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宝珠挺直腰板,理直气壮。
对上元宝怀疑的目光,马上又蔫了下去。
“那……那我就是不想上学、不想写功课嘛。”
“要不……”元宝顿了顿,“小公子还是早些坦白吧?”
钟宝珠不满,用力捶了一下床铺:“凭什么?”
“小的觉得,大公子和其他长辈,在意的并不是小公子有没有写完功课,而是小公子的为人。”
“若是被他们知道,小公子装病撒谎,岂不是更不好?”
“所以……”
元宝循循善诱,无奈钟宝珠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振振有词:“不要!我凭本事装的病,为什么要坦白?”
“就差几天了,要是现在坦白,昨晚的药岂不是白喝了?”
“天时地利人和,多么难得的机会,我才不……”
好啊,他果然是装的病!
门外的魏骁再也听不下去,攥紧拳头,“哐”的一下,掀开门帘。
“钟、宝、珠!”
“谁?谁喊我?”
钟宝珠“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摆好架势,看向门外。
“魏骁?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
魏骁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给你赔罪。”
“赔……赔罪?”
钟宝珠结巴着,差点咬了舌头。
“不不不……不用了……”
魏骁收敛了满身戾气,踱步走进房里,左右巡视一圈。
钟宝珠赶紧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捧起一盘点心,奉到他面前:“来点吗?”
魏骁扫了一眼,咬牙道:“这是你啃过的板栗壳。”
“啊?噢?是吗?”
钟宝珠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是板栗壳。
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口水。
“拿错了!”
钟宝珠悄悄把盘子递给元宝,朝他摆了摆手,让他赶快拿走。
“魏骁,说认真的,你来找我干嘛?”
“你哥来找我哥告状,我哥让我过来给你赔罪。”
钟宝珠眼睛一亮:“你一个人来的啊?”
魏骁颔首:“嗯,就我一个。”
钟宝珠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哈哈!”
“钟宝珠,你还敢笑!”
魏骁一把掐住他的脸,使劲捏了两下。
“你给我说清楚,谁偷看你洗澡了?谁把你看光了?谁害你感染风寒了?”
“你!就是你!”钟宝珠也伸长手去挠他,“堂堂皇子,竟然是采花贼!不仅偷看我洗澡,还擅闯我的房间!”
“你是花吗?”
“我怎么不是?”
两个人掐着对方,互不相让。
钟宝珠小破罐子破摔。
“反正现在……你哥和我哥都知道,你偷看我洗澡了,你再掐我也没用!”
“呵——”
魏骁冷笑一声,又学他说话,端的是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