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胳肢窝里蹦出来的！刚才我问咱班一个女生了，她说是从下面生出来的！”

下面？哪下面？我莫名其妙，小丽丽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她们我们身体下面有一

个洞，孩子就是从那个洞里生出来的！”据她说那女生的妈妈是妇产科医生，她说

的绝对没错。

我们身体下面有个洞能生小孩？那天我回了家，百思这件事不得其解，老师让我们

好好认识自己的身体，那我就来认识一下。那天我老爸老妈都不在家，朱春来住校，

朱江水在外面野跑，家里没人，我把所有窗帘都拉上，再开了灯，脱光衣服站在大

立柜的镜子前左瞧右看。

我没发现哪里有洞，我除了比小时候长高了，但好象也没啥区别。那时候我没发育，

当年营养差，小孩子普遍发育晚，我前后照了半天，根本找不到小丽丽所说的洞在

哪里。小丽丽是不是搞错了啊？可她说的挺认真，难道我们身体下面真藏着一个洞

我没发现？

可是身体下面我很熟悉，不说洗澡时常见，每天上厕也得好几回吧？我真没发现洞

在哪里。我照着照着，猛然想到拉屎尿尿的地方，难道小孩是从那里出生的？可是

尿尿的地方太小了，凭常识我就知道不可能，小孩脑袋那么大根本生不出来，至于

拉屎的地方，那可说不定了，有时候我便秘，隔天再大便，拉出的屎特别粗。难道

小孩从那里生出来的？我一阵恶心，想着想着，我恍然大悟，大人们不是常说“小

屁孩儿，小屁孩儿”吗？小孩真是从拉屎的地方生出来的！

我为这个发现大吃一惊，既而欣喜若狂，第二天刚一下课，我就把小丽丽拉到一边，

告诉她我这个重大发现。小丽丽当时正吃早饭，她起来晚了没来得及吃，带到学校

来吃，当时她一口饼子全喷了出来了，真是太恶心了！

但恶心归恶心，小丽丽仔细一想也有可能，她小时候她问过她妈，“我是从哪来的？”

好象每个小孩都问过这个问题，她妈说：“有一天妈妈上厕所，发现拉的屎不臭，

还挺香，低头一看，哇，是个小孩呀。”这就是小丽丽。小丽丽一直都不相信她妈

说的话，现在我一说，她总算信了。

难道小孩真是这样生出来的？可他又是怎么进去的呢？难不成我们身体里本身就有

个小孩？长大后就自然生出来了？这我想不出，我问小丽丽，小丽丽脸腾地红了，

在我一再逼问下，她才红着脸，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拥抱”。

她说她亲眼所见，当年她三姐结婚后，大雪天和三姐夫一起回娘家，小丽丽家台阶

滑，三姐不小心摔了一跤，三姐夫把她扶起来，两个人相拥着站在大雪地里，没多

久，她三姐就怀孕生小孩了。

我当时特别诧异，倒不是诧异三姐和三姐夫这件事，而是诧异小丽丽都会用“拥抱”

这个词了！当年这词儿跟黄色词汇差不多，还是书面语！我逼问小丽丽是从哪看来

的？她读书少，词汇量少，冷丁蹦出这么个词儿不正常！

小丽丽不说，我再三逼问，她才支支唔唔告诉我是从小玲子借来的一本书上看到的，

小玲子是小丽丽六姐，当年已经十七八岁了，我问小丽丽是什么书，她死活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