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血战渔阳郡,公孙瓚败北(求订阅,求全订!)
渔阳郡北,黑石峪残阳熔铁,血色浸透渔阳焦土。
邓茂的两万残兵跟跑撞入黑石峪谷口,如同被寒风撕碎的血幡。
玄铁甲胃凝结著蓟县城下的血泥与冰渣,每踏一步都发出锈蚀铁片摩擦般的“咔”声。
推粮车的辅兵喘著粗气,车上堆满断矛残旗一一那堆在公孙瓚闪击渔阳时焚毁的三十万石军粮残灰,此刻散发著败亡的秽气,在朔风中捲起呛人的黑屑。
“过了黑石峪...就能喘口气..:”邓茂的嘶吼被冻裂的喉咙扯得支离破碎。
话音未落,脚下冻土陡然传来沉闷的震颤!
东北地平线如泼墨般炸起蔽日烟尘!
大地轰隆如巨兽翻身,二十万铁蹄踏碎冰原的声浪碾过北风!玄色洪流如同九幽倾泻,为首一桿滴血狼牙“程”字大鑫刺破雪幕!
赤焰捲毛兽踏火而至,其上程志远青面獠牙扭曲如恶鬼,手中九环鬼头刀寒光劈开风雪,刀锋直指邓茂喉骨:“丘力居的头颅...当真掛在了公孙瓚尖上?!”
邓茂滚鞍落马,肩上蓟县城头留下的旧伤崩裂溅血,溅在冻结的砾石上:“乌...乌桓三万狼骑...全餵了弹汗山的野狼!渔阳粮仓...一粒未剩...“
“轰一一!”
鬼头刀裹挟著裂帛般的罡风劈进冻土三尺!
程志远瞳仁缩如针尖一一丘力居头颅一落,乌桓各部必如疯狼撕咬幽北泄愤,他勾连异族裂土分疆的毒计,反成悬颈绞索!
更致命的是,公孙瓚踩著他和乌桓的户骨,正蜕变为汉室边关战神!此獠不除,他程志远寢食难安!
“断我后路...诛我盟友...”程志远獠牙磨出殷红血沫,九环刀冰冷的刀尖挑起邓茂下頜,一字一句带著铁锈般的腥气:“想活?就跟著老子碾碎那白袍狼崽子!渔阳郡每一寸冻土,都得用他百马义从的血浇透!”
他猛地回身,面对黑潮般肃立的二十万黄幣玄甲精锐,声音炸雷般滚过峡谷:“张梁败於寿张水淹,是技不如人!今日我幽州黄巾,当为天下太平道雪耻!公孙瓚一一必须死!”
夜幕低垂,篝火燎原。
合兵后的二十余万大军营寨如黑色巨蟒盘踞黑石峪出口。
程志远踞坐临时搭建的兽皮大帐,蘸血酒在粗糙羊皮上画出潦草舆图,火光將他兽面肩吞的阴影投在帐壁,如择人而噬的凶兽。
“邓茂!”程志远赤红的眼珠盯向左侧將领,“你熟悉渔阳地形。广撒斥候!方圆百里,每一道山谷,每一条冰河,都给老子犁一遍!”
他猛地將九环刀钉入面前简陋沙盘,刀尖直指“渔阳”二字:“公孙瓚那狼崽子拿了渔阳十二城粮仓,绝不会跑!他不是卢植那种守著牌坊的腐儒!他要拿老子粮草养他的兵,再来捅老子刀子!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邓茂喉结滚动,肩伤在寒风里隱隱作痛:“大渠帅放心!末將魔下『铁背苍狼”轻骑最擅雪原追踪!”他转身出帐,寒风中嘶吼传令:“点烽火令!所有斥候营,三人一队,带足焚血丹,覆盖探查!见白马踪跡,狼烟为號;遇强敌阻截,燃血焚身示警!”
寅时,破晓前最浓的夜。
三百支斥候小队如鬼魅般没入渔阳郡苍茫的雪雾。
战马蹄裹粗麻,口衔枚,在冻土上只留下浅淡如风的蹄印。
“头儿,落鹰崖西侧发现异样!”一名斥候伏在雪坡上,指著下方谷地一一几具穿著乌桓皮袍的冻尸被半埋在积雪中,颈骨断裂处切口平滑如镜。
“是公孙瓚的白马塑!只有他挑人脖子这么利索!”什长眼中血丝密布,掏出猩红药丸咽下。
药力化开,他瞳孔瞬间缩成竖线,感官提升数倍,却察觉身后雪松林传来几不可闻的弓弦轻颤!
“东面林子里有埋伏一一噗!”
示警的吶喊被三支同时贯穿咽喉的穿甲弩箭扼杀!
血雾喷溅在雪地上,迅速冻结成暗红冰晶。
同样的一幕在多个方向上演。
白马河谷畔,三名斥候追踪一串消失於冰面的蹄印,却踩塌偽装的薄冰层,坠入冰河刺骨寒流,被水下暗伏的鉤锁割裂脚筋拖入深渊。
断龙坡隘口,试图攀岩的斥候触发埋於石缝的“惊雀铃”,瞬间引来崖顶精准拋落的火油坛,
烈焰吞没惨豪。
弹汗山口旧战场,更大规模的斥候队循著焚烧尸骸的焦臭味深入,却踏入精心布置的“雷火藜阵”,淬毒铁藜混合火药炸开,断肢与毒雾瞬间吞噬了十余人。
日暮时分,仅有七支残队带伤逃回。
“全是陷阱!白马影子都没摸到!”带队的百夫长半边脸被毒火烧得焦黑,嘶声回稟,“他们像雪里的鬼!派出去的兄弟,折了六成!连烽烟都没来得及点!”
程志远暴怒地掀翻火盆,炭火飞溅:“废物!一群瞎了眼的土狗!”
他焦躁地步,玄铁战靴踏碎地面积冰。
邓茂沉默地立於帐角,手按腰间斩马刀柄,玄铁重甲的寒意仿佛將空气都冻结。
突然,帐帘被猛地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