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知道的,我很少庆祝。”
阿尔伯特转身。
伊芙琳跟在后面,她显然有些话想说。但还是忍着,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即便入夜了,贾巴尔也还是能够提供极为优质的服务。
他太清楚,这位以撒罗人追求的体面享受了。
除了热咖啡,他其实还精通调酒。
入夜的校长办公室,就是一间只招待阿尔伯特和他好友的小酒吧。
阿尔伯特在喝下那些有着绚丽颜色的鸡尾酒后,话多了起来。
他当然没有醉在酒上,但他看到伊芙琳的眼神时,不免话多了些:
“射手座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家伙,但我们有闻夕树,伊芙琳,这个孩子真的很厉害。”
“地堡有他,我很高兴,虽然这种高兴,填不平老金离开的遗憾。”
“不过……老金还没有死,他只是去做他觉得正确的事情了。”
伊芙琳点点头,抿了一小口酒。
“我开始在想……”
“射手座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不是在暗示某些东西。”
“他中途都以为,我们背后有着星座势力。”
“这很荒谬,因为我知道,我付出了些什么。”
“但我忍不住在想,闻家呢?”
“这一战让我意识到,戮塔诡塔欲塔,对于我们来说,仿佛一种恩赐,能让孱弱的我们,可以进化到与末日里最强的存在对抗。”
“那么星座们是不是早早就想要渗透进地堡里?”
“我不确定了,因为老金,因为我的学生闻朝花,他们身上好多谜题,似乎都和星座有关。”
“如果一个星座,也能像地堡人一样通过三塔来强化自己……那该得多可怕?”
这确实是一个可怕的想法。
但不知为何,阿尔伯特就是想到了,他甚至觉得……为了这个想法实现,如果自己是星座,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伊芙琳轻声说道:
“阿尔伯特,你该免去那些担忧,你该做的,是今夜高兴的休息。”
阿尔伯特举起杯子,伊芙琳也举起杯子,贾巴尔默默在角落放着碟片,那是以撒罗的民谣。
“你说的对。今晚是该好好庆祝,我打败了星座,我和闻夕树,打败了星座。无论如何,这是地堡人历史的里程碑了。”
阿尔伯特高兴的饮尽杯中之酒。
伊芙琳忽然说道:
“阿尔伯特,我很害怕你会忽然离开。”
“以前我觉得你是战无不胜的,因为你和老金……一直都走在我前头,你们的背影,像是两座无法逾越,却又让人觉得安全的山。”
“但老金走后,我开始陷入恐慌。”
“你能承诺我,永远的……做一个活着的地堡传奇么?”
“或者,你能适当的,去做一些容易一点的事情么?”
阿尔伯特终于察觉到了,老朋友伊芙琳今晚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我的女神,你可是操控情绪的高手,但今晚的你,似乎有些小小的忧伤。”
伊芙琳自嘲:
“当情绪可以随意把控,我有时候都忘记了,我是在扮演自己,还是在当我自己。”
“阿尔伯特,我老了,你也知道,老人是活在回忆里的。我很害怕回忆里的人,一个个消失。”
“尤其是你,阿尔伯特。”