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左瞧右看,神神秘秘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交给老子严嵩,严嵩折开,嚇了一跳。
竟是夏言的青词!
“哪弄来的?!”
要知道,青词这玩意是给上天看的,若嘉靖没有將某篇青词传给其他人看,按理说,除了写青词的本人外,应只有嘉靖与念青词的太监二人能见!
“嘿嘿。”
严嵩不再问,迫不及待打开誊抄的夏言青词,
“这...”严嵩万万想不到夏言胆大包天!“磨镜篇?!夏言疯了!”
“夏言刚直啊,”严世蕃拿过青词,扔进火盆里,盯著熊熊火苗,严世蕃喃喃道,“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是时候了?”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严嵩的手抖个不停。
“远远没到。陛下还有用得著夏言的地方呢,爹,我们以不变应万变,那句话怎么说来著?福兮祸所依。您这礼部官职没什么实权,但如今形势下,没实权是好事,多做所错。夏言有通天的本事,可他毕竟是首辅,一竿子事他能全推开吗?只要做,就一定会错!”
......
“放开老子!”
疤脸足用了十个人,才把赵平和高冲薅出来。见手下脸上纷纷掛彩,疤脸冷笑,“两个牛犊子还不好按呢!”
赵平一见疤脸的腿,惊道:“你是刘瘸子?!”
疤脸从靴子里拔出刀,这藏刀的位置,又看得赵平眼皮一跳!
“你厉害啊,连捣我两个弟兄的窝。什么时候马同知多了你这条疯狗?”
边说著,疤脸手法精湛,就像豁羊一样,连割断四五个人脖子,眨眼间只剩下赵平和高冲。
赵平和高冲对视一眼,
此时再不拼,真要死了!
“韃靼?”疤脸一瞬间失神,紧跟著鼻子一酸,赵平从地上弹起,一脑袋顶在疤脸鼻子,顿时血流如注!哪怕疤脸发昏,手上仍死握著刀,高冲配合赵平,张嘴死咬住疤脸的手!
“啊啊啊啊!”眼看著疤脸手要被咬断!
“行了!”
熟悉的声音让场面一松。
“师爷?!”赵平和高冲齐声惊呼。
疤脸趁机踢开高冲,握著手腕,再晚一息,这只手绝对断了!
高冲眨眨眼,看向郝师爷,又看向疤脸,心中生出一阵寒意!
原来郝师爷从来没信任过自己!
他瞒著所有人,竟和顾同知掛上勾。难怪赵平不堪一击,郝师爷早把义军的弱点告诉刘瘸子了!
“鬆绑。”
郝师爷挥挥手。
疤脸手下看向疤脸,疤脸骂一句,“耳朵聋了?师爷让鬆绑!”
赵平和高冲被拆开。
赵平反而没像高冲想的那么多,他和郝师爷明里暗里配合多年,被郝师爷耍过无数次,早习惯了。郝师爷没事最好,別的事,他全拋在脑后。
“师爷,为何要杀自己人!”高冲忍不住问道。
“自己人?你来看看。”
郝师爷让开身子,高冲疑惑走过去,身处水牢中自然看不明白,可现在俯瞰全景,一览无余!有近一半的人在用眉目传讯,神色尤其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