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还有玄儿。”说的毫不负责。
“臣真为二皇子有这样的王兄深感悲哀。”赫连静宸面目语气不变。
赫连熠笑若狐,看着赫连静宸,赫连静宸倒是不以为然,片刻后赫连熠脸色变了……
“……本太子真为淮安王妃担忧按你这样性子要是日后没人要怎么办?更为逝去的淮安王操心你日后婆家会是哪个?”赫连熠倒是装的一脸痛惜很是配合着这段话。心中暗暗咬牙恨不得捏死这个总爱和他拌嘴的家伙。
“……”赫连静宸不冷不热的瞪。
“……”赫连熠悠然自得的回视。
……
太子生辰的前一天,要接近黄昏时,国师张政不负太子殿下期望,赶回了沧都城。
“顾相,多年不见,顾相还是老样子啊。”国师张政一身黑玄袍,头发倒是白了不少,面带浅笑,身边还跟了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
“国师也还是老样子啊,国师这赶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啊。”顾相疏近有礼温文尔雅的性子依旧没变过,却看到张政身边并没有他所期盼之人的人影,眼中不免闪过一丝失落。
“哈哈啥……太子及冠,老夫自然要赶回来啊。”
“那是那是。”顾相面带浅笑,目光移到少年身上:“这位少年是?”
“这是这几年在外不巧有缘收下的爱徒。”国师介绍道,转头对自己徒儿道:“杳儿,还不给顾丞相行礼?”
少年长的很是秀气,乖巧听话上前一步,跪下行了个大礼:“张杳见过丞相大人。”
“快快起来,何须行此大礼啊。”顾青连忙道。
“谢大人。”声音清纯细腻,略显女气。
“这孩子倒是乖巧懂事。”顾相看着眼前的少年,忍不住夸赞。
张政连连笑道:“老夫就是看他乖巧才收下做徒弟的啊。”
顾青温和浅笑着点点头。
“顾相,你没有什么……要问老夫的?。”张政深奥一笑。
顾青几分疑惑的看向张政,张政面不改色,笑容不深不浅。
“我……的确想问国师,澈儿他……”
当年顾澈夕一场高烧大病险些一命呜呼,相府上下日夜忙乎了两天三夜,连着太子赫连熠也一直守在顾澈夕床边,任由皇后怎么说也不肯离开半步,最终高烧是慢慢退下了,却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不识人。
最后是国师张政带着顾澈夕离开了沧都城,去寻神医治病,直至今日已有五年,不知那人是否还好。
张政笑而不语。
“父亲。”一袭青衣从外渡步而来,来人一身女装,面容若玉,一双桃花眼尽显平静,薄薄的红唇微翘似笑非笑。
顾青看向来人,心中泛起的激动无言可代,一双有神的双眼微红。
“澈儿。”
“这几年,让父亲为我担忧了。”顾澈夕双膝跪在顾青面前,磕了个头。
“澈儿快起来。”顾青连忙把这个隔了五年未见的孩子扶了起来,眼中无法掩盖的喜悦,“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啊。”
“可真是叫我好等,国师果然是一言九鼎啊。”突然一声含笑的声音传来。
张政闻声看向站在顾青身后着一身金丝云纱黄袍的少年,笑道:“臣既答应殿下,在殿下及弱冠之年将人带回来,那自然不能失言。”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顾青看着这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府上的太子,淡然行礼。
“顾相,我又来打扰啦。”赫连熠笑容满面,缓缓靠近。
从今年入春,这个太子又复五年前一样,向府上跑的勤便,总是笑容满面冲顾相道一句:我又来打扰了。
而顾相已是见怪不怪,心知肚明。
顾澈夕淡然看着眼前这个时隔五年没见的人,神色平静,不知可否。
眼前的这人,当今的太子,空缺五年的时光,人或许变了,可他看他的神色却是一点也不曾变。
执着,占有,温和……
“小澈,这么多年不见,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啦?”赫连熠停步在顾澈夕面前,是先看着顾澈夕平淡的神色,倒不觉什么,可缓缓靠近,那人平淡的神色里既慢慢多出了疏离,这不免让赫连熠暗暗皱眉,有些受伤。
顾澈夕生性安静淡然,对什么事都有一种爱理不理无关紧要的感觉。对陌生人,不待见的人或是不太熟的人更是保持疏远的姿态,不会主动开口说话。这点就算时隔五年未见,他也一点都没变,只是……这种疏离之意,今日竟在他面前也用上了。
五年的时光,能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
“殿下曾对我多有照顾,顾澈夕不敢忘。”顾澈夕微微垂眼,开口平平淡淡,疏近而有礼。
当年脑袋虽被烧的迷迷糊糊,却一直守在身边对他说话,硬是不肯离开半步的人,他不会忘。
赫连熠微微眯眼,不管这些年都改变些什么,眼前这人是属于他的,这一点永远也不能改变。
小澈,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