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张紘告诉他们,事发了,朐县糜家的报復来了,眾家主还真就觉得合情合理,一点都没怀疑自己给別人挡枪了。
这些家族这段时间在商业上的回报都非常之大,在他们看来,这么大的一块利益,换成是他们也必须要爭上一爭。
同时他们也非常的恼怒,要知道刚刚才过了两天好日子,就要他们將吃进去的好处吐出来,这让经过了庐江之战有些膨张的他们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张统才刚刚起了一个头,眾家主都义愤填膺的表示要组建起联军杀到朐县去了。
也就是陆鸣不在这里,不然高低得给张紘磕一个,讚嘆一句语言的艺术。
张统也没骗人,不过是问一问眾人还记不记得原本在下邳陈氏的压迫下跟朐县糜家达成的协议,然后说朐县糜家准备对广陵动手,第一个目標就是广陵郡最能打的陆鸣,刚好陆鸣下个月五號新城落成,朐县糜家已经联络好人手准备动手了。
只不过说了两个不相关的事实,都没有刻意引导,但架不住眾人心虚和脑补啊。
虽说当时的协议是在下邳陈氏的威胁下达成的,但怎么说也是他们亲口答应的。
如今有了反抗的实力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撕毁协议,真要被人找上门来指著鼻子开骂,他们还真没多少底气硬抗。
不过这回对方也是招呼也不打一声,不宣而战,准备趁著陆鸣在【海港城】搞庆祝活动的时候偷袭,他们的底气又恢復了。
臧旻一拳砸在面前的案几之上,吹鬍子瞪眼的说道:“朐县糜家欺人太甚!真以为如今的广陵还是以前的广陵,任其宰割?
以臧某的意思,拉上庐江家族一起,將我们所有能拿的出手的战船都拿出来,也別等四天之后,直接主动出击,將长江之中他们朐县糜家的船只全都截下!
从今日起,长江之內不许朐县糜家的商船通行!”
此刻在广陵城张家府邸,原广陵世族联盟的眾家主齐聚一堂。
张紘此次相约並没有將庐江郡的眾家族喊过来,毕竟跟朐县糜家的协议是他们广陵家族的旧事,他不想將庐江的家族直接绑上战车。
广陵范氏家主略微皱眉,沉声反对道:“此事毕竟是我等跟朐县糜家的陈年旧事,如此行事还要拉上庐江眾人,有违道义。
到时候就是庐江眾人答应下来,也怕是面服心不合。
这样不好,还是我们广陵的眾位多出点力吧!
我们这么多家族,难道还怕他一个豪商家族?”
臧旻闻言嗤笑了一声:“呵范家主是失忆了还是做生意做昏头了,真把朐县糜家的起家之基给忘了?
去问问你们各家的商户就知道了,这朐县糜家的舰队规模比起陆鸣的舰队都要大了十倍!
就凭我们那么点战船,也別说去江上截下朐县糜家的所有商船了,估计到时候反而给別人送菜。
那还不如直接將我们的战船都送到陆鸣手上,那还有点贏面!”
射阳陈氏家主眼看都要吵起来了,赶紧出来打起了圆场:“现在是非常时刻,时间可不等人,已经来不及从长计议了。
不知道张家主有什么妙计,毕竟这事也是张家主最先发现的,还请张家主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