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太子少傅,太子府属吏没有人会將其放在心上,许或直接成为太子府的隱形人。
“许或怎么样?”却非殿里,刘宏问向前来问安的刘辩。
“犹如石胎木雕,儿臣也让人分担了一些少傅的工作。”刘辩思虑几息,將自己对许或的看法说出,顺带手將他架空许或的事情委婉的说了出来。
架空许或的事情肯定瞒不过刘宏,既然如此,那他现在就直接说出来,免得以后刘宏因为这件事情找他麻烦。
刘宏似笑非笑的看了刘辩一眼,將他派出的太子少傅架空这种事情也能光明正大的讲出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刘辩,是夸讚刘辩对他没有隱瞒,还是怒斥刘辩胡作非为?
“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啊,说架空太子少傅就架空太子少傅,许或上任都还没有三天吧,若是传出去太子一个跋扈之名肯定少不了,是太子对朕的任命有所不满吗?”刘宏阴阳怪气的说道。
“儿臣知罪。”但是不改!
刘宏看著麻溜认错的刘辩,有些哭笑不得,既然要架空许或,为什么又要直接告诉自己,不应该先隱瞒吗?
隨后想想过去好大儿也一直这样理不直气也壮,刘宏也有些理解,毕竟好大儿行事一向不会遮遮掩掩,这也是刘宏对刘辩很放心的一个重要原因。
刘辩从来没有对他隱瞒过任何事情,或许有些事情他不喜欢,但是面对刘辩的坦诚,
他也能接受刘辩的做事风格。
“起来吧。”过了一会儿,刘宏平静说道。
既然太子已经將这件事主动告诉他,那这件事就算翻篇,这件事也不会成为他们父子之间的芥蒂。
刘宏也知道让许或担任少傅这件事情群臣反对,刘辩本身也不是很满意,但是因为他的心机,刘辩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既然是强压著刘辩认下许或这个少傅,刘辩心中有不满是肯定的,毕竟太子也需要有能力的人帮他办事。
而且许或表现得確实也有点太过烂泥,甚至连象徵性的反抗都没有,直接给刘辩滑跪如果许或有爭权的心思,那他现在就能斥责刘辩一顿,帮助许或扳回局势,但是如今的许或让他这个天子也没有办法再去拉偏架。
“许或还是太子少傅,这件事不能改变。”刘宏隨后又警告性的说了一句。
他可以接受许或被架空的事实,但是不接受太子少傅换人,许或这个石胎木雕必须得待在太子少傅这个位置上,刘陶的后遗症太大了。
“少傅乃是父皇委任,儿臣岂敢有此心思?”刘辩有些无辜的看著刘宏,他也没有换人的心思啊。
“没有最好。”看著满脸写著无辜的刘辩,刘宏轻哼一声,隨后说道。
“听说大將军要请你赴宴?”刘宏转头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是,儿臣已经应了下来。”刘辩不知道刘宏突然说这个做什么,何进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对他们父子来说都不是外人,保持联络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对大將军跟士人亲近这件事你怎么看?”刘宏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
刘宏很不喜欢何进跟土人走的太近,过去何进还有所收敛,自从何进担任大將军之后,对於土人的亲近那是毫不掩饰,刘宏非常恼火。
过去陈藩、竇武两人联手,差一点就能废了他这个皇帝,如今何进居然还想跟士人亲近,是想重现旧事吗?
“儿臣也正准备告诫大將军,若是与士人走的太近,难免会有一些风波。大將军是母后的兄长,儿臣也不想让母后伤心。”刘辩话里带了几层意思,刘宏听明白了。
刘辩也不愿意看到何进跟土人亲近,他会跟何进说这件事。如果何进不改,不管是现在还是將来的天子,都会打击何进。但是大將军毕竟是何皇后的哥哥,总得给何皇后一点面子,这件事暂时不能直接动手。
刘辩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之前都没有机会,过去他这个太子都是何进串联群臣推上位的,刚过河就拆桥未免也有点太过难堪。
现如今他再次返回京师,何进也主动宴请他,那他也就能借著这个机会跟何进说一下这件事,至於何进听不听那就不该刘辩的事。
他毕竟只是太子,还没有办法去纠正大將军的思想,不过太子都能有所不满,那天子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想法?
如果何进知道进退,那就应该顺著刘辩给的台阶直接下,不要闹到最后由天子下场说这件事。
刘宏很是高兴,刘辩並没有太过於亲近何家。
“皇后若是知道你的想法,一定会很高兴。”刘宏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都是儿臣应该做的,母后为儿臣已经有太多忧虑,若是再因为大將军的事情让母后伤心,儿臣也无顏再去面见母后。”刘辩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