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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霹雳穿越之夷望 > 鸳鸯瓦上霜

鸳鸯瓦上霜(3 / 3)

一边哭一边说道,“真像梦一样!一切都成空了。”

“宛陵!一个人生趣索然,神昏思竭,与废物无异呢!”雨潇潇痛苦的说道,“我是不晓事的废物。我应该与大哥并肩作战,力战太学主而死,那才是死得其所!”

雨潇潇的哀悔一定会惹得江宛陵愁肠百结。疏楼龙宿深悔留下江宛陵一人独自面对雨潇潇,他烦恼无比的捏住了手边的门框……现在要进去阻止雨潇潇再说下去似乎也不妥当。

“一个人在该死的时候不死,就再也不能死得其所了。”素还真的声音忽然响起,这句话字字敲进了雨潇潇的心坎里。心间盘绕着寻死的念头为这句话发生了动摇!自己不该让沉剑古院蒙羞,不该辜负大哥他们的爱护。不能为沉剑古院而死,莫非要为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而死吗?

死既不能,生又不可,那该怎么办?雨潇潇陷入了深思。

素还真特地摆了一张方凳在床边,不是为他自己要坐,而是为江宛陵。他两手虚扶着她的双臂,将她让到方凳前坐了下来。疏楼龙宿瞬即明白了素还真的用意……以距离隔开两人,否则伤心跟着伤心,更难劝解了。

江宛陵悄悄转了转身牵一牵他的袖子,她方才为雨潇潇和素还真两人的话骇得一颗心狂跳。她能可了解素还真的好意……但是他说话太大胆了。素还真一闭眼,胸有成竹的样子冲着她点一点头。

“我想结茅……”这就是雨潇潇想到的办法。

疏楼龙宿心内叹息,为情逃禅,毫无益处。

“结茅是出家人立下宏愿,苦修的一种方式。”疏楼龙宿说道,“在深山人迹不到之处,结一座茅棚,逐渐兴起香火,但没有听说过比丘尼有此苦行。”

“过去没有人做到,恐怕就是为了等我做到。只有这样的苦行才能磨练我,促成我修得正果!”她语气坚定。

江宛陵眉心一蹙,开口苦劝,“潇潇,空门非是逃情之地,你再想一想。一入空门,就不能再回头,你再想一想。”

寻死已经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了。难道出家还不行么?雨潇潇思绪冲折,陷入了逼仄,没了回旋余地,“是红尘不容我,不看破也不行。”说着,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断了三千烦恼丝……一头秀发纷纷披披洒落在床榻上。

江宛陵不可置信的看着雨潇潇……怔怔的站起了身,一时竟开不了口,她是真伤心。

“宛陵,对不起。你不必再劝我。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烦恼丝’。不要自寻烦恼!你不要,我也不要。”雨潇潇泪眼已干,话说得很决绝,尤其是那句不要自寻烦恼,你不要,我也不要。

江宛陵脑袋嗡然一声,自寻烦恼,是了……自己何尝不是在自寻烦恼,想通过后,她平静地对雨潇潇说道,“你想的没有我深,你想的是眼前,我是通前彻后都想过了。欲除烦恼须无我!人自生来就有一个我。烦恼伴终身,为求无事着袈裟,着了袈裟事更多。”

这番话一出口,让疏楼龙宿情不自禁的松了好大一口气,满腹的愁绪风流云散了……不过能可看得出来雨潇潇此时是横了一条心,不能激她,她也受不了激,而况道心坚定,不在乎有发无发。

雨潇潇一时激愤,鲁莽的绞断头发,也根本不会想到江宛陵该是何等难过……她是感从中来,人我莫辨。为他人自伤,其实亦是自伤。素还真一抬手轻轻抚上江宛陵的肩头,他要好好的说一说雨潇潇,“道心坚定,不在乎世相。参禅学佛,不在乎世俗的清规戒律。”

“像道济和尚,饮酒食肉,一如常人,无碍其为高僧。从前像这种例子很多,譬如有位高僧,人称‘虾子和尚’。大相国寺甚至有‘烧猪院’。世法原非为有慧根的人而设。如果你对自己的道心没有把握,不妨仍旧作比丘尼的装束,留此世相,作为对自己的一种有形的限制。”这番说辞,娓娓道来,冷静而又是为人设想,而且在根本上是劝她坚定道心,并没有希望她仍归尘网的意思,因此说服的力量,比江宛陵又大得多。

雨潇潇望了望江宛陵,看她红着眼圈,心里亦很不是滋味,但话说到那里,头发也断了,推车撞壁,已经无法动弹了。

“我要好好想一想。”她这样回答,随即落入沉思之中。为情逃禅?她自以为不是。佛法何其广大,常说其中有极乐世界。等寻到了彼岸极乐,也就不算辜负好友。雨潇潇迷离惝恍,自己都辨不清自己的心思,需要好好作一番体悟。

江宛陵惘惘然走出了房间,只要一想到削断了头发的雨潇潇,心头未免一酸,淌下了眼泪。

“世缘不同,各有因缘莫羡人,但亦不必为他人伤感。”疏楼龙宿递给她一块手绢,不无感慨的说道,“宛陵!你的心肠要软起来,比什么人都软。”

雨潇潇发觉素还真仍然伫立在房间中,竟然没有离开……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都付与青灯黄卷,天公太狠心了。我想——这是江姑娘伤心的根底。雨潇潇姑娘只怕不能体谅。”素还真平静的说道,“自忏飘零,不信飘零。时也命也……江姑娘错了。”她错在哪里呢?

“错在她认为自己能够给予雨潇潇姑娘一份倚靠。”

“可惜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没有不灭的灯盏!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古人云,人生如寄耳,大约就是这副情景了。”

这是很丧气的话!雨潇潇不能不有所触动。往事历历在目,尤其是那个时候,江宛陵去到沉剑古院看望自己。在见到她时,心内涌起的无限喜悦,就像落入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抓住了一块得以依赖的浮木似的,自己这颗心总算踏实了。

她不是来害江宛陵伤心啊!她慌乱的自问。不管千万遍思量,心里早已确认出家为事所必然,势所必至,而此时却全盘动摇了。

“至此以后,江姑娘难免会想……佛门广大无所不容。好友在那里得清净,寻极乐。似我孑孓一身,正该效仿啊。”

“不,不会……”雨潇潇极力否认。

“也许会。”素还真说道。

雨潇潇在心中长叹——也许会!当然了,事已至此,只好一切都交付给命运。

“结茅是苦修。她何至于忍心抛你一个人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雨潇潇的防线挫败。

素还真提到了那句,云外起朱楼,缥缈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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