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九州烽烟未熄。吾此次北巡幽州,雪虐风饕,道路断绝,运粮艰险,
诚为心腹大患。
幸赖元伯、公奕等將士奋勇,幽西五郡匪患渐平,阳信要塞已成。
但数百万军民待哺,重建在即,非海量物资不可为!”
他自光扫过甄逸、卫兹:“甄公打通商道,卫公规划精当,此皆及时雨。”
他停顿片刻,声音带上了一丝冷冽:
“至於豫州...王允老儿与那帮士族遗老遗少,心有不甘,贼心未死!
前番我以“同舟义捐录”阳谋破其偽善,使其损粮输赋,顏面扫地。
此等蛇鼠,竟不思悔改,暗结兵马,妄图趁吾身在北疆,奇袭我譙县大营!
欲行那毒蛇噬人之举!”
厅內骤然一静!
张文等留守之人面露惊怒,甄、卫、张三位家主更是面色数变,既有后怕,
又有被再次挑动的不满与对那帮士族“不识时务”的鄙夷。
“哼!”
陆鸣冷哼一声,威势顿生:“殊不知,吾早布伏兵,静待群丑跳梁!
汉升、幼平、元俭、公奕等诸將,已於譙县城外设下天罗地网!
所谓联军,土鸡瓦狗耳!
彼辈主力已被我飞骑、锐士击溃於野!
汝南袁氏、颖川荀氏等豫州士族,狼狐鼠窜!
此战之后,豫州膏之地,再无阴霾能遮我山海玄旗!
此辈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徒惹人笑耳!”
“主公神机妙算!”张文激动高呼。
“跳樑小丑,自取其辱!”张伯祖捻须冷笑。
甄逸、卫兹对视一眼,眼中最后一丝迟疑也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雄主深不可测手段的信服和对家族已踏上坚实巨舰的庆幸。
陆鸣不仅保家无虞,更能开拓万里,更能布下大局,將潜在的毒蛇一击毙命!
此等武力、智谋、底蕴,已非寻常诸侯可比!
“因此,此行目標已明!”
陆鸣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悬掛的巨大《幽州五郡图》前,目光灼灼如电:
“吾將尽取山海积蕴,倾囊以注幽州!
幽西五郡,非但要將流民饥寒驱尽,更要使其仓充实,屋宇儼然,壁垒森严!
元伯的铁骑当巡弋边塞,子泰的牧民令要通达阡陌!
吾要这千里北境冻土,化作我山海领牢不可破的西疆壁垒!
让程志远的残兵闻风丧胆,让塞外胡马不敢南顾!
让冀州的张角,也只能望寒山而兴嘆!”
他手指重重按在地图上的代郡、上谷:“以山海之不竭粮秣为骨血,以幽州之燕赵英杰为筋骨,锻造北疆铁壁,以此为基,虎视天下!文和,甄公,卫公,
张公,仲景,子许..:此大业,需赖诸公携手,共铸不世之功!”
“愿隨主公,铸此铁壁,光耀山海!”
大厅之內,自张文以下,所有文武、所有世家代表,无不心潮澎湃,轰然应诺,声震梁宇。
山海领的磅礴底蕴,陆鸣的雄图伟略,幽州的壮阔战场,交织成一股改天换地的意志洪流,预示著这方天地,將因山海之力的注入,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