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贺白钰应声跪在地上。双眼依旧注视着齐云的眼睛。
“皇上,把玉还给我吧!”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齐云,他抬手狠狠的掴了贺白钰一巴掌,打的贺白钰脑袋嘭的一声撞在椅子上。接着又拽过贺白钰的头,将手里的玉坠穿在一根针上。贺白钰被撞的脑袋发昏,还没看清齐云从哪来的针就觉得耳朵上猛地一阵刺痛。齐云手里的针穿着玉坠,又穿过了贺白钰的耳垂。贺白钰记得幼年时贺秋毓穿耳洞,疼的哭天喊地。
现在看着荡在自己耳朵上的玉坠,差点也疼的呼出声来。齐云穿过耳朵后把针丢在地上,绕着贺白钰的耳朵把玉坠打个结,轻声问。
“疼吗?”
贺白钰从小到大没遭过这种罪,就算是在南江战场上受伤,也没有现在这样难捱。玉坠坠的耳朵生疼,齐云的手还不时的推着它左右晃荡。
“钰儿,这玉挂在你耳朵上你就疼的难耐。可你知道吗,你就是挂在朕心上的那块玉,整日荡的朕心慌,心疼。”
“皇上,这玉是让臣不好受。它再好看,挂不对地方,也是磨人。就像这情爱一事,许错了情,你再痴心,也是枉然。到头来,疼的还是自己。”
“利嘴!”齐云伸手解开贺白钰耳朵上的玉,又把它系在贺白钰腰上。玉坠一碰到白衣,染的贺白钰腰间像开了一支梅花。
齐云站起身,对着门外不大不小的喊了声“传太医来!”
穿过耳朵的那根针不算细,老太医刚包好纱布,顷刻间又染的血红。贺白钰望着那玉坠,想着乔褚把玉坠送给他不久,恰逢他的生辰。乔褚在将军府里替他置办了一场喜宴。
在南江除了军队里的士兵,还有将军府里的人,贺白钰的朋友就只剩下江城了。初来乍到时的那次迷路,最后就是在江城的医馆门口讨了个大红灯笼。也就是从那时起贺白钰开始和江城熟络起来。
贺白钰落水时乔褚刚好被江城唤走,院子里慌乱的呼声打断了他俩的交谈。乔褚一听贺白钰落水,整颗心都窜到了嗓子眼里。匆匆忙忙的往后院赶,一眼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在池塘里挣扎。难得穿了件惹眼的黄裳也被不算干净的池水染了绿。
不少人都呆愣在一旁,也有人跳下水救人。乔褚心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齐华,他也是落水而亡。就算宫中把消息藏的再好,这世上也没有不漏风的墙。
贺白钰在水里扑腾,身边的人很难近他的身。他嘴里喊的一直是乔褚的名字,一声声砸在乔褚心上,快要把他的心击碎。
江城一把拽过乔褚,语气急切“你倒是下去救他啊!”
乔褚不会水!没有人知道这个无所不能的大将军他不会水!
可乔褚见不得贺白钰那个难受的样子,看着贺白钰在水里浮浮沉沉他受不了。退了外裳,一纵越入了那冰凉的池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