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使爱的话,两个男子在世上相爱终究还是甚是艰辛。
裕恭城莫名的为弗鸶敬感觉心疼。
可疼痛的程度似乎已经渐渐不能忍受。裕恭城强忍着疼,最后还是被逼的睁开了一眼。
朦胧的视野里突然撞进来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裕恭城知晓是梦醒了。
“本皇子帮你的伤口洒了些药。”靖曜一只手沾着药粉在裕恭城的伤口上涂抹着一边解释,“那日你一直没醒,本皇子便背着你一路朝着齐国的方向走。”
“没……有……追兵?”裕恭城的脑子不清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弗鸶敬,“这……是在哪?”
“没追兵。”靖曜从茶案出端了杯茶,有说道,“越城。”
“何处?”听着越城,裕恭城皱皱眉,越城可不是朝着齐国的方向,便四处打量,发现他们在一个房间里,“怎……怎会到了越城?”
靖曜虽然知道瞒不过裕恭城,却还是佯装丝毫不在意,“医馆。”
医馆?裕恭城吸了一口气,他知晓无论如何,越城都不会在去齐国的路上。通往齐国的城大多会越走越富庶,经过越城这般穷的地界绝不会是通往齐国的路。只是这皇子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选择改道到越城么?那不是会拉长自己回齐国的路途么?
“何……必如此呢?”
“你就那么想死?”靖曜帮着裕恭城拉了拉被脚。在洞穴那晚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裕恭城却还没醒,且有些发烧。而皇兄们派来的追兵似乎又增兵了。他瞧见那个洞似乎一直往后面延伸,想来想去,便背着裕恭城朝着那个与齐国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只是他没想过那个洞竟然不是直着挖的,不停的转弯。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转了多少个弯,最后终是看到了青天。
“哪来的……银子?”裕恭城听到靖曜问他怎么那么想死便立即换了话题,他不能告诉靖曜他知道那个洞口本来是他与瑞阙建的转兵的地方。越城积贫,若是他日梁国与齐国起了争端,他们便可从边境陈兵,转到越城,动摇齐国之根本。
听到裕恭城问自己何处来的银子,靖曜愣了一下,他没想过裕恭城竟然会问自己这么个问题,再想想送裕恭城来医馆花的银子,他的手抖了一下,“当了块玉。”
“嗯?”裕恭城听出了不对头的地方,齐国的皇子说自己当了块玉,可他身上应该只有两块玉,一块是象征他身份的,一块是鸶敬的血玉,“不知……不……知殿下是……”
“本殿的玉。”靖曜摩挲了片刻手中的血玉,定了定心神。
一听靖曜竟是将自己的玉当了,裕恭城挣扎着要起身,“怎……怎么舍得?”
“人总比物件值钱。”靖曜把裕恭城按回床上,他的那块玉说白了不过是个身份的象征,他府中还有一块,只是现在还不到拿出来的时候。可少了那么块玉做事还有难免不方便。
听着靖曜说了句,‘人总比物件值钱’,裕恭城不由得勾起了唇角,他记得他以前似乎也和人说过这么话,“这话……却不像是……殿下能说出来的。”
靖曜看着裕恭城笑,有些不自在,虽然这话是鸶敬曾经说与他听的,他却不想让裕恭城知道,“这是当铺老板说的。”
“当铺……当铺老板么……”裕恭城闭上的眼睛,“这话倒是说得妥帖……妥帖……”
“嗯。”靖曜闷声闷气的应了声。
“其……其……实不必……不必……如此……”裕恭城想起了鸶敬曾说过他的玉在齐国的任何地界都能吃得开,但这似乎不便于说与一个齐国皇子听,便没有再说下去,只得勉强的笑着问,“坐……吃山空,殿下,殿下该如何自处?”
“那……那你说该如何?”
“我……我……”裕恭城说着说着感觉一口气似乎又换不上来了,接着眼前便是一黑,又晕了过去。
见裕恭城又晕了,靖曜心头一阵慌乱,连忙冲出房间寻大夫,“大夫……大夫……快过来看看!”
待靖曜手忙脚乱的寻来大夫却被告知床上人伤势过重,需要更多的调养。而更多的调养对靖曜而言,无疑等于更多的银两。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靖曜与大夫好一番交涉才谈好了先给裕恭城用药,他去筹钱。
靖曜在川流不息的越城大道上游荡寻着筹钱的法子,他心知最快的法子自然是当掉他手中那块血玉。可他舍不得。
那还是有什么法子呢?正当的途径似乎行不通,因为那来钱来得太慢了。靖曜不由得感觉到无助,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无计可施,黔驴技穷。
正当这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个穿的妖里妖气的男子,脸上涂满了脂粉,“公子!要不要来春风楼乐一乐呀!”
“不必!”靖曜断然拒绝,春风楼听着就不像什么好地方。
“公子,考虑一下嘛!楼里的弟弟们可都俊着呢!”男子不依不饶,甚至一个劲的往者靖曜身上贴。
“放开!”靖曜皱皱眉,他不喜欢男人靠近自己,特别是这种像女人一样的男人。
可那男子丝毫没有听进去靖曜的话,反而变本加厉。
靖曜忍无可忍,没用多少气力,轻轻推搪了男子一把,而男子却没经住轻轻的一推,直接朝着街边滚了过去,然后头便磕到了柱子上,一时间鲜血直流。
“啊!杀人了!”那妖里妖气的男人见血后,立马吆喝来了一群壮汉,“快点围住他!”
“你要干什么?”靖曜剐了妖里妖气的男人一眼。
妖里妖气的男人道,“我的脸花了,你要赔钱于我!”
“没钱!”靖曜一听人提钱,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他正缺钱。、
“那便拉进春风楼卖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