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教主天赋最高,恰好,太阳历中五月就是祭祀烟雾镜的月份。
先入为主,他和论坛读者都认为教主就是观测五。
可苏芍才是观测五。
教主是观测七!
真正的观测七就在这里。
seven指的就是他。
谢潭视若无睹地往前走,与她擦肩而过,苏芍一顿,再次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畏惧。
于是,她只是恭敬地目送他远去,再请示教主。
“我家外甥就是这个脾气,习惯就好,哎,是个小可怜呢,怕是又犯病了,正不痛快着,别烦他了……当初我就提议,可以用云松那只眼睛,把习瑞那小子做成观测试试嘛,半成品也没关系,同类又是同学,总能玩到一块去……哎我真是操心,可做家长不就是这样?那孩子沉默寡言,性格内敛,就怕他交不到朋友,有个伴也好,还是自己人。”
苏芍眼观鼻,鼻观口,不敢回一句。
“所以他嫌烦,你就少在他面前晃,他需要你的时候,自然就会叫你。”于是那张嘴也失了兴趣,笑意骤然变得凉飕飕的,带着不可忽视的上位感,慢慢从画像上隐退,“不过我想,你乖乖待在这里,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苏芍一僵,恭敬称是。
谢潭没他表面上那样不受影响,自从再次进入社团楼,纷杂的说话声就让他心烦至极,和坠落旅馆的单间不是一个量级的吵。
那些声音都不一样,但模仿者根本没有用心还原,更像披着别人的声调在自说自话,威力胜过一群酒桌上吹嘘国家大事的大爷、村头聊八卦的大妈——像一群精神病在输出。
胡言乱语,怪笑不止。
他听出来了,都是教主。
他怕再这样下去,刚被抑制剂压下不久的信息素再次失控,只想他们都滚蛋,懒得和他们多待。
仪式核心应该在国际象棋社,不想再撞见教主,谢潭先回了旅行社,却没看到夏无尽。
难道他们两个人都……?
“不舒服应该快点休息。”夏无尽后进屋,看他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恍惚,扶着他坐下,“是你的那个病?带药了吗?”
“没事。”谢潭恢复平静,他刚打一针,暂时没有再浪费一管抑制剂的打算。
但他还是接过大小姐倒的水,缓了片刻,正要问情况,就见大小姐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似乎盯了很久,一对上视线,她缓缓开口道:“需要我请笔仙吗?”
谢潭宕机了。
他看着夏无尽平淡的面孔,好一会才理解她的意思。
他当即问:“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话落在谢潭的耳朵里,和“我要送死,你给我一刀吧”没什么区别。
大小姐眼睫一颤,叹息:“看来还没到我。”
谢潭:“……”
却听大小姐又道:“我在图书馆找到一本书。”
毫不相关的话题让谢潭咽回原本的话,他不知道大小姐提这个是做什么,但“图书馆”和“书”这两个词就很不妙。
灵光闪过,他突然想到上一话里,苏芍到图书馆领任务,姜临霁就在看书。
同时,夏无尽直视他的眼睛问:“有人标出一首诗,叫‘洗炼’。”
姜临霁和论坛读者都认为那首诗不仅是小六给他起名字的由来,更是暗指某个仪式的核心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