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看着那个身影，心头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有一天，自己看着那个身影一点一点消失，然后再也看不见。到那个时候，自己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之后只一句“马上到。”立刻挂了。

营口。高层会议室。

萧衍推门进去。叶沉云涂着指甲油，只是抬眼看了萧衍一眼，没说话。柳千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女人亲热，好像不是上次在曹允东那里见到的那个。萧衍突然后悔自己没带陆正安来。

看所有人都入座之后，秦川敲了敲桌子：“查的怎么样？”

“正如你猜的那样，”柳千转身给那女人一个飞吻。“曹允东那龟儿子跟钟巽联合的。”

“其实你们早知道了对吧。”萧衍冷笑，“不然怎么出事的时候早找不到你了。”

“别那么说嘛，多伤感情。”柳千摆出一个假的恶心的笑容。

“为什么一点都没给我们说？！”秦川有点怒了。

“怕打草惊蛇。”柳千摊手，“本以为这次能把这俩收拾了，结果钟巽死了之后，龟儿子把这事撇得干干净净的，那时候你们都不知道干嘛去了，我就一个人说不过他们只能就这样了事。”

“你一句怕打草惊蛇，那家伙差点死在钟巽手里！”萧衍狠狠瞪着柳千。

“为了成就大我，牺牲小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怎么，萧大营长，敢情这次这个小相好的你保住他命了？”说这话时柳千的眼神一直往叶沉云的方向飘。

“咳。”叶沉云狠狠瞪回来。

“哎呦，我说小衍子，你这次是跟那小子玩真的？不是玩玩？不是做做戏？真的想来真的啊？”

“滚…老子要你管？”

“呵呵，放心，我对男的没兴趣。不过哥哥告诫你一句，别陷太深，那小子绝不是什么善茬。”

“什么意思？”

“你留他在身边，知道他身手怎么样吗？”

“还…行吧？”

“何止是还行！”柳千的语气突然暧昧起来，冲萧衍眨眨眼睛，“那什么，你和他，滚过没？”

“滚？什么？”

“床单啊！”

“没有。”秦川替他答了。

柳千汗颜，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

“咳，秦川你这老妈子性格该改改了，低头喝了一口红酒，“啧，我说萧衍你该去试试，人家那腰软的呦，那柔韧性，啧啧……”

“猥琐大叔，条子怎么不把你抓起来？！”

“你重点错了好吗？！我看了他跟钟巽交手的监控，他那柔韧性好的只能是从小训练出来的，而且我听说，血蔷里就有专门练这个的。”

“巧了吧。”萧衍不以为然。

“还有一点，你们营口的位置是在他来了之后才被血蔷发现的吧，不觉得有点太巧了吗？”

“柳千你够了！他根本不知道营口在哪！”

“他不知道。”秦川作证。

“可是他只要知道那天你不在营口就够了，不是吗？”柳千不依不饶。

“柳千……”萧衍握着酒杯的手暴起青筋。

“我这是为你好啊，万一他是卧底……”

“好了好了，关于陆正安的话题到此结束！”秦川及时出来喊停。

“说说曹允东吧。”叶沉云放下指甲油，坐正。

“杀了。”萧衍想都没想说。

在场所有人居然一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