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捉姦案,被神通广大的郝师爷判成了卖妻案。
庄稼汉大牛受刑,他的妻再回不去家,便跟了沈诚在牙行做事,说是做事其实轻鬆得很。世道衰败,牙行不做寻常黔首的生意,皆是牙行和牙行之间做生意。
沈诚托腮在柜檯前,隨手扒拉著算筹,发出“啪啪”声,望著村妇浑圆的大腚,颇有厌食之感。什么东西啊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初尝是次好的。
村妇察觉到沈诚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回眸暗送秋波,沈诚咳嗽两声,移开视线。
“大人,您是要....啊!”
大牛妻陡得尖叫,扫帚摔在地上,沈诚定睛一看,待看清来人面目后,神魂顶著天灵盖出去,在黄天上转了一圈儿,
正是我们正直无私的郝师爷。
“郝师爷,您是...”郝师爷三字叫的无力,沈诚这神魂刚钻回来,又踩著韵迎出去。
郝师爷手指一扬,
“抄!”
大虎、二虎铁面无私:“是!”
作势上前摔打了几个圈椅。
“亲爷爷!您先等会儿!先等会!”
沈诚跪在郝师爷脚边连连磕头。
“姦夫淫妇。”郝师爷冷冷道,大虎、二虎停手,大牛妻再不敢哭嚎,她惧极了郝师爷,跪下跟著新相好不住磕头。
沈诚微张嘴巴,
这案子不是已经了四百两吗?
转念一想,哪有那么好的事。和官府打交道不像是做买卖交钱了结,自己这么大把柄握在郝师爷手上,能有个完吗?就说郝师爷身后的两个衙役,没少借著此事来粮行打秋风,每次拿得是不多,架不住总来啊!
“滚一边去儿!”沈诚没来由一阵肝火,朝大牛妻怒吼,大牛妻被吼得一激灵,眼看著又要哭,硬生生憋住,爬到一边去了。
“亲爷爷,您就说要多少吧,只要小人有...不管有没有,小人砸锅卖铁也要凑出来!”
郝师爷示意关门,大虎、二虎砰得关门,咔得插上门閂,一左一右立好,瞧著唬人得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当官和做生意一样,最讲诚信,我拿钱办事,钱拿了事就了了,你以为我是这俩狗才呢?!”郝师爷怒喝一声,“把沈老板的钱都还了!”
大虎、二虎懵了!沈诚更懵!
咋还有我俩事呢?
“师爷,我没钱啊。”
“嗯?”
大虎比吃了屎还难受,弯腰从官靴中抠出银子,二虎有样学样,
“也不嫌硌脚,拿来,给沈老板吧。”
“沈老板,拿著。”银子带著脚臭味,送到沈诚面前,沈诚一下被熏清醒了。
“这些银子是送给大人们的,小人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大虎嘆口气,蹲下小声道,“你快拿著吧,钱我们可不敢要了,郝师爷也不好过,新来的太爷可凶了,要抄了县內所有牙行!”
“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师爷。”大虎把银子硬塞到沈诚手里,连忙起身保持距离。
沈诚握著银子,觉得银子无比烫手,
抄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