华阴县的一个村子),要到镇上给我男人看病去呢。”说着手指向一旁紧闭双眼的岑毅,“大爷们啊,俺男人命苦,得了这病累得我们全家受罪,大夫说是天花,治不好,俺们没办法,听说镇上有个郎中能治,就连着夜赶上路了,屋主好心让咱仨歇在这了。俺们一穷二白,实在没啥好孝敬你们的,饶过我们吧!”地上的侯崇禹也装模作样:“大爷们行行好,赏俺们几个铜板当路费吧!俺儿子害病之后咱们全家吃上顿没下顿,饿了好几天了早就,菩萨保佑,好人长命百岁!”

叶秉一听“天花”两个字,惊得眉头紧锁,“他娘的是个遭瘟鬼!师弟们快撤,莫给这病鬼传染了!”说罢一伙人便匆忙退出农舍,远远走了。侯崇禹还在装腔:“大爷行行好啊!救救俺们呀。”杜晓凤笑道:“师伯行了,他们早听不到了!”岑毅闻言连忙睁眼起身,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杜姊姊,你在我脸上抹了些什么,那叶秉竟认不出我来了?”杜晓凤含笑答道:“这个嘛,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总之你今后用不着,少打听了!”侯崇禹哈哈大笑,手指岑毅道:“瞅瞅我这小徒孙,真成个小白脸了哈哈哈!”原来抹在岑毅脸上的是杜晓凤随身带着的胭脂和石灰粉,胭脂是女子美白品,是平民女人在结婚喜宴上才能用到的东西,在当时对于女子而言是羞于启齿的。

主人家仍惊魂未定,忙跑进屋里问明情况,侯崇禹告知这伙人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绝对不会去而复返,屋主这才定下心来,一阵寒暄后又回屋睡觉去了。

岑毅将几人是龙归弟子的事告知了二人,侯崇禹愤愤地道:“想那龙归吃了熊心豹胆,竟敢想偷挖我三弟的遗躯,我势必要给崆峒派这伙鼠辈一些苦头尝尝!”说罢便要出门去追踪叶秉一行,杜晓凤忙劝道:“师伯休要冲动,这伙人为人狡诈,指不定是有意要整你才故意找上门的。还等我和岑毅前去一探虚实,你方可出手教训他们!”

侯崇禹思索片刻也觉不妥,回道:“也是,上次出手伤了那龙归,想必这小人定怀恨在心,眼下贸然现身肯定吃亏。你两个前去探探也行,只是岑毅面孔熟悉,指不定被他们认出来。”

杜晓凤胸有成竹地道:“不会的,待我领着岑毅前去,定叫他们认不出来。”侯崇禹看着杜晓凤信心十足的样子,会心一笑道:“嗯,如此的话你两个这便去吧,我在这等你俩回来。”岑毅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二人葫芦里卖的药。

于是二人穿好衣服,动身出发,岑毅先行一步开了房门正要出去时,却被杜晓凤叫住,接着一件厚棉袍便被披在了身上,岑毅立时呆住,一脸惊讶地看着杜晓凤,“我把我那件给你改大了些,穿着吧,夜里冷,别着凉了。”说罢后者莞尔一笑,翩然从身边走过,岑毅缓过神来,摸着身上这件袍子,心底涌出一股不知名的暖流,竟痴痴地傻笑了起来。

两人沿着叶秉一行离去的方向追去,杜晓凤真人不露相,脚下轻功竟丝毫不输与岑毅,不禁令他大为吃惊。杜晓凤见状得意地道:“怎么样,我一个弱女子的功夫可还看得过去?”岑毅喜道:“赏心悦目,赏心悦目呀!”说罢岑毅问道:“那杜姊姊,你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认出我来呢?”杜晓凤嗔道:“你傻呀!我们只是去打探虚实,只要不跟他们打照面,怎么会发觉咱们?再说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亲娘来了都不一定认得出来!”说罢偷笑一声,岑毅想起脸上裹着的白粉,恍然大悟,嘿嘿傻笑起来,暗自骂自己蠢才。

夜间明月皎洁,亮如白昼,两人脚下飞快,不多时便在一处山峡间追到几人。只见叶秉一行立于山口前,一旁的一个弟子说道:“大师兄,被那贼人耍了!他跑别处去了,这地已经没他的脚印了!”叶秉气极,怒道:“好一个贼子!竟敢戏弄我们崆峒派,休要再让我撞见那厮,否则看我不给他活刮了!走,咱们先回去!”说罢一行人转过头又回奔而去。岑毅二人见状连忙闪身躲到一块岩石后面,见几人又原路返回,两人又连忙悄悄跟在后面。

一路上几人不住咒骂,岑毅从几人口中得知原来是那个所谓“贼人”半夜闯到了崆峒派一行打尖的地方,举火烧了他们的帐篷。岑毅不禁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如此有种,竟敢惹崆峒派的麻烦?回想起龙归的凶残和蛮横,岑毅不禁对这人心生敬意。

叶秉几人脚下飞快,不多时便行了两三里路到了一座村子里,村中有片空地,十分宽敞,细看之下却是个晒谷场,十余顶羊皮蓬子扎在场中,正是崆峒派人马休憩的地方。叶秉率人赶来的声音吵醒了休息中的崆峒派弟子,四下霎时灯火通明,许多道人纷纷从帐篷中出来查看,杜晓凤见状连忙拉过岑毅躲到一旁。“怎么样?找到那个狗贼了?”“那人狡滑的很,叫他跑了!哎,自认倒霉吧!”叶秉无奈的摇着头,问话这人回道:“暂且放过那厮,明天还得赶路呢,师父眼下正在找你,你快去看看,然后早点睡吧。”说罢围上前的几人又骂骂咧咧地各自回帐睡觉去了。

岑毅环顾四周,果然看见晒谷场角落撇着堆烧得漆黑的蓬子,感觉他们不似作作伪。“看来他们没啥阴谋打算!”岑毅道,“咱们回去吧!”说着正要回头,却被杜晓凤拉住,原来她注意到有顶帐篷里面没亮着灯,料定里面没人,于是拉着岑毅悄眯眯摸到跟前,岑毅奇道:“晓凤姑娘这是为何?咱们休在人家地盘胡闹了,惹出麻烦可不好!”杜晓凤瞪了他一眼道:“惹什么麻烦!我来瞧瞧这儿有没有大烟膏。”

岑毅疑惑不已,挠了挠头道:“大烟膏是啥,你找那玩意有啥用?”杜晓凤不耐烦地道:“就是一种药,我自有妙用,你只管跟着我就行,别问了!”岑毅不明所以,却也不再出声,跟着她从一侧溜进了那帐篷中。

帐中漆黑一片,杜晓凤暗喜:“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地儿果真是他们的仓房,在这里找找或许就有!”岑毅不解地问道:“那……那玩意长啥样,我怎么找?”杜晓凤正要回话时,忽然一道厉声传来:“什么人!”二人暗叫不妙,只道是被崆峒派的人发觉了,正要逃时,岑毅却觉得这一声十分熟悉,回头一看,惊喜道:“夏大哥,你怎在这儿?”

只见蓬房角落里卧着两个汉子,脚上绑着镣铐,手上拴着绳索,出声这人正是武当派大弟子夏当仁,另一个却是洪永超。夏当仁闻听此言皱了皱眉,奇道:“你认得我?”

岑毅忙道:“小弟正是那天在两头山上的岑毅呀!”夏当仁对出手偷袭自己,后又莫名其妙要帮助自个的这人印象极为深刻,细看之下发觉果然是同一个人,于是冷笑一声道:“哼哼,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子!怎么,龙归又教唆你收拾我俩来了?”岑毅忙摇手道:“不是不是,夏大哥你不要误会,我与龙归全然不识,更不知你们师兄弟在此处,我和我师姊来这里纯是意外!”

杜晓凤见二人竟然相识,暗暗惊叹,这时一旁呼呼大睡的洪永超也被吵醒,眯着眼看着岑毅,“你是哪个?”夏当仁道:“永超不要声张,这小子别有所图。”回过头又问岑毅,“那你俩来这里是要干嘛,不是龙归的朋友怎么敢到这里来?不怕被崆峒派那帮混蛋逮住吗!”于是岑毅连忙将二人到此的缘由说了一遍,夏当仁见他言语诚恳,又回想起当时两头山上他出言保护自己的行为,当即再无怀疑,放下戒备。

岑毅问起二人何故束缚在此,夏当仁愤愤地道:“全是那龙归所为,他想用我俩来要挟我师父,让师父在几天后的华山之会上比武认输,好让他出自己的恶气,这人当真歹毒,连日来对我俩非打即辱,连口饱饭都不曾吃得,害得我俩这些日子骨瘦如柴,生不如死!待我日后出去了,定要拼死报今日之耻!”岑毅犹然记得夏当仁在两头山上时表现出来的凌然和忠孝,自是对其十分敬佩,听着他的描述,暗生恻隐之心,于是忙道:“夏大哥,小弟这便用我手里的剑劈开你们的枷锁,放两位走吧!”说着抽出竺龙剑,作势便要劈开镣铐,杜晓凤只觉得不妥,正要劝阻,却听夏当仁连忙喝止:“兄弟休要如此,我们两派之间的恩怨我们自个处理,你一个外人插手相当不便,叫旁人看来倒像我们武当派无人似的!你的好意在下心领,这便自去吧!”

岑毅只觉不甘,忙道:“可是,可是你们……”这时帐外一阵轻盈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夏当仁一听忙道:“不好,兄弟你俩快藏起来!有人来了。”杜晓凤见状连忙拉过岑毅躲到一旁货箱后面,双双屏住呼吸,悄悄查看。

只见一个婀娜的身影闪进帐内,月光映照下岑毅看见一个面容姣好,身材纤细的女子偷偷摸摸地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个纸盒,脸上带着惶恐的神情,时不时还会警惕地回头张望。夏当仁看清了来人,眼睛顿时睁得老大,“是……是你!”那女人看到夏当仁的一刹那眼泪便夺眶而出,猛的扑到夏当仁身前便呜咽起来,“仁哥,仁哥!我今天才知道你竟然在这里!仁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见此一幕的岑毅和杜晓凤吃惊不已,夏当仁望着身前的女子,心中柔肠百转,紧紧牵着她的手道:“子规!没想到,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夏当仁声音激动而温柔,“子规,别难过了,仁哥我好着呢,这怎么会怪你呢?要怪还得怪我自个没斗过你师父,乖!别哭了。”一旁洪永超看着这一幕哧哧傻笑,玩笑似地说道:“见着情郎应该欢喜才是,哪有哭成这样的呀!”

这个叫子规的女人抹了抹眼泪,抬起头一脸深情地望着夏当仁,一手提过纸盒,取出来一块馒头送到夏当仁嘴边,“仁哥,这几天你和洪大哥肯定饿坏了,这些馒头是我从厨房里偷拿的,快吃吧,填饱肚子再说。”洪永超闻言欣喜不已,连忙挪过身子取过纸盒,拿起馒头便往嘴里塞去,夏当仁则是紧紧抓住子规伸过来的手,眼中秋波荡漾,“子规,你我半年多未见,这些日子里遭的情罪可比饿肚子要难受得多,如今好不容易相见,我只想就这样看着你,不想浪费时间吃东西!”听着这话子规双颊飞红,一脸娇羞地抬过头,任由夏当仁炽热的目光盯着。

暗处的岑毅只觉得肉麻,偷偷瞥了眼身旁的杜晓凤,却见她半张着嘴,眼神专注地看着眼前场景,好似出了神一般。岑毅只觉好笑,索性也学模学样假装认真地盯着眼前情景。

这边子规和夏当仁彼此倚靠,低声细语地说着情话,“好妹子,你是咋知道我俩被绑在这儿的?”子规柔声道:“我是偷听来的,师父找叶师兄嘱咐明天启程时要他把两个“小子”埋到草席里掩人耳目,听到后来才知道这两“小子”竟然是仁哥你们两个!于是我便趁着师父他们都睡了,悄悄跑来看看的。”

“子规,你心里能挂念着我,便是死也无憾了!只可惜你不能在这儿待太久,叫你师父发现了定然会对你不客气,好妹子,你这便先回吧,待来日有机会我们再会!”子规扑在夏当仁怀中,听到这话当即紧紧抱住了他,娇嗔道:“我不嘛!我不要离开你,跟师父在一块我只觉得害怕!”

夏当仁不解地道:“这是为何,他是你师父,又是你养父,你何必怕他?”子规略带气色说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师父最近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而且举止上也很不对,有一次在家的时候,我独个在山里的清泉中洗澡,我是看深山老林荒无人烟的才这样干的,谁知洗着洗着一旁的林子里传来声响,我吓了一跳,马上把衣服穿上了,仔细一看,却看见几只野鸡从林子里飞了出来,正要松开气,谁知师父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我吓得尖叫,谁知师父竟然一脸怒色,呵斥我马上回家。后来越想越怕,我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时候来到那儿的,他出现的时候半点声音也没有,我真害怕师父对我有什么奇怪的心思!”

夏当仁听完也觉奇异,柔声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师父是成名人物,就算为人再歹毒再无耻,也绝对不敢做这种违反伦法纲常的事情,这是每个武林人的底线,稍有逾越就会遭人唾骂,遗臭千古。好妹子你不用怕,就算你师父当真心术不正,这种事情他也绝不敢干得出来!”

岑毅二人听着只感震惊,心中暗道:“想不到堂堂崆峒派掌门人龙归背后竟有如此惊人的一面!”

随后夏当仁苦劝子规回去休息,但子规始终不愿脱离夏当仁怀抱,一个劲扑在怀里娇嗔,夏当仁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情不自禁便在她脸上吻了一口。后者顿时脸上滚烫,头埋在怀中不愿再出来。一旁洪永超实在看不下去,“师兄悠着点,这儿还有外人看着呢!”这时夏当仁才想起躲在角落的岑毅和杜晓凤,心中又惊又羞,慌忙轻轻推开怀中的子规,后者不解地道:“仁哥怎么了?”夏当仁实不知该如何回应,恰在此时,帐外却又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人声,熙熙攘攘,正往帐篷这边赶来,子规顿时愣在原地,惊慌失措地道:“怎么办,他们来找我来了,怎么办,仁哥!”

“你快躲起来!”说着夏当仁手指向岑毅和杜晓凤藏身的地方。岑毅也感焦急,谁知这时杜晓凤却在耳边说道:“咱们出去引开他们!”岑毅一听立马会意:“这是要我相助这对苦命鸳鸯!”于是抽过竺龙剑,大喝一声高高跃起,挥剑一划,帐篷顶上立时开了个洞,岑毅手一拉杜晓凤,二人便从帐篷上面跳了出来,站在了顶上,环视四周,只见一伙人举着火正往这边赶来,正是崆峒派弟子,见二人突然出现吃了一惊,纷纷怔在原地呆望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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