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哪有追求者嘛!我不想谈恋爱,我对男人啊!都快绝望快心寒死了。小鈺一想起哥哥,不住地摇头叹气著,无奈的心情尽写在脸上。我看--我也像你一样,找个真心真意的女人谈恋爱吧!像邵医生那样的......唉,对不起喔!堂姐,我不是故意提起......小鈺漫不经心地咀嚼口中的早餐,一边对若晴开玩笑,须臾,她怔了怔,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在堂姐面前提起邵医生,连忙向若晴道歉。
不要紧。小鈺--若晴对小鈺扬起浅笑示意后,定定地看著她,轻声地唤了她一声。
嗯?什麼事?小鈺见若晴瞬间敛起的笑意,怯怯地端起面前的牛奶,一边看著若晴一边啜了一口。
你--该不会--喜欢女人吧?若晴放慢语气,一脸狐疑地探问著。
咳咳咳--什......什麼?当......当然不......不是啦!小鈺被若晴的表情与疑问给震撼住了,一个不留神,被牛奶给呛得正著,她捂著嘴巴,狠狠的咳了几声后,连忙否决著。
嗯,其实好男人还是有很多的,两个女人......这条路不好走的,会有很多顾虑,也要避忌很多事情,如果你喜欢的是女人,一定要有心理準备,知道吗?若晴将自己切身的经验与想法分享给小鈺,她不希望小鈺在感情路上受到伤害。
堂姐啊--你说到哪去了嘛!我只是......小鈺正打算开口向若晴解释之际,身旁的电话又铃鸣响起,她侧过头看一眼后,随即切断对方的电话并关了机。哎,烦死了,堂姐,我去上课了。
嗯,好吧!路上小心点。若晴看著小鈺拿起身旁的袋子与手机,匆匆忙忙的开门出去,遂体贴地叮嚀著。
七早八早的打电话来干嘛啊?离开家后,小鈺在路上拨了通电话回家裡。
你这死丫头,為什麼不接电话?电话一头的母亲,听见女儿的声音,随即扯著嗓子质问著。
我不想一大早就听见你的声音,破坏我的心情。小鈺从鼻腔中轻哼出一声,不屑地应了句。
死丫头,皮痒了是不是?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听女儿对她说出这麼不敬的话,母亲更是气怒极了,敞著高分贝的音量叫骂著。
啊--烦死了,你要干嘛啦?小鈺将电话拿离自己耳边,对著电话大吼了一声。
这麼大声做什麼?没大没小,你以為我爱听见你的声音吗?要不是你哥等著用钱,我才懒得听你的声音,你很久没跟若晴拿钱回来了,别想跟若晴要钱后就自己收进口袋裡挥霍,快点给我拿回来,家裡等钱用呢!母亲对著电话重重的哼了一声后,语气不悦地警告著女儿。
没有,没有,没有钱,堂姐為了我们跟若雨大吵一架,现在都不住家裡了,你们还想怎麼样啊?一想起若晴因為自己的缘故而与若雨撕破脸,还被赶了出来,小鈺自责的情绪又顿时扬起,衝著母亲吼著。
什麼?那她现在住哪儿啊?母亲一听,有些愕然地探问著。
她现在跟我一起住。小鈺轻叹一口气,语气有些丧气地应了句。
什麼?跟你住?你记住跟她要一半房租钱,没理由住你那儿,还不拿钱出来,对了,她不是有钱吗?我看你乾脆叫她帮你缴房租和生活费算了,你打工的钱每个月拿个一万块回来给我?母亲知道若晴现在正住在女儿那儿,索幸打著如意算盘,向女儿出主意。
拜託,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堂姐哪还有钱啊!她银行裡的钱被你们拿得七七八八了,生活都快成问题了,哪还有能力撑起两个人的花费啊!小鈺偶然间发现若晴搁在桌上的存摺簿,翻开一看,驀地发现,她银行裡的钱已经所剩不多了。
啊?那......那我们以后不就没钱拿了?这怎麼行啊?若晴也真是的,也不秤秤自己几两重,现在好啦!没钱啦!真是笨死了,也不会忍一忍,犯得著跟若雨吵架离家出走吗?真是的。母亲一想起往后再也没钱可以花用,不禁埋怨起若晴来。
你是够了没啊?堂姐会搞到这个地步,还不都是你害的,难道你都不觉得惭愧吗?愈听母亲说出口的话,小鈺愈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衝著电话咆哮大怒的数落著。
欸欸欸--死丫头,你还找死了不成啊?我是你妈,辛辛苦苦怀你十个月生下来的妈,放尊重点,大逆不道。母亲受不了女儿对她如此不敬的态度,反口怒骂了回去。
有你这种妈妈,我真是感到丢脸啊!总之,我以后都不会再拿钱回家了,你们好自為之吧!再见。她气怒地数落母亲一顿后,随即掛掉母亲的电话。
这个死丫头,真的不教训不行。母亲大力地放下电话,对著电话怒骂著。
怎麼样?小鈺什麼时候拿钱回来,我等钱用耶!小仲见母亲掛断电话,随即来到母亲身旁,急迫地探问结果。
那个死丫头说以后都不再拿钱回来了。母亲看著儿子,指著电话,转述著女儿刚才说的话。
这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我看她是活腻了。小仲双手握拳,呲牙咧嘴地怒斥著。
这死丫头说什麼若雨知道若晴拿钱给我们,两姐妹吵了一架,若晴跑去台中找小鈺,现在跟她住一起,没在若雨那裡住了,真是的,好好的财主没了。母亲无奈地走到客厅,一边走一边将女儿刚才说的话告知给儿子知道。
搞什麼鬼啊?我已经跟我兄弟说了我要开公司的事,我还跟他们说要给他们一个月五万块的薪水耶!现在没钱了,叫我拿什麼脸见我那些兄弟啊?小仲听母亲无奈地说道,暴跳如雷的叼念起来。
还开什麼公司啊!财主都飞了,董事娘的身份,我看我当不成罗!母亲重重的叹著气,满脸失望的神情。
妈的,王八蛋,真想不到这个若雨这麼小气,才这麼一点钱也斤斤计较的,好死不死,老子现在正缺钱用耶!真***。小仲跟在母亲身后,气煞地坐到沙发上,脸色异常的难看。
唉--有什麼办法,谁叫我养了一个不孝又白痴的女儿,要个钱也不会,我看啊!我们家的好日子又没罗!母亲双手一摊,无奈地向儿子示意了句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啜了一口。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弄到钱,要不然我真的就混不下去了。小仲定定地望著前方,心裡不停地琢磨著,他没再理会母亲,只是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著。
双姝蝶影〔67〕
得知小鈺不再拿钱回家的事之后,小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不知该如何向朋友们交代,心情烦闷的他,索幸一个人在麵摊裡喝起闷酒来。
欸,林董--这几天去哪儿了你,没消没息的,打电话给你也不接。小仲的几个朋友,谈笑风生的来到麵摊,倏地见到小仲的身影,随即倾近他身边,逕自坐了下来。
阿......阿雷,是你们啊!正在犯愁的小仲,肩膊驀地被人拍了一下,这才让他回过神来,待他抬头一看,发觉几个朋友就坐在自己面前,让他惊讶地猛然站了起来,待他定下心神后,连忙敞著笑意,悠悠的坐了下来。
对了,你说要开公司,到底什麼时候啊?我们可是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把工作辞了来帮你忙耶!阿雷扬著笑意,逕自拿来小仲面前的酒瓶,帮自己与几个朋友倒上酒。
噢,开公司......开......开公司的事......小仲心生惧意的看著朋友们,深怕若是让他们知道公司开不成的事情后,会惹火了他们。
欸欸--你们听喔!台南县有一个土财主,前些日子遭人绑票,家属因為不敢报警而付了千万赎款,结果过没几天,那个土财主被人发现陈尸在水沟裡了,警方束手无策......正当小仲不知道该如何向朋友们解释之际,其中一名友人看见放在一旁的报纸上,报导著一则绑架新闻。
那个土财主真是有够倒楣的,你们看,抓个有钱人跟家属要赎款,随随便便就几千万进口袋了,多好赚啊!
就是啊!只要手脚乾净,警察根本抓不到人嘛!阿雷听完,大笑一声,认同了朋友说的话。此时,小仲像是得到啟发似的,原本沮丧的心情,驀地活跃起来。欸,小仲,干嘛不说话?对了,你公司什麼时候开还没说呢!
欸,哥儿们,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小仲倾身向前,一副欲说机密事件似的,小声说道。
什麼事啊?在座的朋友们见状,也跟著倾前探问著。
原本我打算跟我堂妹拿钱开公司的,谁知道她临时变卦了......小仲在心裡琢磨了一下后,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好说服朋友们帮忙完成他的计划。
哇靠,搞什麼鬼啊?我们工作都辞了你才说,你堂妹怎麼可以这样啊?听见小仲如是说著,朋友们不满的挺直身子喝斥著。
就是啊!我也很生气啊!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种出尔反尔的个性,我想好好教训她一顿,所以我打算......绑架她,然后跟她妹要钱。小仲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朋友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