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前奏

希尔斯顿区，大侦探艾辛格·斯坦顿的住所。

助手往壁炉里加了无烟炭，转身去厨房，准备手磨咖啡。

两鬢白的斯坦顿拿著深色菸斗，面前坐著“机器”阿德米索尔。

“怎么好端端的，就不做了？”

斯坦顿多少还是想挽留一下这位新人，对方有著不错的绘画天赋，能迅速临摹出眼前的人和事物，这正是侦探所必须的观察能力————

“机器”阿德米索尔诚恳回答：“需要钱。”

“钱————呵呵，年轻人，你很直接。”大侦探斯坦顿没有否定，反倒有些同情。他开的周薪也不算低，1镑10苏勒，只是做一些辅助工作。

不过，无论是不是非凡者，钱都是必须的。

“机器”阿德米索尔起身，鞠躬行礼。然后递交一份书面辞呈。

大侦探斯坦顿站起来，收下辞呈，深情与他握手。

他看到辞呈后有一行古怪的赫密斯语，打算回头再看，便默默把辞呈收在怀里。

两人出到门口，见到一位书卷气浓郁的年轻人，头戴半高丝绸礼帽，身上穿著御寒风衣。

克莱恩与“机器”阿德米索尔擦身而过，一股熟悉的感觉引起他的注意。

大侦探斯坦顿打断问著：“你找我有事吗？先生。”

克莱恩立即回过神来，礼貌询问：“是，艾辛格·斯坦顿先生吗？”

“是我。”

二人进屋面谈，克莱恩亮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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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番，他倒是对“机械之心”这样的宽鬆管理表示理解：

设置一个考核官，定期对下面这些野生非凡者的聚会进行监督。只要不出现重大隱患就行，比起暴躁老哥真是开明太多————

“斯坦顿先生，你是说，今晚就能举行聚会？”

“是的，就在今晚。”

斯坦顿態度坦诚，“欢迎您的监督。”

“机器”阿德米索尔回到自己的住处，布置好仪式。

开始使用物品献祭的方式向加尔文传递信息：“徘徊不去的英灵，凝视命运的眼睛，命运河流的吞尾者將见证。”

“我以我的名义，將如下书信供奉於星辰的十字军————”

颂念之后，他把写好的书信放置於祭台之上，不一会儿就看见虚幻立体的空间上，出现一窝漩涡，游荡出一条水银之蛇，把书信捲走，一切归於虚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过了十几分钟，祭台上回了一封加尔文写来的信件。

“我亲爱的朋友，阿德米索尔。”

“记住，你只是在扮演机器”，而不是一台真正的机器”。”

“请回想那些让你有感情、有温度的画面。

“不要再回忆扣动扳机的瞬间。”

“今晚我们一起吃一顿好的，聚餐。我来找你。

“另外，需要你搜集的材料內容如下————”

阿德米索尔看到信件，舒心一笑。

想到加尔文要来找他聚餐，便兴冲衝出门，去集市上买菜，享受这短暂安寧的日子。

乔伍德区，希望路19號。

这里靠近穿过贝克兰德的塔索克河，行人能透过房屋间的缝隙，看见略显浑浊却异常宽阔的水面。

金玫瑰，一栋足有三层的灰蓝色建筑，在夜幕降临时，有著別样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