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的视线渐渐模糊又渐渐明朗。
白衬衫的领子敞开着,漂亮的锁骨下是一朵若隐若现的血珞。美魅。
几缕刘海的掩盖下是一个眼罩,掩盖住了许多秘密。
这个少年,总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兰特勒斯为他递上茶杯。
以前为了掩盖身份,他是他的理事。而现在,他就真的是他的理事了。
一切来得既突然又自然。
谎言是怎样变成真实的?或许,只有谎言本身知道。
不过,真实本来就是一种谎言。
只是它比谎言更可信。
“以前将我囚禁的那些人,也是火祭上的人,他们在你来到时便全都死了,兰特勒斯,怎么找回线索。”夏木平静地说。
玫瑰花儿似少女般坦荡的热情盛开,全然不顾自己的芬芳会被这里洗不尽的浮尘侵染。
长裙流畅的线条更好地衬托了少女柔美的曲线,很美。
在这种似是而非又弥足珍贵的幽香里,安卡的心有些忐忑:“傲冰,菍——。”
“菍冰是我的妹妹。”似乎想知道她问什么,冷淡地回答。“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傲冰的眼神无限邈远。
“嗯,黎水的爱人。”
傲冰的心轻揪了一下。表面上依然冷淡无事。
你明明知道真相的!安卡在心里无数遍地想问出这个问题。心如小兽在冲撞。
好像所有人都有好多秘密在瞒着她。自己只能走近却不能走进。不过自己从来都没资格奢求他们对自己敞开心扉。远远的,一个身影缓缓而来,带着一身的风尘,闯入这片领地,孤寂中散发着沉稳的气息。
“我回来了。”淡淡的声音也足矣令人惊喜。
“回来就好。傲冰轻言。
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傲冰移开了目光,无论身边是何种景色都似乎吝啬投注一下他的目光。宛若他不见。
不过,心里总是欣喜的。
“黎水哥哥。”白果闻声而来。
黎水怔了一下,嗔怪的眼神。
白果反而明朗地笑起来。
安卡抿唇,心安了不少。想起那天晚上的遇见总是心悸,莫名。
来到温蒂城,就好像是放一把火,烧尽冰雪,烧出另一个春天。
这种感觉很好,遇见了他们,渐渐习惯这里每一个人的存在。
傲冰?一回头便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卡忍不住问。
“我看见你了,”黎水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只是啊,安卡,对于禁咒者来说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黎水模糊地回答。
“不愿说也没事,”安卡顿了赌,“菍冰她.........”
“死了。”脸色苍白而凝肃。
“哦。”安卡眼中水波流转,终是没再说什么。
每次提起菍冰都是佯装平静。
只是,连装都假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