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未必...未必就是孝康皇帝啊。”
李景隆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画卷上那顶八抬大轿上。
沉默片刻,方才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再仔细瞧瞧,他身边那些随从的服饰。”
福生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连忙再次拿起了鉴镜,俯身凑近画卷,一寸一寸地仔细端详。
起初,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侥幸。
可越看,脸色越是苍白。
到最后,握着鉴镜的手指都开始微微发抖,整个人彻底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舒月见状,心中已是隐隐有了答案。
她接过福生手中的鉴镜,垂眸细看。
透过鉴镜的放大之能,画卷上的细节纤毫毕现。
那顶轿子四周,簇拥着数十名随从。
他们有的腰悬长刀,身披玄色菱纹甲胄,甲胄上还铸着“大内侍卫亲军”的暗纹!
有的身着绯色官袍,腰束玉带,胸前补子上绣着东宫属官的标识!
大内侍卫,东宫属官...
这两样身份叠加在一起,坐在轿子中的人,除了孝康皇帝朱标,还能有谁?!
云舒月的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握着鉴镜的手猛地收紧,心头巨震。
如果说之前的种种还只是捕风捉影的推测,那么此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画中轿内之人,绝对是当年奉旨巡视陕西的孝康皇帝朱标!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节节攀升,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景隆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沉声道:“备马!立刻随我出城,连夜去寻那个名叫卫星河的画师!”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福生和云舒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二人不敢耽搁,齐声应道:“是!”
话音未落,两人已是转身快步退出了阁楼,只留下李景隆一人立在原地。
阁楼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声。
呜呜咽咽,像是谁在低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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