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六月二十四日,在日本的西海岸,也许你会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跌跌撞撞的走在海岸线上,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憔悴不堪的面容,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向海里。。。。。。
--题记十天后的冲绳,还是阳光普照,我把它称作“无情都市'',无论人们悲或喜,似乎都与它无关。但我仍然爱上了它,本因我就是个无情的人。
程航还是找到了我,在我被海浪吞噬的那一霎那,把我救了回来。
睁开双眼,程航在跟医生交谈着什么,在触及我的眼神时,冷光不再,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还有疲惫。 “我想回家。”这是我得知六月的消息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好,我们回家。”程航还是拗不过我,也许死亡才能够威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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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苏北辰,是六月的好朋友,或者说我的好朋友只有六月。
“以后,别跟孤儿院的那些不正常的孩子玩,把你带成什么样了,听到没啊!”妈妈一边吃饭一边跟我讲,在提到孤儿院的时候带着不屑与恼怒。
“你不记得我曾也是个不正常的孩子了吗?”我心里默默地想着,一味地扒着半碗白米饭。
我厌恶妈妈这种小市民的神态,八岁之前的妈妈一直都是温柔慈爱的,直到九岁那年爸爸带着一个陌生女人回家,我亲眼看着爸爸让妈妈签下离婚协议,妈妈最后的崩溃。以及日后的冷漠。
妈妈从来都是骄傲的,尽管爸爸毫无保留的把财产留给我们,妈妈还是带我搬家,几经辗转来到了十里街。
我也渐渐的不爱说话,后来演变成了不说话。就这样过了一年,新学校的一年生活仍然不能让我适应,独来独往。那一年,我才十岁。
因为没有朋友,倒也成为了暑假不出去的理由。爸爸从小就想当画家,所以从小让我学画画,妈妈也没让我扔掉画具。或许她发现除了画画,什么都不能激发我的热情。
妈妈和牌友出去打牌,我一个人在家。我不喜光,昏暗的房间里只听到画笔摩挲的声音。石子敲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不耐烦的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令我一时睁不开眼,眯了好一会眼睛,才恢复视线玻璃窗上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一张脸紧贴着玻璃,脸也因此扭曲。但那是当时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笑。
脸庞脏兮兮的,眼睛却清澈见底。这是我看到六月的第一印象。
她示意我开窗子,“喂,可不可以让我躲躲你这。”随即她指了指隔壁的孤儿院,一群孩子正在猫着腰似乎在寻找什么。很显然,她爬到了我家二楼。
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如果能预料到如今这个局面,也许我不会开这扇窗子。
她驾轻就熟的爬了窗子,跳了进来,在我关窗的时候,仔细打量着我的卧室。我很反感她这种自来熟,提着画笔继续沉浸在我的世界里。
“哟,原来你是画画的啊,还不错嘛。”我不理她。
“你好,我叫六月,我们院长姓容,所以我叫容六月”她见我无任何反应,讪讪的抽回了手。自顾自的在我卧室里参观着。
后来跟六月渐渐相熟,才知道她当初以为我是哑巴,也就没有搭理我。后来的一段时间,我和六月再无交集,直至那天。。。
十里街在这座东南沿海的城市里,可谓是“闪亮”的存在。
“喂,小姑娘,拿点钱出来给哥几个玩玩。”在回家的路上,几个混混挡住了我得去路。路人好像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并无插手帮忙之意。
其中一个混混见我不搭理他的样子,便伸手翻开我的书包,书都倒落一地。混混蹲在地上随手翻了一下,对那个头头摇了摇头。
那个头头冷笑了一下:“小姑娘,哥几个观察你很久了,住的起那么漂亮的房子,身上一点钱也没有,骗谁呢!”
“大哥,这不会是个哑巴吧!”其中一个混混说到,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小姑娘,哥几个尊重你,自己把兜给掏出来吧!”那个头目点了一根烟。
我面无表情的翻了两只空口袋,手心里满是冷汗。
“你们不就是要钱吗,这里有。”声音冷冷的响起。我回头一看,那个成绩一直排名全校前三的富二代,模范生。
“哟,还上演英雄救美了哈。小子,乳臭未干,还想跟我们哥几个这样说话。” 声音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只见他把一把钱扔在了那些混混面前。
“哟,小子,挺有钱的哈!”那个头头把烟用脚捻在了地上。
“既然拿到了钱,就滚蛋!”程航加重了语气,“呵,我一个初中生居然被小学生这样说,哥几个,给点颜色他瞧瞧吧!”那个头头示意他手下。
“都给我停住,我已经报警了,估计一分钟后他们回来!”蓦地一声女声让那些欲动手的混混撒腿就逃,还不忘捡地上的钱。
那个女生见混混们都逃了,才跑上前来:“喂,我们又见面了,我是六月,还记得我吗?你没事吧”记得,怎能不记得。
我点了一下头,还没从刚刚的惊慌中醒悟过来。
也不知道程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我和六月是什么时候一同走路回家的。
我知道,我只欠他们一句谢谢。
后来我们回忆三人初见时,都不禁打趣。程航说只顾及我的安危,只能用钱吓走他们。六月嘲笑程航:“亏你还是好学生,这种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出。”
六月时常会来我家的阳台光顾,成了我卧室的常客。
她会在我耳边唠叨她的身世,孤儿院好玩事,孩子们之间的打架。而我,只是安静的在那画画。
原来她是六月份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所以取名六月,父母只留给了她的生辰八字。原来她不喜欢留长发,原来她喜欢在孤儿院称老大,原来。。。。。。在学校里碰到过程航几次,对于那天的事我们默契般的没有提过,就好像那天他没有碰见我似的。
岁月就这样在我们这种相处模式下悄悄而过,转眼就是我们升初中的日子。十里中还算挺有名气,分初中部和高中部。还分快慢班,我也算成绩冒尖的,被分到快班,而且是精英群集的班级。程航那年考了全市第一,毫无意外,他和我在同一个班级,并且鬼使神差般的和他成为同桌。
但我不明白他这样的全市第一,为何不上市一中。
对于程航的家庭背景,我也在其他女生口中略微了解,似乎令人望尘莫及。
神秘的家世,低调的行为 ,优异的成绩,似乎可以写成一部小说了。
反正我也无心了解。
“小北,你怎么不画画了呀!”周末在家奋笔疾书,在那样一个精英班,表示压力很大。对于六月的来去自如,我习惯为她开好窗。
她自然是知道我名字的,在我每本书上都可以看到,但她却很喜欢叫我小北:“记住,只有我才能叫你小北。”她曾霸道的这样对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