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张角的恐怖之处(求追订,求全订!)
府邸密室的门扉在董卓沉重的脚步声后悄然合拢,隔绝了外面济水河风的鸣咽。
室內炭火盆里的余烬明明灭灭,將眾人投在精钢墙壁上的影子拉扯得扭曲摇曳。
空气里还残留著董卓身上那股混合了汗味、皮革与铁锈的燥热气息,以及一丝如释重负后的满意余韵。
沮授目送董卓魁梧的身影消失在门廊转角,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气,隨即目光转向主位上面沉如水的陆鸣,带著一丝瞭然与探询。
“主公!”
沮授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方才对董卓所言,恐怕並非虚言安抚。
您执意不遣山海主力介入巨鹿之爭,甚至不惜背上后勤总管”之名以避锋芒,其根源,远不止是与那张寧的壁观”之约吧?
更深一层,是您早已预见一那张角被逼入巨鹿绝境之时,其濒死反噬,必是石破天惊,毁天灭地?”
陆鸣尚未答话,一旁的郭嘉已慵懒地斜倚回椅背,拎起酒葫芦却没有立刻痛饮,那双桃花眼在跳跃的烛光下闪烁著洞悉的光芒,嘴角噙著一丝玩味的笑:“公与兄所言甚是。然则...主公,您是否將那太平道首看得太过可怖了?
诚然,张角聚眾千万,搅动帝国根基,確非常人。
然其如今困守孤城,兵疲粮尽,冀青黄巾主力已被帝国联军撕扯得七零八落,不过冢中枯骨耳。
纵有困兽之斗,又能翻起多大的浪?值得我山海领如此忌惮,寧可放弃可能到手的冀青膏腴之地与泼天功勋?”
陆鸣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深沉的弧度,目光如古井寒潭般扫过两人,最终定格在摇曳的烛火上,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坠地:“忌惮?不,奉孝,是敬畏。你们...都忘了癸亥年端午,巨鹿城头那遮天蔽日的一幕了吗?”
“遮天...黄云...巨像...!”沮授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握著地图捲轴的手指猛地一紧,骨节泛白。
郭嘉脸上那抹慵懒的笑意也瞬间僵住,酒葫芦停在唇边,眼神中爆发出极度的惊愕与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
“黄天当立...岁在癸亥...”郭嘉喃喃低语,空灵而沧桑的声音仿佛跨越时空,再次在他脑海中炸响。
那横贯天际的巨剑,那云层凝聚的、与张角一般无二的巨大人脸,一剑斩落赤龙七成气运的惊悚画面,本该是烙印在每一个帝国高层心头的恐怖记忆!
可为何...为何在谋划青冀战局之时,在评估张角实力之际,这足以顛覆认知的关键一幕,竟如同被一层无形的薄纱覆盖,变得如此模糊,如此遥远?
若非陆鸣此刻刻意点破,他们竟似从未將其列为影响战局的关键因素!
“看来是想起来了。”
陆鸣的声音带著一种洞穿人心的冰冷,他看著两位顶级谋士脸上那罕见的一瞬失神与后怕,缓缓道:“非是你们才智不足,疏忽大意。这正是张角最可怕之处,亦或是太平道某种不为人知的神异手段一它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淡忘、低估那次祭天伐汉所展现出的、近乎神魔般的伟力!潜移默化,润物无声。连奉孝、公与这等心思縝密、洞察入微之人,都著了道,何况他人?”
沮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沉声道:“此等影响心智、扭曲认知之能,闻所未闻!主公您...似乎未曾受其影响?”
陆鸣微微頷首,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紫金神芒:“公与你忘记我所修习的功法,乃是不折不扣的神级功法。
名字还恕我暂时无法告知,但其神异之处,在於紫府神闕,万邪不侵,诸念不惑,能堪破虚妄,守定本心。
张角那无形无质的精神影响,或太平道匯聚信仰的某种诡异力场,在我紫府神光映照下,无所遁形。
癸亥端午那一幕,其威能本质,烙印於我神念深处,从未淡去分毫。”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锐利,扫视帐內核心:“正因不曾忘却,才更须谨慎!
张角当初仓促起事,祭品不足,尚能引动黄天巨像,斩落赤龙七成气运。
如今他据守起家巨鹿老巢已近一年,经营日久,聚拢两州残存气运与百万教眾最后的、最狂热的信仰之力於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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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告诉我,当他退无可退,决心以自身为祭,玉石俱焚之时,其所爆发出的最后一击,会何等恐怖?
会是当初那一剑的几倍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