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生命不是在我们的愿望中降临,也不在我们的挽留中停留。生命组成的人生里面,我们所从属的家庭或家族以及社会基于赋予生命和身份的地位上给予我们责任——他们称为义务。
家族为了延续需要成员的繁衍,从父系社会开始产生的部落氏族观念主导了人对于婚姻的意识和义务——繁衍后代。所有不能繁衍后代的因情感结合的个人意识与社会意志相悖,成为被排异的对象。
天色在太阳远离东半球中逐渐昏暗,在同样昏暗的研究院里分不清时间。年轻的单顾混迹在暮气沉沉的研究院里,对着物质理性的文稿做着化简工作。华灯初上,单顾依旧不愿离去,只有伏案工作才能使他远离人世的纷扰。
电话铃响,单顾在响过三声之后接电话
“你好,马哲研究院单顾。”
“你好,请不要忘记了约会,我有点事和你商量,九点X餐厅,章俊。”
“好,请稍等”.
“不要紧,女人拥有让男人等的权利”。
挂断电话之后,单顾慢慢整理了自己的桌面,把叔本华的《论□□》放回抽屉里面,突然想起里面的内容:所有的爱恋激情,无论其摆出一副如何高雅缥缈、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都只是植根于□□之中;它的确就是一种更清楚明确、具体特定、在最严格意义上个人化了的□□。单顾突然笑了起来,爱情在哲学里面也不过是根据一种□□上的意识来决定的意志。这太过虚假,意识并不可靠。当然,这是唯物论,不排除有唯意志主义者的反驳。
缓步走出布满爬山虎的双层仿苏制研究楼,路灯在空无一人的林荫路上洒满了迷离的灯光。取出栓在树上的老式凤凰牌自行车,朝着黑暗的学校大门驶去。
走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感受完人群的嬉闹,单顾终于到了x餐厅。
把自行车随便栓在街灯上后,单顾整理了自己的衬衫,摸摸头上的发髻,确认没有乱的很难看之后踱步进入了餐厅。
昂头看看挂在总台的时钟,九点整。
“你好,请问章先生订的位置在哪里”拉过一个服务生,单顾问。
“左手第三个包厢,叫夜巴黎那个”,“谢谢”。
单顾走入了包厢,一拉开门就感受到几道炽热的眼光。
“来,单家姑娘,我是章妈妈,这位是章爸爸”一位富态的中年妇女指着另一位中年男人说。
“让伯父伯母和章先生久等了,我很抱歉”。
“无需抱歉,是我们来早了。”章俊一脸歉意的说,“来的还有我的妹妹,她在你们大学读书,我是想麻烦你照顾她的,想不到我爸妈也来了。我要抱歉才是”。
这时,推门进来了一个女人,正巧是刚刚为单顾指路的哪位。
“这位?”单顾左侧头问章俊,“是我的妹妹,章桾”。
“谢谢为我指路”单顾起身对章桾说。
“不用谢,为未来大嫂指路是应该的”
“别瞎说,我和单顾不是这样的关系”,章俊红了脸,连连否认。席间众人大笑。
章俊为了岔开话题,指着章桾“你就应该像单姐姐学习,女孩子怎么能乱说话!”
“我不要紧,倒是你不要那么拘谨”单顾望向章俊说。
“希望你不要误会我”,“男人和女人做朋友本来就是为了繁衍,我能理解的”
“咳”,章俊的脸越来越红,章妈妈闻言笑的更开心。
“说正事,单顾!我希望我妹妹在开学前能寄住在你家。”
“好的,只怕章妹妹不惯”,单顾回应。
酒足饭饱之后,单顾领着章桾先出了餐厅去取栓在灯柱上的自行车。
“难道你的代步工具就是这个?”章桾指着老式凤凰牌自行车,一脸怀疑的神色。
“嗯,目前和以后都是这个,坏了再买一辆这款,你要上来吗?”单顾没有回头看章桾的脸,朝着灯火辉煌,一片光明的大街说。
章桾最后还是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但是偶尔有些不稳,自行车在路上呈八字形轨迹往前行驶。
“我觉得你应该要搂住我的腰来稳定你的重心”单顾回头,发髻碰上章桾的鼻子,章桾打了个喷嚏,身体重心往前,全部贴在了单顾的身上。
“对不起。” “不要紧,我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投怀送抱”。单顾笑着说。
“我以前一直希望有人能给我一个柔软的怀抱,想不到今天实现了,我开始迷恋这种感觉,你怕不怕?”单顾突然停下自行车,回头凝视章桾。
“不怕,你会吃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