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接受,不过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嗯,我们確实那么约定过。,说还有很多事情想说,不过只能承认了。”
草十郎活动著僵硬的手臂,道:“不过,你真的是要我和你们一起住什么的?就算苍崎你不拘小节,我也有点————”
草十郎突然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看见了青子杀意汹涌的眼神。
“哦,静希君你有所不满?”
依旧带著笑容的苍崎青子问道,但只要是有眼睛的话都能看出此刻的苍崎青子没有丝毫笑意。
看著她嘴角那怎么看都是勉强堆起的笑意,草十郎仿佛看到了绝望。
说起来,刚刚才被警告过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重复好几次。
而且—
就实际问题而言,不论他多没有现实感,静希草十郎的性命也捏在苍崎青子的手中。
惹恼她实在不明智啊—一草十郎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地点著头。
草十郎像是投降了一样耷拉下肩膀:“不,没什么,毕竟除此之外就没別的办法了不是吗?”
青子点头表示同意。
但到了这一步,草十郎还是略有不甘,道:“嗯,苍崎的意思我懂了,不过,我还是姑且问一下。
我的人权去哪儿了?”
“白痴啊,那种没有实体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嘛,这种无聊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苍崎青子隨口道,像是反驳人为什么不吃饭喝水一样。
嗯,確实是挺无聊的—草十郎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对他而言,刚才青子的回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总之你似乎是懂了啊,那接下来就进入正题了,我们去客厅吧,必须要解释给你听的东西太多了。”
苍崎青子起身,道:“怎么样,一个人站得起来么?”
“嗯,刚才一直在活动手臂,血液畅通了不少,只是走的话应该能行,不过苍崎你根本不知道过度睡眠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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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十郎一边抱怨著一边从床上下来。
因为久臥在床而变得虚弱的身体,在站起来刚想迈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僵硬的疼痛。
光是迈出一步,骨头就感到了麻痹和疼痛。
即便如此,草十郎依旧若无其事地朝青子走去。
能撑住,对痛苦的忍耐也是一流啊一抬起头的许晓上下打量著从床上下来的草十郎,虽然草十郎向来是无意识地承受著痛苦和严酷的事物,但这一次却是有意识地將其忽视了。
简单来说就是硬撑,这种不自然地抑制自己情绪的事情对他而言是干分少见的。
“是么,那就没问题了。”
青子说完后就迅速转身迈开脚步,向著走廊走去,留给房间的只有那瀟洒到仿佛不存在任何阴霾的背影。
见状,许晓也收起了记录本,草十郎离开他倒是没什么理由继续待在房间里面。
“喂,快点快点,有珠在客厅等我们很久了。”
已经走出了门口,站在了微微有些寒意的走廊中的少女说道:“快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