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宇文公子,与其在这里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如进去看一看,或许就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这样一来,也好还阿阮一个清白不是?”
宇文毓本来想着,这府中接二连三发生命案,不管死的谁,终究是死在宇文府。所以,先保护现场,等宇文泰来了再做打算。
可是,宇文毓了解自己的父亲,如果这事儿对宇文家不利,父亲定是会想尽办法脱身,而面前无权无势的这位阮姑娘,很可能就会成为父亲的牺牲品。这是第一次,宇文毓对父亲的这个做法感到厌恶,而且……
他看着阮阮,心里认定阮姑娘天真烂漫,定不会和这些杀人案有什么关联,凭什么就要做这个替罪羔羊呢?
对,他要救她,只有他能救她。
宇文毓当即挥手叫了十几个人过来:“将这屋子里里外外包围上,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
“我也不能吗?”
宇文毓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是宇文泰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宇文毓第一次没有立即迎了上去,而是担忧地看向阮阮,他多么希望,此刻来的人不是宇文泰啊!
宇文泰也看了宇文毓一眼,没说什么,而是直接推了门便往屋子里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我宇文府上大开杀戒!”
宇文毓迟疑了一下,便转身也跟了进去。阮阮见状,也要进去,却被宇文泰的侍卫横刀拦住。
“大人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阮阮失笑,怎么她就成闲杂人等了啊,正想冲上去理论一番,却被赶来的花四娘一拉,拉到了一边。
“你干嘛呢脑袋被驴踢了,没看见那些侍卫拿着刀吗?你是想要往刀口上撞吗?”
花四娘逮住阮阮就是一顿臭骂,丝毫不给她还嘴的机会。
“还有啊,你没事儿瞎凑什么热闹,你以为这儿是邺城啊,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天大的篓子有你义父和那些个傻大哥帮你?我告诉你,这儿是长安,是宇文家的天下,想要活命就老实点,他们想杀你,比捏死一只苍蝇还容易。”
阮阮嘟囔:“什么宇文家的天下,这天下可不姓宇文。”
花四娘一巴掌呼阮阮头上:“你懂什么,这天下,早晚得换姓。”
是啊,这西魏其实和东魏差不多,皇帝不过是个摆设,谁不知道掌握实权的宇文泰和高欢,这些年两个人也是明争暗斗,水火不容。不过,宋孜的事情之后,阮阮倒是觉得,比起西魏这个傀儡皇帝,东魏的元善见起码知道反击了啊!
阮阮问花四娘:“花花,这宇文泰怎么突然来了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过,刚才来的路上倒是听到府上的小厮说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宇文泰挺紧张的,一听到这边又死人,便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花四娘看向阮阮,突然压低声音道:“说到这儿,我还想问你,让你取的东西呢?”
阮阮心虚一笑,那东西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给迦珩,现在花四娘就算扒了她的皮她也拿不出来啊。
“那个……花花,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吗?这府上丢了东西。”
花四娘点头:“所以?”
“所以,这丢的就是你让我取的东西啊。”
“你拿到手了?”
“不不不。”阮阮连忙摆手,摇头,“有人比我先了一步,我去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花四娘闻言只是微微皱眉,竟然没有怀疑阮阮的说法:“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和我抢东西,以后别让我逮着,否则老娘一个一个的剁掉你的手指头!”
剁掉……手指头?
阮阮摇摇头,迦珩的手又白又长又好看,剁掉了,多可惜啊!
就在这时,屋子那边传来动静,宇文泰和宇文毓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宇文泰唤了几个侍卫上前,不一会儿,侍卫就从屋子里陆陆续续抬出人来。
阮阮刚想上前看个究竟,就听到人群中叶夫人哭天喊地的叫道:“素素啊,你死的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