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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卿本布衣 > 俱备

俱备(1 / 1)

 “白獭髓换隐唤剑谱,这个交易阁主不会不答应吧。”凤冥宫宫主白如飞朱唇轻启,满脸都是胜利者的笑容。

我本以为如灵霄一般为了恢复容貌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应当不会舍不得一本剑谱。谁料灵霄当场拒绝,还说:“白宫主若想要这剑谱,不如自己来取。”

白如飞却轻声笑了,道:“阁主何必存着戒心?我今日来只是想要帮助阁主,阁主又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灵霄却突然拔了剑,向白如飞砍去,白如飞闪身一躲,脚步轻盈,恍若飞燕。

“难道,这就是阁主的待客之道么?”白如飞连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脚步,高傲地扬着头,脸上添了些许怒意。

灵霄的剑却没有停下,只是每一招在接近白如飞的要害之时又堪堪避开,身形快若闪电,满室之中,只见飘飞的衣袂和宝剑飞舞的寒光。我屏息躲在屏风后头,生怕被乱飞的剑气伤到。

最后一招,灵霄挥剑削下了白如飞一只耳环,才收剑回鞘,坐回到桌边,拿起一杯茶,细细地品着。

白如飞的衣衫和头发都有些凌乱,样子实为狼狈,脸上的怒气更甚,道:“阁主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么?”

灵霄朱唇一弯,笑道:“白宫主方才说用白獭髓换隐唤剑谱,只是白獭髓何等珍贵,隐唤剑谱又是本门不传之秘。然念在你与本座多年情义,本座方才已将隐唤剑法使了一次。只是,见方才之景,宫主似乎没有法子驾驭这等高深的剑法。”

“你!”白如飞满腔怒气,连脸都憋得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送客。”灵霄道。

待人走后,我才从屏风后慢慢走出来,灵霄却突然飞身向我袭来,素白的手又一次掐上了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我双脚离地,双手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微微张着嘴,渴求能获取一丝氧气以维续生命。

我不知灵霄的怒意从何而来,更不知她的杀心为何而起,我只知道,我若再不开口说些什么,便只有死路一条。

“你......杀我,就不想......恢复......容貌了吗?”我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似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灵霄咬着牙,手上用力便将我扔了出去。我只觉得全身不受控制,肩背狠狠地撞到地上,本就疼痛的喉间涌上了一股腥甜。我捂着胸口,双眼微闭,靠着墙低低地喘气。

灵霄蹲在我身前,扳起我的下巴,逼着我正视她。“说,你是不是凤冥宫的奸细!”灵霄眼中满是杀气。

“呵,你怀疑我。”我微张着嘴,缓缓地喘气,胸口的疼痛没有丝毫减轻,连说话都不利索。

灵霄眼中的怒意没有丝毫减轻,手上的力道也更大了些:“若说你不是,凤冥宫怎会知道我需要白獭髓,这事情,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

我苦笑了两声,道:“我若是奸细,若说要一剂药毒死你都不是难事,何必费这样些功夫去钻研药方?你若是当真有心,最好是去查查你这天机阁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吃里扒外之人。”

灵霄这才松了手,眼眸低垂,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我松了口气,靠在墙上,胸口的疼痛没有丝毫减轻,喉咙又干又疼,似乎要冒出火来,伤口再次破裂,鲜血染红了衣领。

“抱歉。”良久,灵霄才缓缓开口,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白如飞?”

方才一阵呛咳,我眼中已经染上点点泪光,抬头看她,却看得不是很分明。我抬手抹了一把泪,才见她说道:“当年我本已要冲破鹰门的重围,白如飞却在暗中对我放了一枚暗器,害我失手被擒,受尽折辱,连容貌都被毁去。雨花青毒,是凤冥宫宫主独有的。如今,我为保住天机阁,实不宜与凤冥宫交战,只是,这仇,我怎能不报?我又怎么能接受仇人假情假意的恩惠?”

“那你的脸......”想了许久,我才迟疑地问道。

“我虽希望恢复容貌,但我是天机阁阁主,怎能让整个天机阁蒙羞?”灵霄眼神坚决,却将整个人都靠进椅子里,似乎有些脱力。良久,她嘴唇微动,道:“阿羽,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休整了许久,才觉得胸口的疼痛轻了不少,脖子上的伤口却又在隐隐作痛,强撑着起身,却又牵扯了胸口的伤,我一时不敢妄动,生怕是断了肋骨,再一动,只怕肋骨错位,疼痛难当。

终于在十日之后凑足了白獭髓,我也可以开始调药了。这十日间,灵霄将天机阁中的势力重新整肃,终于将叛徒都清了出去。

“你当真要帮她治伤?”景樾终究是按捺不住了。

“是。”说这句话时,我正在将已经晒干的五色草磨成粉末。

景樾眉头微皱,脸色有些沉重,乌黑的眼眸中藏着点点愁绪,薄唇微动,道:“天机阁中人皆非善类,我担心你误入歧途,受人所控。”

我小心地将五色草的粉末收在瓷瓶中,道:“我答应了她,就绝不会反悔。”我自然知道灵霄干的事拿钱杀人的勾当,也知道天机阁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我帮灵霄只因为羡慕她有一个能让她甘愿为之付出性命的男子,只因为同情她现在连心爱的人都无法见到的处境,而且,我也想看一看,凌霄深爱的那个男子是不是对灵霄也一直钟情。

就像景樾,在天机阁的地牢中还说今后都不会让我受到伤害,后来又叫我不要喜欢他。都说女子性情多变,原来男子的心思也是这样多变的。

许久,景樾才指着我脖子上的伤痕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心虚地扯了几缕头发来遮住,景樾却急了,立即动手帮我把头发拨开,眼神中的怒意无可掩饰:“你做什么?就不怕伤口感染么?”

我有些红了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其实那伤已经有一阵子了,如今连痂都要脱落,我只消再涂几日紫玉膏,大抵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肩上的伤怎么样了?”景樾又问。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左肩,那是贯穿伤,即使我用了紫玉膏,也不会好得这样快,还好那日撞到墙上的是右肩,否则这伤就更难好了。

“没事了。”我语气中明显没有了底气。

景樾转过头,不再看我,也不说要离开的话。我默默地将装了五色草粉末的瓶子收到药箱里,又坐回原处,景樾却仍旧一动不动。

我给他倒了杯茶,却不敢亲手递给他,只是慢慢地将茶杯推给他,又怕弄泼了茶水,样子也着实狼狈。

他却突然自己拿起了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后又将杯子放回原处。我一时间愣住了,这算是和解了?

于是我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转头看我的时候,神情还有些呆愣。

“景樾,你还是笑起来好看,这样皱着眉真的很丑。”我明显在没话找话。

景樾却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阿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知道啊,可是人总是想看见美的东西的,你这样皱着眉,美都变成不美了。”我继续说道。

景樾无奈地笑笑:“哪有用美来形容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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